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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太闷了,我想下去走走。”说罢,逃也似的出亭而去。夙丹宸放心不下她,忙要去追,却被应玄拦住。他回过头,眨了眨桃花眼,不解地望着应玄。应玄已收起了眸底寒意,笑道:“宁府非龙潭虎xue,殿下还怕朝乐群主出事不成?”夙丹宸想了想,便又坐了回去。云茉跑到亭下,等了半天也不见夙丹宸追来,心里又气又恼又委屈,重重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夙丹宸与应玄又是一番闲谈,这次没有了云茉的打扰,两人相谈起来甚至欢愉,恰在此时,应玄话锋一转,道:“殿下近来到往相府跑得勤,臣几次提酒拜访,却屡屡扑了个空。”他笑着将这一番话讲完,一抹凌寒从眼尾处转瞬即逝。“我……”夙丹宸却以为他在打趣自己,耳根稍红,不知作何解释。好在应玄并未为难他,只摊了摊手,道:“可惜臣府内几坛陈年佳酿,只能自饮自酌了。夙丹宸一听“佳酿”,桃花眼亮了亮,笑道:“之前几次是我不好,不如改日我在寻欢楼设下一宴,向应大人赔礼。”应玄等得便是他这番话,自然是立即同意了。掀过这一页后,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不知不觉金乌西堕,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夙丹宸猛然意识道,云茉还没有回来。本以为她只是下去随意走走,没一会儿便会乖乖回来,没想到过了两个时辰,云meimei仍不见踪影!他再也坐不下去,拉着应玄一同下去找人。夜明如洗,几粒散发幽幽光芒的星子随意地洒在天角,更衬得夜空熠熠生辉,高阔迷人。宁府里外已经掌灯,四处灯火明媚,一片亮堂。夙丹宸正要发动府内小厮一同寻找,却见不远处的曲桥上,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夙丹宸不认得这年轻秀弱的男子,却认得他背上的女子。“云meimei,你到哪里去了……你受伤了?”云茉被放下来时,腿上一瘸一拐,她轻轻咬了咬唇,冲满脸担忧的夙丹宸道:“我不小心扭伤了脚……多亏了这位公子……”娇羞地看了一眼救她的公子,脸上一红,倏地转过了头。夙丹宸关心则乱,只顾着问她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全然忽略了她这番变化。一旁的公子适时开口:“殿下,朝乐郡主并无大碍。”夙丹宸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来人身上。不待他出口询问,来人先拱了手,向他施了一礼:“吏部侍郎宁生,见过三殿下。”又向应玄见了一礼,应玄拱手回礼。“劳二位久候,宁生实在心愧。”夙丹宸倒未放在心上,只是道:“原来你就是宁生,我与应大夫正是来看你的,恭喜你得以洗清罪名。”应玄勾了勾唇,没有出言。宁生听了这一句,脸色竟黯淡下来,默了片刻,才道:“殿下与应大夫的好意,宁生感激不尽。”按理说宁生刚被无罪释放,应当满面春风才是,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垂头丧气,面目无光。再者,宁府的小厮说他外出访友,即刻便归,可夙丹宸和应玄在凉亭外坐了近一个下午,才等得他回府。种种事迹,实在奇怪。这若在平常,夙丹宸或许会多嘴问上一句,此刻云茉扭伤了脚,他自然不好多待下去,完成了自家外公交代下的事情,抱起云茉便要告辞。应玄自然是随他一同走。宁生送他几人出府,走到门口时,云茉突然扯了扯夙丹宸的领口,示意他停一停,夙丹宸果然停了下来。云茉透过昏黄的灯影,望向那张秀气洁白的面容,还未出言脸上先泛出一抹红晕,柔声道:“宁大人救护之恩,云茉改日再来登门拜谢。”宁生心头一跳,忙道不打紧。夙丹宸带了云茉回府,应玄在半路与他分别,出城而去。回王府后,夙丹宸立即招来府内的大夫,为云茉诊断。大夫因她乃是当朝郡主,不敢有丝毫怠慢,简简单单的一场扭伤,偏偏望闻问切了好半天,才敢动笔写方子。府内小厮拿了方子,又是抓药又是煎药,进进出出,好一阵忙活。云茉喝了药后,破天荒道:“宸哥哥也折腾累了,回去歇息吧。”夙丹宸简直一脸惊喜。往常她没有睡下前,哪里肯放他走?夙丹宸生怕她反悔,忙道:“那我便不打扰云meimei歇息,云meimei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起身便阖了门,往自个儿房间走去。这一多事之日,总算是过去了。第46章赴宴朝乐郡主扭伤了脚,只得老老实实呆在房中修养。出乎夙丹宸意外的是,她打从宁府回来后,再也没有像往日那样缠着自己不放,偶尔请他过去小坐,问得却是宁生的事情。夙丹宸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云茉每次听完,总死死绞住手里的香帕,心疼道:“原来宁公子这样不容易。”夙丹宸愣了愣。云meimei近来怎对宁大人这般上心?他却没有问出口,云茉不再口口声声的让他娶她,他正是求之不得。之前几日他被云茉缠得脱不了身,已有好几日不曾去过相府,正担心再不去相府,子卿会不会生气时,云茉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再纠缠于他,他简直喜不自胜,照例看过云茉后,出了王府即往相府而去。到了相府,兰子卿果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忙将人搂入怀中,伏低做小好一顿认错,兰子卿顺势抓过人,贴上那张柔软的唇,霸道而又贪婪地在他唇齿内翻搅,直吻得那片柔唇水润红艳,微微发肿,兰子卿这才满意的放过他。当晚,夙丹宸自然被兰子卿留在相府。这一留,便足足留了五日。到了第六日,夙丹宸怕云茉见他迟迟不归,又在府里闹腾,好说歹说,连哄带骗,这才哄得兰子卿暂放他回府。他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到王府,深怕像上次那样,云meimei又大发脾气。谁知进了王府,府里静悄悄的,哪有半点动静。他招来小厮一问,方知云茉并不在王府,而是去宁府了。原来他不在的这几日,云茉常常往宁府跑,压根不在意他到底在不在府里。夙丹宸长长松了口气。此时,夕阳西下,四周笼罩着一片暖光。王府里的小厮摆上晚宴,夙丹宸草草扒了几口后,牵来白马便要去相府。恰有一封请柬递到他手中。拆开来,却是应玄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