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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过后,几人决定落脚休息一晚,否则现在这萎靡的状态,还没找到蛊师,就得先集体过劳死在高速上。周行涛的尸体已经被严密保护送回北京,不过彼岸猜测蛊师要的不是周行涛的尸体,而是他的心脏,毕竟那上边的残余能量是会暴露她行踪的东西。现在,那微弱的能量已经被樊衍用得干干净净,周行涛最后的一点价值也没有了。当然,对那蛊师来说也一样。好不容易有宽裕的时间可以好好吃顿饭,樊衍提议去吃过桥米线,一说到吃,他仿佛又活了过来。他们跟着网上的推荐找了家店,樊衍进门就要二十碗,搞得大家想和他分桌。肖霄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吃东西,惊叹道:“原来你直播上那么个吃法不是假的啊!”樊衍最近二度上热搜,因为怕被人认出来,特地戴了副墨镜。他推了推墨镜啧了一声:“我发现你这人很不会说话啊。”这几天肖霄惹樊衍次数太多,他已经懒得怼了。彼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墨镜摘了吧,多此一举!下雨天的大早上戴墨镜,生怕别人认不出你啊。”这是这么多天来彼岸第一次埋汰樊衍,樊衍一愣,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自从上次彼岸一时冲动伤了他自尊之后,两人之间气氛总是怪怪的,搞得所有人都有点压抑,于是他发现自己居然犯贱地有点怀念彼岸怼他。他从善如流地摘下墨镜,学着林无弃贱贱的样子:“得令!”林无弃在一旁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这过桥米线一定要趁热,先把所有料都往里边下,这样才能在食材最鲜最嫩时入口。”樊衍职业病又犯了,一吃起来就忍不住嘚啵得。他喝了一口汤,烫得差点跳起来:“这汤……不……不行,没熬……到火候,而且鸡汁鲜太……多。”林无弃笑道:“你不是说第一次吃过桥米线吗?跟我们吃饭还备什么功课啊。”樊衍“切”了一声,说:“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吃,不能只知其味,不懂其意。要不牛排厨师给你切好得了,讲究什么餐桌礼仪啊,这叫仪式感,也是对食物的尊重。”彼岸回:“当初还说我宣扬邪教,我看你都快成邪教教主了。”樊衍一本正经地:“朋友,入教吗?”肖霄却吃了一惊:“你……你居然敢说女神宣扬邪教,樊衍你是我哥!”彼岸一斜眼,肖霄连忙闭嘴,乖乖喝汤。樊衍没吃过瘾,又要了五碗。肖霄在一旁手机都快玩没电了,问:“我说樊衍,你这么能吃,胃不会出问题吗?”樊衍得意:“我可是有特异功能,从小就能吃,小时候我妈吓得带我去检查身体,可是医生说,我的胃好得很,甚至吃完之后都没有过度胀大。”“那你吃的那些东西,它去哪儿了?”肖霄不解地问,倒还真问出了致命的关键。樊衍一愣,说:“不知道。”“我回去特地问了专家,他们说樊衍体内可能有特殊的提纯机制,通过大量进食把能量全部吸收压缩,所以体内能量才会这么精纯,疯子猜测他对能量的摄取十分高效,甚至有可能自生能量,但是储存却不够严密,所以才会外散形成空间场。”林无弃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疯子!你说疯子对樊樊感兴趣?”彼岸从鼻子里挤出一个“恩”,说:“要不是手上有一级任务,她前几天就跟我来了。”肖霄同情地看着樊衍:“樊大主播,恭喜你被科学怪人看中,你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樊衍被他们说得有点发毛:“什……什么疯子?谁是疯子?”林无弃一搂樊衍的肩:“这疯子呢,是我们组织总部的科研负责人之一,她满脑子奇形怪状的想法,只要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什么都做得出来,之前彼岸从三层带回去一只变异猴子,开了灵智,除了外形,思维语言行为和正常人无异,那疯子居然缠着那猴子想要和人家生小猴子,说是做基因研究……樊樊,你这回真的中奖了。”“她……她会拿我做人体试验吗?”林无弃大义凛然地:“我会保护你的。”樊衍的食欲瞬间没了。第二天,几人直奔西双版纳而去。彼岸一直在和总部联络,那边确定他们的位置离蛊师越来越近了。链接能量需要一个封闭安静的环境,于是几人一到景洪,就随便找酒店开了个房间。房间的空调吹着让人舒爽的冷风,和室外的湿热形成鲜明对比。肖霄把他辛苦喂养了近一个月的小可爱郑重地交到樊衍手里,林无弃却受不了了:“我说肖猪,你这又不是授勋仪式,搞什么诡异气氛。”肖霄苦着脸:“和它们相处了这么久,忽然有点舍不得。”樊衍嘴角直抽:“这还能有感情!”他看了看让他整夜噩梦的蛊虫,说:“放心,这东西我不吃的,用完了您尽管带回去白头偕老。”肖霄还是一脸苦相:“滚!”彼岸却说:“这很正常,食蛊容易让人有依赖性,和它待久了,会对它有能量亲和。等蛊虫死了就好了。”樊衍真心地:“老林,谢谢你没让我孤独地在家喂虫子。”他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深呼吸,从盒子里拿出蛊虫。那种黏腻的蠕动感让他感觉自己手里有十几条小蛇在爬,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樊衍毕竟是个男人,不想再被彼岸说成废物。闭眼集中精神,他感觉到蛊虫的能量被他牵引起来,然后朝着正南方而去。这和之前联通周行涛心脏的能量不同,他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他感觉自己在黑暗的虚空中行走,只有乳白色的能量在前引路。和上次试验一样,不多时,他感觉到能量在前方汇集成团,而蛊师心脏处那几缕锥心能量更加明显,在他眼中成了一条细细的雾状白链。他细细一数,有五条能量链。这时却发生突变,就在他接近蛊师身体的时候,那团白色能量雾忽然炸开,燃烧起熊熊火焰,樊衍惊得向后一退,眼前亮了起来。他看到蛊师盘坐在一张床上,那张木然的脸盯着他,毫无表情地说:“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尤其是你,有意思。”她转头看向另一边:“来,我送你个礼物。”他顺着蛊师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一个人被固定在一面墙上,双眼紧闭,但可以看出眼珠在动。三可!樊衍想要叫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你们伤我神龙,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呢。”那蛊师阴测测地说,接着,她袖中的那条小蛇缓缓爬出,沿着三可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