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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心里头都倍感耻辱愤恨,不过事情还是要查清楚。屋子之前被他俩撒火,弄得很乱。桌子倒了,地上杯盘狼藉,散了满地的剩菜。这是盛夏时节,放了一天了都是馊味,屋子里有股子酸腐的味道。俩人捂着鼻子看了看,想从乱糟糟的剩菜里找剩下的桂花糕,看了半天,发现只剩下一片荷叶在,应该是都吃完了。甄涉转即看到倒在地上的银酒壶,拾起发现时空的。甄涉脸色大变,眼珠子一转,忙跟曹兰解释,他们可能是昨夜误喝了这酒壶里的酒。曹兰听闻此话,气恨地不行,上去就踹一脚甄涉,“混账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主意。说什么要有后备计划,还说这一计不成,咱们当时尚有第二种办法可以应对。结果呢,桂花糕一上,大家吃得开心,都忘了酒壶这茬了,倒叫贾赦那个糊涂蛋最后把咱们都给灌醉遭殃了!”“这怎么能只怪我,我说计划的时候,大人不也是举双手赞同的么!”甄涉忍不住瞪一眼曹兰,看着他那张老脸,甄涉立刻忍不住吐了。曹兰和甄涉也有同样的想法,甄涉本就是个皮肤粗糙长相偏老的人,他一吐,曹兰也反胃,跟着吐了。“我当你是个聪明人,才会把这件事交由你来负责。谁曾想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件事我倒宁愿是贾赦知情了,涉及陷害我们,也总比是我们自己犯蠢,搬石头砸自脚强!”曹兰说罢便恨得不行,捶胸顿足,一大老爷们活了四十多年,竟掉了眼泪。甄涉更委屈,好好地被曹兰踹了一脚,还遭埋怨,干憋气没处撒。俩人随后不欢而散。甄涉回府了。他一进门,就被横空飞过来的一块西瓜打中了脸。第88章第一狗仔西瓜皮刚好拍在鼻骨上,甄涉下意识地痛叫一声,拍下来的西瓜汁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脖颈,有一种冰凉黏腻的感觉。甄涉本来心里头已经够恶心了,这会子被弄得满脸脏腻,更觉得恼火。他抹一把脸,就冲唐氏爆吼:“臭娘们,你干什么!”唐氏也是因为正在生气,忽听说甄涉回来了,就顺手把桌上的西瓜往门口丢,目的是为了引起甄涉的注意,却没想到手劲儿重了,还好死不活的直接打在了甄涉的脸上。唐氏本欲过去用帕子擦拭,一听甄涉对自己这样撒火,顿时委屈起来,拍着大腿就对甄涉哭。“我这辈子可算是交代你身上了,当初你落难没出息的时候,这个家全靠我撑着,你是怎么说的,这一生必不负我。你说完这话转头才过了几年的工夫,而今怎么样?你便是去外头找几个女人家闹腾,我也不会如此。男人么,一时图个新鲜也罢了,可你竟然跟曹大人北静王他们……你叫我脸往哪儿搁?以后如何自处?我以后见了曹大人的妻子,又该如何应酬!”甄涉愣了下,没想到唐氏竟然这么快就知道这消息。甄涉忙问她是从哪儿听说此事。唐氏只顾着哭闹,不依不饶的,并未理会甄涉的问话。甄涉气得怒吼一声:“哭什么哭,你当我好受?我是被算计了!”唐氏怔住,然后怀疑地看着甄涉:“可是真的?”“我什么人,你跟我过了二十几年还不信,我是会对曹兰那样的老男人下得出手的人么!我今天已经吐了八百回了,求求你别再提这事儿让我犯恶心。”甄涉怒得脸色铁青,背着手气愤地转过身去,懒得去再看唐氏。唐氏止了泪水,兀自转眼珠子想了想,情绪总算平静下来一些。她转而软了语气,问甄涉经过,到底是怎么样被算计了。甄涉不肯说,他不想再回忆当时的情景,他怕自己又恶心吐了。唐氏不依,“说出来我们夫妻一起盘算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的算计。若真是有人陷害你,咱们如何能饶过他,便是你饶了,我也要亲手去把他抓个头破血流。”唐氏说罢,见甄涉不理会自己,仔细想了想,便问:“我早听说北静王对男人……莫非是他垂涎你的风度才华,对你下手?”甄涉白一眼唐氏,“就我这模样,你觉得他会看上我?行了行了,这件事总归不是你个妇道人家能弄明白的。你只要闭嘴,别给我闹,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消息的,痛快告诉我!”“就那个四品小官的妻子张氏,一直想通过我巴结你,我平常也就随便应付了。这回的事儿,是她捎信给我的。”唐氏这就把告密者给卖了。“她又是如何知道?”“她弟弟那天就在霞阳楼,亲眼见了你们的事儿!”唐氏没好气道。甄涉瘪嘴,脑海里又冲出那些不堪的画面,他蹙眉,扭曲着整张脸,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恶心到不行。“经过到底怎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帮你出主意不好么?莫不是你刚刚根本就在骗我?”唐氏再此不依不饶。甄涉受不了唐氏这般质问,拍下桌子,便起身去了书房,今晚决计就在那里睡。唐氏被甄涉这般样子气得半死,分明就是甄涉有负于她,而今反倒是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也便赌气不去理会甄涉。甄涉身边便是没有唐氏的sao扰,这一夜他也没合眼。一闭眼,所有他厌恶的画面都冲撞到他眼前,令他身心俱受折磨。那种被凌辱,令他觉得羞耻腌臜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在又丑又脏的粪水之中。一晚上,甄涉叫了五次热水沐浴。第二日他饭也没吃,也没有去见唐氏,早早地就出门了。唐氏听说甄涉昨夜叫了那么多次水沐浴,也明白了,她家老爷可能真的被算计才会那般。若是如此,自己昨天的质问的确有些不恰当。但唐氏心里也不好受,好好地她男人竟然和其它男人出了事儿。谁上谁下,更经不起琢磨,再配合想曹兰那张老脸,唐氏自己也觉得反胃。总之这一天,她也闷气的吃不下饭。……再说水溶自昨日清晨回府之后,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淮南王忍到今晨,受不住了,跑去敲北静王府的大门,要见水溶。下人们忙来传话告知淮南王:“昨夜因老王爷托梦给我们王爷,王爷一大早就离京去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淮南王问。“不知,王爷说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三年五载。”小厮道。淮南王一听这话,知道他在逃避自己,气得整个眉头扭在一起,这就骑快马去追,要找北静王说清楚。到晌午时,淮南王终于追上了水溶。水溶一见是淮南王,便要扬鞭加快骑马的速度。“你给我站住!我还没怪你,你便——”淮南王一着急,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