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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接下来一个村的人组团去。或许,小勐拉附近的那一撮人当时去得晚了。而圣玛丽安诊所,恰好就在那片区域,更何况,当年蒋天遥出任务的时候,就去过这个诊所,对周边环境也相对熟悉。所以,蒋天遥这才将NS-1807丙肝新药试点选在了那里。晕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两人总算顺利抵达目的地。到最后,就连活蹦乱跳的许言都晕焉了。休息了一天,蒋天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干活。NS-1807暂定的口服剂量为每日一次,一次300mg,而临床试验测量的主要结果是十二周的持续病毒学应答(SVR),如果丙肝病毒的RNA持续不可测量,则视为痊愈。许浩宇的那一批药物准时到达,但受试者这边出了一点小问题。临床试验的病例是从当时备案的丙肝病人中抽选的——电脑随机抽了500个,但一年多过去了,有的病人已经联系不上,有的病人对此不感兴趣,有的病人已经从别处获得了治疗……总而言之,联系受试者的工作量繁琐且浩大。整整两个星期,蒋天遥和许言在当地翻译与员工的帮助下,全都在忙这个事。......由于各类资源有限,蒋天遥和许言两人拼了一间员工宿舍。小房间十分逼仄,木板床还是上下铺,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有蚊帐。不过,自从上次灌醉偷电脑事件之后,许言小朋友就对他遥哥愈发死心塌地了。起初,许言父母很不放心孩子去缅甸这么乱的地方,结果许言一口咬定:“遥哥多负责的一个人啊,喝醉了都要把我扛回家的!放心,他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啦!”这话听得蒋小混蛋老脸通红,暗地怒其不争——没准在缅甸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呢!许言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有点怕生,也有点粘人。除了工作的时候,他进进出出都喜欢跟着自己的小老板。以至于蒋天遥想给谢昭打个亲密点的电话都十分费劲。“许言,我打个电话啊。”许言呆呆地看了蒋天遥一眼,很体贴地说道:“好的好的,遥哥你打,我保证不发出声音。”然后继续窝在上铺玩平板。蒋天遥:“......”我的意思是请您滚出去谢谢。终于有一天,许言总算是对环境熟悉了一点,打算自个儿出门去买个水果。蒋天遥这才有机会拨通了谢昭的手机。一声熟悉而醇厚的“喂”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蒋天遥突然觉得这几日来心中躁动不安的思念瞬间神魂归位。他嘴角擒着一个浅浅的微笑,低声喊了一句“哥”。蒋天遥看了一眼窗户,外头没人,估计许言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他才小声问道:“你现在忙吗?”虽说是个周末吧,天知道谢老板是不是在加班。“怎么,想我了?”谢昭的声音低沉地敲在了他的耳膜里,一字一字,都带着醉人的醇冽。蒋天遥撇撇嘴,别扭地嘀咕了一句“没有”。但很快,他又觉得这个答案过于口是心非,要是没有想人家,这还打什么电话呀?老狐狸。明知故问。蒋天遥没好气地补了一句:“就好几天没和你说话了。”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谢昭的声音顿时温柔了不少:“不忙。要改成视频么?”“啊?”蒋天遥一愣。然后谢昭果断地挂了语音,改拨成视频电话。蒋天遥在屏幕上按下绿色按钮的那一瞬间,心中腾起了某些隐秘的期待。他似乎还从来没和谢昭视频过呢。等屏幕再次亮起,谢昭果然还在办公室里,帅得一如既往。蒋天遥对着摄像头咧开一颗小虎牙,傻乎乎地挥了挥手。谢昭却对着蒋天遥身后发霉掉粉刷的墙面直皱眉头:“你住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破。”“讲道理,这里的住宿条件放MediCorp绝对算好了。”蒋天遥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是没见过我们在非洲住的地方。”谢昭不再追究,但眉头并未舒展:“项目进展还好吧?”“还行吧,就是和受试者沟通蛮累的......虽说有翻译吧——”原本谢昭还听得十分认真,但他突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镜头一下子就黑了。蒋天遥能感觉到,谢昭是把手机盖在了桌面上。但谢昭并没有挂断电话,所以蒋天遥依然可以从耳机里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人找谢昭谈了一点工作。蒋天遥捧着“黑屏”的手机,躺回了床上。耳机里的对话声持续传来,虽然听着距离有点远,但内容依稀可辨。蒋天遥心想,那个推门进来的人,肯定想不到昭总在和人视频,更想不到,现在他就在这边偷听两人的对话。一种莫名的私密感在心头油然而生,有点甜蜜,又有点刺激。蒋天遥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又翻了个身。不一会儿,谢昭聊完了工作,这才切回视频。这会儿,恰好蒋天遥正趴在床上,双肘撑在枕头上拿着手机和人视频,脖颈微微扬起,谢昭透过屏幕恰好能看到他锁骨深陷的那两个小窝。谢昭一下巴:“把你的摄像头再举高一点。”“啊?”小孩儿不解,但依然听话地照做了。“再往右一点。”蒋天遥不耐地咂嘴:“干嘛呀?”终于,谢昭对这个角度满意了——屏幕正中便是蒋天遥劲瘦的脖子,再往下,一对锁骨如海鸥展翼似的打开,向左右拉成了一条漂亮的直线。性感极了。谢昭这才嘴角一勾:“行了。我看看。”他端详半晌,微微皱眉:“怎么才这么几天,人就瘦了?”“才没有,是摄像头角度问题!”自打蒋天遥从非洲回来,谢昭就嫌人太瘦,骨头硌手,这会儿语气里便带了一丝责怪:“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肌rou,回来又没了。”蒋天遥嚷嚷:“我的肌rou才没少。说了是角度问题。”说着他就伸手去脱衣服,试图秀一秀自己的并不那么发达的肌rou:“不信你看!”恰好这个时候,许言拎着一袋小香瓜与圣德龙芒,优哉游哉地推门走了进来。他刚想说一句遥哥吃水果啦,却看到蒋天遥半跪在床上,对着视频摄像头脱衣服。许言不知道蒋天遥在和谁视频,但在那一瞬间,心大如他,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许言的大脑在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突然爆炸似的吼出一句——意外撞上老板在线裸|聊怎么办,急,在线等!!!然后他军训似的一个“立正”,目不斜视地一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蒋天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