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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不开灯?”李威把灯打开,拎着两个外卖盒子过来,道:“我买了小笼包和皮蛋瘦rou粥,快点来吃吧。”“我要吃rou。”秦跃阴测测地盯着他,一动没动。“包子是rou馅的啊。”李威把东西放到小桌上,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干笑道:“宋雅姐交代了要监督你控制饮食,尤其是晚饭……不能吃油腻荤腥的,你的胃受不了……”秦跃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李威似乎能看到他祖宗脑门上的黑云。僵持了一会儿,秦跃才挪到桌边暴躁地拆包装,吃包子的表情比揍人时还要狠。正当李威要松口气的时候,秦跃倏然转过头来问:“你回来的时候见到谢明舟了吗?”“没有啊,”李威摇头,“谢神也住这儿吗?”是啊,就住在隔壁,房间里还有个跟他说说笑笑、行为亲密的男人。呵呵。秦跃摆摆手,说:“你回自己屋休息吧,我吃完就睡。”李威还有点不放心:“跃哥我守着你吃完……”“再不走年终奖想都不要想了。”秦跃低头专心消灭面前的那些小笼包,心无旁骛的,好像刚才想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李威只能从命,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秦跃端起塑料碗豪气干云地喝了两口粥,就跟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重重把粥碗放下,一抹嘴出了房间。不过走到楼梯口他又有点犹豫,折身往房间走,走到一半又咬咬牙掉头。他想,我怎么跟神经病一样。他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走着,心思开始神游,跟丢了魂似的。当他第N次晃到楼梯口时,正和心里念的人撞个正着,他下意识就想转身回屋。目光掠到谢明舟身旁那人时,他一怔,旋即有点不敢相信地挪了过去,眼睛里有挡不住的光亮。给他拎了饭菜回来的谢明舟心里十分得意:看看,看看,小可爱这分外惊喜的眼神!被我这份爱心晚餐感动到了吧!开心不过三秒钟,当秦跃无比激动地握住一旁舒臣的手时,谢影帝嘴角展露的笑容僵硬石化了。“舒臣?你是舒臣!”秦跃很开心,此刻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舒臣笑着点点头:“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秦跃吧?刚才还和阿舟提起你,以为明天才能见到面呢。”他亲切而友好地和秦跃握了握手,秦跃才想起来他刚才吃小笼包后没洗手,不知道油不油。秦跃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但舒臣是个让人相处起来很自在的人,和他想象的一样。听秦跃特别喜欢他的电影,舒臣主动提出要一起聊聊天,秦跃特高兴,趿着拖鞋把人往自己房间里迎,把谢明舟完全当成了空气。谢明舟:“……”“我最爱的是那部,你在那间满是镜子的密室里发疯的那段表演,当时真的把我震撼到了。”秦跃一进屋就像是打开了话闸子,还生怕舒臣下一刻就要离开似的,语速飞快,只为不浪费时间多和他说几句。舒臣挺惊喜的,也是他的最爱。他在这部电影里饰演一位精神障碍患者,人格的多样性与复杂性让他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也让他收获了拍戏以来从未体验过的酣畅淋漓。可惜的是,这部走暗黑悬疑风的电影最终因晦涩难懂的拍摄手法无缘院线,因此知道的人不多。他也曾向好友推荐过此片,但得到的回馈都是“神神道道的,看不懂”。舒臣没想到,会在同剧组遇见一位同好,而且看样子这位还是自己的忠实影迷。秦跃眼睛亮晶晶的,问:“舒老师,你能讲讲你拍那段镜子戏的过程吗?我特想知道。”“老师不敢当,我今年三十,你就叫我一声哥吧。”舒臣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特别迷人。秦跃无比爽快:“哥!”舒臣:“嗯,其实那段戏拍得挺辛苦,我当时一直不在状态,总是NG……”秦跃认真听着,偶尔会说上一两句,嘴角一直带着笑容。百无聊赖的透明人把饭菜放在小桌上,打量了一圈这间布置简朴的屋子,然后坐在床上,倚着两个枕头听他们聊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秦跃的侧脸在灯光中更显轮廓感,脖颈修长而白皙,让人看了想扑上去咬一口。更别提,他那副专注的神情真的很勾人。谢明舟的眼神暗沉了几分,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躺着,床发出两声挺明显的“吱呀”声,然而聊天正兴起的两个人根本没听见。被忽视了。谢影帝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直到秦跃侧身去给舒臣倒水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望着那个男人半盖着被子侧躺在自己床上,秦跃倒水的动作明显一滞。谢明舟完全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还饶有兴致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这个位置是给你留的。秦跃的手一抖。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这时舒臣站起身,绕过小桌走到床边,特别无奈地掀开谢明舟身上的被子,一巴掌扇在影帝的大腿上。“别闹,赶紧起来。”这一巴掌轻飘飘的,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亲昵。秦跃开始不受控制地揣测起这两人的关系。谢明舟赖着不肯起,枕着手臂笑道:“你俩继续,不用管我。”舒臣都无语了,转身抱歉地冲秦跃笑笑:“阿舟他有时候比较任性,你别介意。”秦跃心想他这是不要脸。他给床上的人递去一记眼刀,谢明舟恬不知耻地回他一个飞吻,然后赶在舒臣二次薅人前翻身下床。“好了,明天要早起定妆开机,我们改天再聊。”舒臣拍拍秦跃的肩膀,然后回头对谢明舟说,“我去你屋里一趟。”谢明舟撩了秦跃一眼,才说:“大晚上的,不合适吧?”舒臣都不想理他,直接对秦跃笑笑,然后抬脚朝门外走去。谢明舟也跟过去,只不过在关门前用下巴指了下小桌上的饭盒,“凉了就下楼去找老板娘用微波炉热一下,明天见。”秦跃这才发现谢明舟给他带了饭,心情又变得微妙起来。他呆坐在小沙发上,竖起耳朵听隔壁房间的声响。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隔壁两人还在一起说着什么,偶尔能听到几声轻笑,气氛应该比较愉快。看来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既生瑜何生亮”的种种,反而更像是多年密友,也许比他想象的关系还要亲密。那么舒臣知不知道谢明舟的性取向呢?秦跃听着隔壁的说笑声,盯着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