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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径直进屋,一眼看见中间的圆桌倒了。陆舒凌趴地上喘不过气,赵东磊正抬脚踹他扬言要给他点儿教训。越天和一瞬间心脏都快停跳,一个猛子上去拦赵东磊。赵东磊脸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攘开越天和,气急败坏地搬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地上的陆舒凌。越天和眼疾手快从后面抢走花瓶,老子的小白鸟多金贵这一花瓶真下去还得了。赵东磊转头骂他:“我草你麻痹!你他娘为这小贱人跟我作对?!”越天和手上掂着大花瓶丝毫不费劲,劝他:“老大你冷静。”赵东磊根本不屑理他,回身蹬陆舒凌,陆舒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越天和眼都不眨,手一松,一花瓶砸上赵东磊后脑勺。赵东磊整个人晃了晃,他不可置信地慢慢回过头:“越!天!和!”血珠从发际滚落而出滑过额头,他感觉到额角温热湿痒,抬手一摸登时暴怒:“你他妈反了!你动老子?!老子给你脸你他妈还真敢翻天?你以后甭他妈想混……”越天和向来不在打架上面认怂,出手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不做二不休,扛起花瓶再次往赵东磊头上砸。赵东磊见他真敢继续动手,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边喊人边往门口逃。越天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瞄他脑袋。施强放尿回来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他当即拔了枪奔进去,跟一脸血的赵东磊撞了个照面!他手一抖!“——!”赵东磊瞪大眼,低下头看胸口的血窟窿:“你、你……”施强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眼顿时慌了。他想丢了手枪又怕它再次走火出事,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等这俩缓过劲,越天和花瓶在后,从天而降彻底把赵东磊砸趴下。越天和一点儿不松懈,直到结实的大花瓶彻底砸碎,赵东磊鲜血脑浆四溅完全嗝屁,他才停下来喘息休憩。施强被他暴虐的手段震慑到大脑当机,等他出声赵东磊已经再也动不了了,他惨嚎:“老大死了!”越天和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上红的白的。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门里面。越天和擦着手枪,朝在地上的一团陆舒凌走过去。他弯下腰,无奈海拔过高,离小白鸟垂直距离还是太远,干脆蹲下来安抚小白鸟:“没事了。”陆舒凌脑袋埋在膝盖上没动静。他收回手枪,抬手摸摸小白鸟柔软的头毛,结果搞得他发丝上沾了血。越天和心虚地缩回手低喃:“没事了。”陆舒凌蹭蹭自己衣服袖子抽了几口气,悄摸悄莫抬头。越天和掏出几张纸,擦他眼角的泪花,又亡羊补牢地抹掉他头发上的血渍,最后才用已经湿乎乎的纸一根根地擦干净自个儿的手指、手掌、手背。“他,死了?”陆舒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越天和垂着眼睛应了声:“嗯。”陆舒凌歪过头,望见赵东磊脸贴地倒在门口的一片血泊里。他倒是出乎寻常得镇定,当然也可能是反射弧太长以至于没反应过来。他忧虑地问越天和:“怎么办?”“别急,咱们还有时间。”越天和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他把小白鸟安置妥当后走向赵东磊,在他老大的尸体一边蹲下,掏出手枪,打开赵东磊的手掌塞进去,又从自己衣服里摸出第二把枪。陆舒凌抹抹眼睛,望越天和的背影,片刻后出声:“你走吧,我就说是我做的。”越天和定住,手底下把枪收回去,才转过身去看陆舒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半点没有几分钟前杀了个人——更别提那人是他老大的慌乱。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和陆舒凌开玩笑。“你杀了他?”他扬下巴示意一地花瓶碎片,“你那细胳膊,花瓶都扛不动。”“你能干得掉他?”他自娱自乐地摇摇头否定自个儿的问句。陆舒凌笑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地碎花瓶:“我能帮你什么吗。”越天和卖关子:“你想帮忙?我倒是有个办法。”陆舒凌抬眼。越天和走过去,贴在他耳朵边嘀咕。陆舒凌跟他交换了几个眼神,下定决心似地拿出手机。“宝贝,”越天和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你不想……”“没关系了。”陆舒凌轻松挣脱他的熊掌。越天和也没真用力气,任由他拨出一通电话。35.周存滨前一晚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开婚前单身派对,一个个喝得七零八落。接到陆舒凌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昏沉沉不好使,收线后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床,整装完毕才回过神。姓陆的受了委屈叫他去龙江8号他就真去了?转而却幸灾乐祸起来,陆舒凌以为离开他跟了越天和就有好日子过?看吧,报应来啦!他早知道那光头佬不是好东西,一混混而已,能比他好几分?陆舒凌可真是瞎了眼。他的心底甚至燃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和喜悦,到头来还不是找他哭委屈了?陆舒凌除了他在A市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只有他。他和陆舒凌过了那么久,根本不相信陆舒凌真能说放下这段感情就放下,小贱人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他才不是去安慰姓陆的,他只是去瞧瞧他怎么出洋相而已……当然,如果陆舒凌抱着他的腿跪地求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他对着落地镜扒拉扒拉头发,如此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