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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天和不出声惊扰众人,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陆舒凌,像在莎俪那样远远地看他。不同的是,这次陆舒凌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的视线与越天和的交错。陆舒凌的眼眸褐中泛灰,像一池往外冒着雾气的温泉。带出几分不解和探究,唯独没有对越天和凶神恶煞的长相的畏惧。越天和没头没脑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陆舒凌手指间燃着一根香烟,沉静地侧耳聆听林如海的絮絮叨叨,和其他人时不时的插嘴调侃。烟雾缭绕之间他的神情极为放松。他拥有希腊美少年一般精致古典的五官轮廓,眉眼秀丽糅杂几分忧郁,慵懒的视线落到越天和身上,慢慢地在对方的脸上逡巡流转。与忧郁的眉眼相反的是,他嘴角的弧度天生地往上翘,总像是在微笑。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态自然地融合在同一张脸上,没有半点突兀。越天和感慨地想这大概是他对陆舒凌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之二是和他拉扯不清的纵欲相颓废男。越天和听赵东磊讲过一句话“美人在骨而不在形”。他觉得陆舒凌就是美到骨头里的那一种。虽然瘦得让他心疼,依旧很美,这样近距离地看更美了。赵东磊初中没毕业,但在他们这群混街头的人之间已经不算文盲,平时酷爱附庸风雅加装逼,和小情人风花雪月地聊星星聊月亮,聊完之后cao得小情人们哭爹喊娘。赵东磊喝高了,说完那句有点文化的“美人在骨”后,就凑在越天和耳边,喷着酒气说,他就喜欢cao文化人,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撅腚被他cao。越天和对此没有感想,毕竟他连小学都没毕业。赵东磊的爹是个高中毕业的文化人,越天和的名字是赵东磊他爹起的。“天时地利人和,这小子就叫天和”。越天和他爸这么告诉他关于他名字的由来,他爸死了。赵东磊他爹凝重悲痛地搂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他老爸是为了保护当年二十出头的赵东磊被人砍死在一条巷子里的。他爸是赵东磊他爹的马仔,对赵家一向忠心耿耿。但是他知道,他爸向来贪生怕死,平时最是惜命,断不会为了别人送命。哪怕那个“别人”是赵东磊。林如海正质问陆舒凌怎么搞迟到半小时。摄影的在调笑他等会儿上场不要紧张到硬不起来。阿琪站一边盯着陆舒凌的脸傻笑。阿猛贴在陆舒凌身上嘴里碎碎叨叨,手上摸摸碰碰。活脱脱几条闻到rou腥味的癞皮狗,猥亵一只优雅矜弱的小白鸟的画面。越天和再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拨开他们。妈的这个傻`逼是不是叫阿猛?!没他的戏份还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摸小白鸟,摸个鸡吧!不,小白鸟不是鸡吧,去他妈的。阿猛被他“轻轻”一碰撞到塑料凳,一屁股墩儿坐到地上。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是越天和,整个人傻`逼了,滔天的火气窝囊地憋到嗓子眼。林如海一见越天和的行为模式就知道他又无端抽风,立刻识相闭嘴。其余人纷纷有样学样地住嘴不敢出声。唯有陆舒凌初生牛犊不识虎,仍在认认真真回答他们刚刚问的话。他先向林如海道歉:“不好意思,林先生,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赶迟一班公交,实在对不起。”再朝摄影保证:“我会努力硬起来的。”最后诚恳地对一脸鸡肝色的阿猛说:“请前辈多多指教。”越天和听到后,立刻用“今天就是你死期”的眼风扫向林如海。林如海单手捂住半边脸,想死的心都有。5.林如海捂了一会儿脸,怯怯地对陆舒凌开口:“没……没事,迟到多正常啦,我我、我也迟到过,没事没事。”林如海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陆舒凌受宠若惊。他意识到可能是越天和突然出现的缘故。林如海主动介绍:“这位是咱们越哥。”陆舒凌目光放在越天和脸上,顺势问好:“越哥好。”“好。”越天和僵着脸回答,下意识转开一直凝视陆舒凌的视线,一时竟忘了怎么说话。他到底突然心虚个什么劲儿?!“越哥,他是……”林如海吃小演员的豆腐吃习惯了,自然而然就要往陆舒凌单薄的肩膀上搭。越天和拍苍蝇似地,“啪”地拍掉他的手:“我知道,陆舒凌。”陆舒凌冲他小小地微笑一下。再次被暴击的林如海悄悄捂住手,泫然欲泣:“……咱们可以开、开拍了吗?”陆舒凌也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越天和。他看得出来林先生实际上是向这位越哥征求意见,而不是他。越天和挥挥手表示随意。林如海及时地问越天和要不要换件衣服。越天和正愁不知道当着小美人的面说什么,张口就喷:“换你妈,马上就脱换个屁。”林如海:“……”他怎么这么嘴欠呢。林如海不找越天和自取其辱,问陆舒凌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陆舒凌忧虑地询问:“拍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抽烟?”当然不行!谁他妈拍动作戏抽烟啊,烧了床单你赔啊。但林如海实在怕了,越天和目前处于抽风状态逮着谁喷谁,他机智地、小心谨慎地瞅了眼越天和的脸色。越天和果然吞云吐雾、反客为主地拍板:“可以啊,我这儿管够。哥给你点一支,你那支快抽完了。”陆舒凌忧虑的神色稍减,摆摆手:“谢谢了,现在不用的。”好样的,你们两还客气上了?谁的片场啊谁的地盘儿啊谁说了算啊?幸好林如海没做出什么古怪的脸色。越天和侧过那张恶煞脸,指点林如海:“你等会儿看我的手势开拍。”又回头鼓励陆舒凌:“放松点儿,别怕啊。”陆舒凌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要跟这个越哥拍。他本以为另一位主角是摔屁墩的健身男,和这越哥一比,屁墩男看起来都温和无害不少。越哥明显是这里说话有分量的人,不像屁蹲男单纯是个“动作片”演员,他有点紧张了。于是他忧郁地抽着烟,脑内循环播放前段时间通宵达旦研究的“教程”和“参考资料”平复心情。林如海则是满心丧地怏怏回导演位,这地方没法待下去,根本不是他地盘了都。清场后,摄影师,助理和丧家犬林如海等一些工作人员留下来围在一旁各就各位。场中央摆了一张铺白色床单的大床。越天和和陆舒凌俩活宝站在床边,面对面抽烟。越天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像似乎很适合开启局面的问题。他用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