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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够渐渐睡,深陷的眼窝和明显变差的脸色,都在说明着这个少年正在被巨大的压力给折磨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想要远离自己。这一点钟洵再清楚不过了。忽然间,一丝精神力如针砭一般扎进了他的脑内,一阵刺痛之后,他缓缓地弯起猩红的唇角,眼中腾升起暴戾的血红。“真有趣......原来老鼠们已经溜进来了吗?”阖上了眼睛,他复又呵呵一笑,“看来,数量还不少呢。”俯下身子,在熟睡的少年额头上轻柔地一吻,他近乎呢喃地说道:“不要紧,熙南,我会将那些老鼠一只只地掐死,不让他们打扰到你的睡眠的。”话音落下,他拿上了外衣,侧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在房门阖上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少年忽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墨汁般浓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他直起了身体,望向那扇密封的透明窗户,窗外依旧是那样一片荒无人烟的景色,手掌贴合在玻璃窗上,眼睛里隐约地透出一丝希翼的神采。————————————————————————越往别墅区中心靠近,那种诡异的感觉就越发地明显了。道路两旁的行道树长得高大又茂密,在这样贫瘠的地段,居然也像是生长在湿润雨林里一般,紧紧地扎根在干燥的土壤里,根部因为过于粗壮,有部分都裸露在外,差点绊倒了几个队员。“天呐,路面都成这幅模样了。”一个队员扶起了队友,惊呼道。只见原本平坦的道路上,纵横着密密麻麻的根系,就像是一只潜伏在地底的触手怪一样,缠绕着虬结着到处都是。看上去也确实有那么一些恐怖。“走过去,小心一点。”孟渊沉着道。于是队员们几个几个地陆续走了过去,那些盘根乱结的树根有些暴露在地表就算了,还奇异地凸起来,像一个横着的杠杠一样阻碍着去路。叶黎敲碎了一根撅起的树根,看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稍微安下心,走了过去。队伍步行到了路段中段,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根一直蜿蜒延伸,似乎看不到尽头一般,孟渊看了一眼地图,沉声道:“离中心区还有五百米的距离,大家提高警惕。”林菲神色一凛,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中闪过一道仇恨的光芒。队员们一个个艰难地抬起脚,那些树根实在是长得太粗大了,奇形怪状地拦截在道路上,简直要靠攀爬才能过得去,倘若不是因为异能者的体能大过于普通人的话,早就走不动路了好么。如果通往中心区的道路不是仅此一条的话,谁愿意去遭这份罪。相较于其他的人,叶桑显然是要轻松多了,他手脚并用,就能很敏捷地蹦过去,顺便还能在高处把叶黎给一把捞起来。这惊人的弹跳力简直惊呆了一群小伙伴。一个女队员指着某货楞楞地问道:“原来他是弹跳力强化的异能吗?”其他的队员皆是一阵恍惚。虽然这两个叶姓的兄弟加进异能队没多久的时间,也没怎么露过面,但是意外地还是在队里比较有名气的。不过更多的消息他们就不知道了。忽然间,异变突生,一时间地动山摇,叶桑紧紧地护住叶黎,不让他从高处掉下去。然而脚下原本坚硬粗糙的树根,突然间变得柔软而有韧性起来,瞬间变为了像藤蔓般软状的植体,一根根地从地底抽离而出,向上晃动着。因为树根的晃动,几乎都要支撑不住自身的平衡,叶桑干脆抱起了叶黎,飞纵而下,落到了地面上。条条树根仿佛被什么奇异的力量唤醒了一般,如群魔乱舞般在半空中摇晃着。如果说仅仅几根的话,尚不可怕,现在的情况则是,足足上百条粗壮的树根就像是咳了兴奋剂一样,躁动不堪,有那么几条的树根,仿若一条游走的毒蛇,已经开始盯上了在场的异能队员。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几条树根就瞄准了两个看起来挺瘦弱的辅助型异能者,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去,还没等到那两人呼救,就死死地缠绕住了他们。林菲旋转着飞刀,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所以,现在是打算弄一次捆绑py吗?”她早就料想到那个叫做钟洵的男人,绝不可能只准备了些丧尸异兽来对付他们。在上次交手时候,她就看到了,那种心狠手辣到极致的人,偏偏有着一双极为理性而沉稳的眼睛——他是一个可怕的敌人,绝对不会给敌人丝毫退步的余地。一道火龙腾空而上,所经之处一片焦黑,烈火如环蛇般围绕起缠绕着队员的树根,那些嚣张地、呈攻击状的树根立刻化为了一滩灰烬。被救下来的队员双双舒了一口气,他们真的以为刚刚自己就死定了,辅助型异能不同于攻击力极强的战斗型异能,他们在战场中虽然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往往在力量上总是容易吃亏。还是老老实实跟在老大身边,紧跟着老大的步伐走才行啊。不过绕过一*树根攻击的叶黎却沉下了眼睛,他直觉感到不正常,这些树根未免也太过于好对付了,对于刚刚经历了丧尸群异兽群的他们而言,这样饶痒痒般的攻击未免也太清粥小菜了一些。在孟渊的强力攻势之下,蠕动的树根差不多都没焚烧殆尽,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植物烧焦的味道,风一吹,四处散着一片片黑灰。在就在最后的一缕黑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的那一刻,一个颀长的身影在道路的那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房间里没有开灯,阳光还是像往常那样照得人眼睛微微地发疼,许熙南呆呆地望着窗外,手捏成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玻璃窗面。砰—砰—砰—他的手就像是没有任何的疼感一样,一下又一下,节奏很慢,但是却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太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了,这里就像一个冷冰冰的监牢,还要忍受那些令人作呕的凌辱,如果他的手中有一把钢刀的话,他想他真的会狠狠地插入到钟洵的胸膛,也让他感受一下那样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黑暗的几个月里被彻底地逼疯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毛孔,都在剧烈地叫嚣着要逃出去逃出去!他无比地渴望走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因为长时间的囚禁,他甚至都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