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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弄懵了。徐启哲定定地盯着我俩,眼睛瞪得溜圆:“你太太?你媳妇?你俩……结婚了?”瞅他这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忍不住拿他开涮:“怎么?你不会是基佬吧?喜欢水耀灵?”结果徐启哲一鸣惊人地来了句:“我记得他当年一直被个很漂亮的女生追,没想到……”“是你审美有问题。”水耀灵撇撇嘴巴打断了他,毫无下限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脸,在我嘴唇上嘬了一口,“全世界最好看的,当然只有我最亲爱的花姑娘。”要不是水耀灵那张老脸挺好看的,我都能吐出来。不过念在丫还算好看,而且我俩有证,我姑且忍了丫的揩油行为。徐启哲忍不了阿,无奈地摆手:“算了算了,说正事儿。既然你们结婚了,你就更没法给她做心理鉴定了,我会给她找个好医生的。你该知道,你已经不能……”“够了,就我亲自做,没什么可商量的。”水耀灵态度强硬地一口回绝了徐启哲。elodie几次欲言又止地开口,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脸色难看地咽了下去。我们几个在咖啡厅,算是闹得不欢而散。离开咖啡厅,水耀灵很快带我去了安心疗养院,塞给我一张几百个问题的表格让我填。上面的问题简直傻逼到无药可救,什么是不是经常觉得被抛弃、感到无法忍受的孤独、感到失望和无助、对新事物感到抗拒和悲观,什么有没有经常无法控制暴怒的情绪、经常跟人发生口角或肢体冲突、固执且目中无人、对批评过度敏感……我的确有职业选择障碍,的确没有长远的目标,的确连自己的取向都怀疑过。我也承认自己很容易警惕身边的一切,经常感觉恐惧、迷茫和自责,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更不想用一张傻逼的表格决定自己的人生。毫无悬念的,哪些问题,我都填上了大大的“否”。水耀灵接过表格后,眉头紧锁着看了好半天,我在旁边站得都有些窒息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让我重填,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特别刺耳。我紧张倒不是担心自己真有什么人格障碍,只是那表格繁琐得看着就头昏眼花,再填一遍,绝逼会要了姑奶奶的血命。幸好,水耀灵没让我重填,而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怀里,特不要脸地吻着我的额头笑:“我就说嘛,我们家花姑娘绝对不会有问题。”我胸脯一拍:“那你看看!姑奶奶可是打不死的花阳!”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们都在自欺欺人。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无数次地懊悔当时自己的自私和无知。如果那时我在咖啡厅就能察觉到elodie和徐启哲眼神里的担忧,我一定会想到,水耀灵的童年创伤,比我更深更重更痛。无奈,当时的我,天真愚蠢得无比可笑,眼睁睁地看着水耀灵写下完全不负责任的鉴定结果,任由他逼徐启哲给那份鉴定结果做了压根不合法的司法证明。二审开庭前那几天,我身子很沉,脑袋也不清醒,没完没了地做噩梦。一会儿梦见外婆骂我怎么能原谅我那个“死爹”,一会儿梦见白鑫杰拿塑料袋套我的脑袋憋得我上不来气儿,一会儿又梦见我妈痴痴傻傻地叫我爸的名字。但醒来后一切都安然无恙,我妈除了总是叫我爸,平时都很省心,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庭院里散步。elodie有时候会趁水耀灵不在,来四合院陪我聊聊天。第二次开庭前一天,水耀灵还带我去看守所的小医院看了我爸。我爸还是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以前挺长的眼睫毛都没了,乌漆墨黑的眼皮上光秃秃的,连皱纹都看不太清楚。坐在病床边,我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絮絮叨叨地跟他说:“我知道你没想不要我。我相信你不会不要我。我知道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我相信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说到最后,我都分不清这些话究竟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了。反正我那天矫情得要命,眼泪莫名其妙地一直流,探视时间到了才停。我想,我的任性自私,我内心攒动的那团不安,绝对不是我爸、我妈或者外婆造成的,毕竟,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傻了,一个植物了……从看守所回家的路上,想到我爸那副惨烈的病躯,我突然挺惆怅的,决定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结果想到了第二天要开庭,又挺紧张的,就问水耀灵:“那个……鉴定结果……没问题吧?”“信不过水大大?”水耀灵侧过脸对我笑,眉山目水间缱卷着绵绵的宠溺,略带嘲讽的语气里暗藏着自恋的自信。我被盯得口干舌燥,干笑着挠了挠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符合程序,有点儿不择手段。你这么做,不是跟温思妍没区别了么?”“我一定要跟她有区别么?”水耀灵腾出一只手搂住我,揉捏着我的耳垂,笑意盈盈地反问:“只要最后维护的是正义,过程不择手段也没关系吧?”卧槽!流氓嘴里出真知阿!“谁想维护什么狗屁正义?”我冷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靠着车窗大放厥词:“姑奶奶一向是喜欢就扑倒、讨厌就干倒,这才配叫不择手段!”水耀灵哼笑了声:“那你还担心什么?”对阿!我担心个屁?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打倒温思妍那个人渣就可以!“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是担心你遭了报应我守寡,肚子里这俩倒霉孩子也没了爹。”为了自圆其说,我故作痛心疾首状想套路他一把。无奈水大大才是套路王中王,勾着我的腰柔声细语地在我耳边浅笑:“不用担心。就算真遭报应,我也会带着咱们全家人一起,谁都落不下。”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跟他全家有什么关系,想说你跟你全家去死,别带上姑奶奶。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厮在我开口以前,匆匆踩下刹车,惨无人道地扭头吻了下来,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亲到窒息了。可我偏巧也是变态王中王,居然在这个充满窒息疼痛的异常冗长的亲吻里,找到了一种类似慰藉的庞大快感。我和水耀灵,我们,一定,都不正常。但造成我们不正常的,一定不是破裂的家庭,一定是温思妍那个贱人。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被那种人,毁掉我们的人生,毁掉我们的幸福!第98.飞醋吃得没边儿了隔天早上,我坐在车里,坐在水耀灵身边,无比迷茫。我不知道,这个案子要审理几次,可我知道,总有结束的时候。一想到一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