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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结束回到后台,大家打扫完战场,跟水耀灵嚷嚷着今儿双喜临门,非要让他请客。于是,我们一帮人就跑到了ktv。季阡仇先走了,走的时候还问要不要顺道送我。我不想让水耀灵觉得我接受不了他要跟温洛诗结婚的事儿,就硬着头皮拒绝了季阡仇,跟他们一道来了。其实,就算我没这么多想法,也不可能再让季阡仇送我回家。我今天情绪失控地打电话给他,还趴在他怀里哭,已经够对不起晓雅的了,我不能更过分。我的坚强一直都很简单,跟本山大叔小品里的经典台词一样:疼不说呗!想着这些的时候,吕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八成是看我被抢了麦、切了歌,挺同情我的,窜到我旁边,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有家么?水耀灵要跟温洛诗结婚了,我还能继续没脸没皮地住在他家么?可……花家……根本回不去阿!最后,我挺惆怅地喝了口酒,痛快地抹抹嘴巴,点头说:“好。”趁水耀灵和温洛诗还没赶我走,我就继续厚着脸皮住在他家吧。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等,你先跟我过来一下。”一直没搭理我的水耀灵忽然说这话的时候,我都穿好鞋给大家敬酒了。当时我本来打算跟大家敬圈儿酒知会一声就撤退,没想到他会来这出。我还没来得及说不,他已经强硬地把我拽进了卫生间,还塞给了我一个u盘:“名单给你。可以发微博了。”对!名单!水耀灵要不给我这个u盘,我都快忘了,他原本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曝光温思妍和姜局长在滚石的隐形股东身份。可如今书都快出了,书里写了滚石见不得人的勾当,写了晓雅的死,也写了十五年前那场车祸,还有必要发这名单么?当然,我没说这些,只是好笑地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凭你也想报复花国财。”水耀灵扯着半边唇角,勾起我的下巴,垂眸风情万种地盯进我的眼睛,“而且……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了,我就不用娶温洛诗了。”分开的这几个月,除了在黑暗里滚床单,我们几乎没有交集。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或者说,越来越分裂了。我明明该为了可以继续住在他家,假装我很爱他,可望着眼前这双接近陌生的眼睛,我却大脑短路地笑着问:“你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果然不希望我娶她。”像寻到了某种确定,水耀灵捏紧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摁住我的肩膀把我抵到洗手台上,唇畔咧开更深的笑意。我明明该为了得到他,为了拆散他和温洛诗,假意承认这一点。可我却无畏地维持着身体快要被推进洗手台的姿势,梗着脖子迎上他的视线,故意激怒他似地说:“我是不希望你娶她,但你千万别自恋地觉着我还爱你。我膈应温洛诗,只是因为她是花国财和温思妍的私生女,只是因为她可能是害死晓雅的凶手。”“你变得爱撒谎了。”水耀灵松开我的下巴,抬手轻拍了两下我的左脸,指腹手掌温柔地摩挲着我脸颊的边缘,狡黠地笑,“以前……你会很大方地承认你爱我。”我绷住脸,义正言辞地说:“我从来都不撒谎,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水大大很欣赏花姑娘自欺欺人的本事。”水耀灵哼笑着攥痛了我握着u盘的手,“反正……名单给你了,发不发随意。”“我会发,但不是冲你。”我顾不得快要向后弯折的腰,费劲儿地把u盘揣好,冷冷地告诉他:“我写书、回发布会、来ktv,还有做的其它所有事儿,全都不是为了你。”“说完了么?”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指了指我发烫的眼睛,“不舒服就早点回家,别肿着眼睛继续给我丢脸。”我红着脸不屑地撇嘴:“嘿,真逗,姑奶奶要丢也丢的是自己的脸,跟你有一分钱关系么?”水耀灵没说话,忽地再度逼近过来。他倾身的一瞬间,我还以为他要恬不知耻地亲我。可他没亲我,而是伸进我的口袋,掏出我的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分手还要再演一段时间,我得拖住温洛诗,不能让她提前看你的样书,不然就前功尽弃了。”搞笑!人家想看你能挖了人眼珠子么?我挺生气地,不耐烦地伸手冲他要电话:“你爱演啥演啥!痛快把手机还我!”“诺。”水耀灵摆弄完,把手机放到了我手上。我翻了翻,发现丫把我陌陌卸了!正想跟他讨说法,他就特贱地笑了:“为了让你别再约陌生人,我得使点小手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比如……我的二号小情敌,上次去咱们家,有没有调戏你?”太他妈无耻了!当所有人都像你那么管不住下半身呢?“你管不着。”我攥紧手机怒视着他,“像你这种搞大别人肚子的人,好意思吃醋么?”水耀灵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最想搞大的……是你的肚子。”“呵,你想得真美。”我忍无可忍地起身推开他,极尽所能地表决心,“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咱俩现在不是演分手,是真分手。”水耀灵乐呵呵地倾情演绎着教科书式的不要脸:“可我记得我回去的那些晚上,你挺顺从的。”“你帮我出书,我陪你睡觉,各取所需而已。”我急匆匆地快步绕开他,敷衍地狂编借口,“现在书出完了,姑奶奶不陪你玩儿了。”“你确定?”水耀灵从身后拽住我的胳膊。我甩开:“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又拽上来,把我扯进了怀里,严肃地看着我:“不后悔?”“不后悔。”我同样严肃地回答他。他终于最后一次松了手,面无表情地说:“好。限你明早以前从我家搬走。名单发不发随你。”说完他就走了,我揉着被洗手台硌得生疼地腰,跟在他后面出了洗手间。吕爽紧张兮兮地等在洗手间门口,问我:“水先生又骂你了?”我提着包和他走出包厢,挺有意思地反问:“他平时也没骂过我,你为什么要说又?”“没事儿。”吕爽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最近水先生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骂人,骂完再哄我们,跟神经病一样,我们都快怕死了。”“正常。习惯就好了。”我敷衍地安慰着吕爽。吕爽哼哼哈哈地笑着,我俩很快离开了ktv,回到了水耀灵家。我没让吕爽上楼帮我搬家。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行李,就一个破电脑包和一台破电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