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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亮丽,爱他名气正盛,贺漓却讨厌这些。贺漓喜欢当初的那个谢卓言。过了几天,梁佐也赶来了,但是病房里没有地方睡,晚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贺漓,他都是白天来晚上走。梁佐那种闹哄哄的性格一如既往,整个病房里一直叽里呱啦地回荡着他说话的声音,又在嚷嚷着等谢卓言伤好了,要带他去吃火锅。“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我没看着你,你还受伤了。”梁佐心疼地直抽气。谢卓言这些天过得其实不错,除了偶尔牵扯到伤口有点痛,他吃好喝好整天睡觉,甚至还长胖了一点。梁佐来的时候,谢卓言就和他聊天,不在的时候就自己玩手机,静静地等贺漓晚上过来,也不算太寂寞。有一回梁佐走得晚,撞见了贺漓,下回来的时候就坏笑着问谢卓言他们是不是成了。谢卓言抿着嘴点点头,承认了。“到哪一步了?”梁佐挤眉弄眼地yin/笑道。“别瞎想,没上床。”谢卓言抿着嘴。“怎么这么慢,贺漓那家伙平时不是挺畜生的,这会也忍得住。”梁佐不住地摇摇头,“言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爸爸了。”……两周之后,谢卓言已经拆了线,休养几天,准备出院。谢卓言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看着贺漓帮他收拾东西。“还疼吗?”贺漓问他。谢卓言摇摇头,把头靠在枕头上往窗外看。从窗口看下去就能看见楼下的小花园,午后的阳光正好,有几位穿着白色住院服的人在草地上晒太阳。“我想下去走走。”谢卓言慢慢地撑着床板坐起来,闷声说,“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快憋死我了。”贺漓正好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了,他看了一眼手表,爽快地答应了:“行,让周鸣去办一下手续,我们先下楼。”医院的小花园里有一个人工小池塘,养了一群锦鲤。池塘边种了很多植物,有成荫的绿树,也有低矮的花草灌木,地上铺满了青草,显露出勃勃生机,小路两侧种的雏菊已经开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们在小径里走了几圈,看到一对老年夫妻相互依偎着坐在石凳上休息。谢卓言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拿着面包喂鱼,贺漓看了一会儿,怕他累着,拉他坐到树荫下:“歇会儿吧,你伤口还没好。”“伤口还疼吗?”贺漓问。谢卓言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已经入秋,一阵风吹过,把路边的小雏菊吹得瑟瑟发抖。谢卓言感觉有点冷,拉紧了衣服。转眼都到了深秋了。“冬天快来了。”贺漓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叹道。谢卓言往身边的人身上靠了靠,握紧了他的手。转眼,他已经进剧组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但是好在,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贺漓担心谢卓言一个人住不方便,把他带回家照顾。在贺漓的坚持下,谢卓言在家休息了几天,半个月后才回到片场,赶最后一场戏。这天一大早起床,贺漓还没有醒,谢卓言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好久没有收拾过自己,镜子里的人竟然显得有些邋遢。等贺漓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敷了面膜,穿上了衣服,喷了香水,还用了点发胶。贺漓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下,一只手就从他衬衣下摆里滑进去,坏心眼地捏了捏:“今天穿得这么好看?”谢卓言被他弄得痒痒,把他的手拿开:“那当然。”出院后初次亮相,肯定会被拍照大肆宣传,不打扮一下怎么行。而且今天是他们杀青的日子,要拍一场很重要的压轴戏。……谈昱称帝,政局不稳,祁遥前朝太子的身份被发现了,众臣都觉得留着他后患无穷,叛将以此为借口起兵,逼迫谈昱杀祁遥。收到消息的时候,谈昱正披头散发地坐在榻上喝酒。耳边依稀已经能听见炮火声,城池一度失守,叛军很快就要往京都进攻,前来禀告战况十万火急的官兵手都在抖,但谈昱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不紧不慢地,一杯接着一杯。祁遥垂眸,长长的睫毛有点颤抖:“让我去吧。”谈昱还在喝酒。榻上那人忽然开口:“你觉得明皇真的爱杨妃吗?”祁遥嘴唇颤了颤,没说话,脸色更加苍白。“如果保不了你,朕这条命不要也罢。”说完,谈昱猛地抽出佩剑,从榻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对侍卫道:“带他出城。”……“卡!”“恭喜恭喜!顺利杀青!”“顺利杀青了!恭喜各位!”谢卓言还没从戏里缓过劲来,眼泪还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立刻有好多人扑过来和他们拥抱,塞礼物,被涌动的人潮和此起彼伏的恭喜声包围着,他扭头望向贺漓。贺漓已经被人群挤开,离他很远了,但是他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那才是最好的杀青礼物。谢卓言心想。当晚,导演订了包厢,举行杀青晚宴晚宴。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齐聚了,谢卓言眼眶有些发热。晚宴上,众人闹哄哄地开始敬酒,谢卓言也举杯敬岳震华:“岳导,我真的很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我不太会说话,但我真的特别感激您,我先敬您一杯!”岳震华笑着和他干杯:“伤好点了吗?”“嗯,没事了。”谢卓言把酒杯举到嘴边,点点头。“那就好,杀青之后多休息一段时间。”岳震华放下酒杯,“卓言,其实你不用谢我,谢你自己。你做的非常好,当初我筹备拍这个片子的时候就知道,因为题材原因,上映会受限,票房肯定不会好,我没指望着靠它赚钱,不需要请什么流量明星,就指望靠它多拿几个奖,当然要选择最合适的演员。“你以后也多努力拍戏,有好的本子我会推荐你的。也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下回要是成了影帝了,我有合适的本子找你,卓言你可不能拒绝我。”说着,他又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来,这杯算我敬你,我干了,你少喝点意思一下就得了。”谢卓言还是仰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