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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她问我要逆鳞。”岑眠说着,顿了顿,像是思考到什么,又小声说:“可是她不是刚从洪荒睡到现在吗,怎么知道逆鳞的?”“唔,好问题。”贺少清看着渐渐学会冷静思考而不是害怕的岑眠,虽然问题还很白,不过小孩真的长大了嘛。“等会就知道了。”贺少钰拿出那柄黑色古刀,嫌弃地把上头染满的血一点一点擦得干干净净。……大腿这是干嘛来了。岑眠闻着上头的血气,猫科动物,鼻头翕动,呜,居然是豹子,难道大腿今天没来是因为和蒋冽打起来了吗。“我们去梧桐酒吧,你去的吧?”贺少清例行公事般问岑眠,长眸里却是逗趣的眼神。“……去。”岑眠咬了下唇,讷讷地回答。摸摸那根死死缠着自己的尾巴,末端那簇青色毛发蓦然的guntang听到这个字才慢慢淡了一些。……要是他说不去会不会自焚啊。他的确有过一刹那想要救人的冲动,就像那时面对夏杨一样。难道这位仁兄是因为这样的念头才能乘虚而入的。而且,刚才那个声音,好生熟悉啊。“……能不能不要干扰我的想法。”岑眠想起虿鬼的案子,眼睛垂下来,努力地想着这句话,希望刚才那个声音能听到。……不是他不想救蒙世仙,身为灵医,蒙世仙本来就是他的病人,如果不是今天她来赴约,或许也不会落入孟涂手中。可是,他不想再像上一回一样受这位仁兄干扰了。……或许现在还没办法,但是他会努力去找的,只是能不能,让他自己试试呢。岑眠眼睛紧紧闭着,用力到睫毛都轻轻颤抖,只希望这样的想法能传达给尾巴尖上那位。前面的贺少清有趣地看着岑眠,贺少钰倒是眼神凶煞地扫了一眼那簇散发鳞光的青毛,才接着闭目养神。***岑眠怎么也没料到贺少清直接绕过了湖区,把车开进了后头的梧桐山区,也没料到梧桐山区绵延群山下头,居然修建得这么完备,他们只是靠近外围,所见所闻简直跟外面的都市没什么两样,隔不到一里路便又是欢闹的人群和屋宇。只是越往里开,便越是人烟稀少,直到远远看见一块界碑,上头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后面的路一片漆黑,依稀可见里头模糊的屋宇影子,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是,他的家。岑眠定定地看着,感觉到刚刚平息的尾巴尖又疼了一下,头一次没有被这样渗人的气息吓到。毕竟谁也不会害怕自己的家吧。“别看了,明天有的是机会进去。”贺少清往左打方向盘,稳稳地把车开进左边的匝道,眼前豁然开朗,夜色之下,灯红酒绿的一条长街出现在眼前,仿佛刚才一切只是幻觉。“……进去?”岑眠瞪大眼睛看着贺少清,岑家绵延的居所就在里面,这一片是政府围闭的禁区这一事实满城皆知。……对哦,他就和警督在一起。岑眠心脏扑通地剧烈跳动一下,尾巴尖又开始烫烫的。“现在先去打探打探消息。”贺少清一甩钥匙,潇洒地打头走进那条街,动作娴熟,跟薛凉比只多不少的撩人瞬间惹来许多狂蜂浪蝶。“……打探消息?”岑眠有些慌乱仰起脑袋看身边的贺少钰,显然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面。“走吧,你说要来的。”贺少钰看着那张干净的脸,再看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眉毛微微皱起,长臂搭在岑眠敏感地缩了一下的腰间,带着人进去了。……进去就进去,歪突然就搂腰啊呜!岑眠对大腿最近莫名亲近的动作很不满,因为这对他的心脏影响非常不好!然而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能,总之岑眠放弃了反抗。长街显然是只对妖兽和修道者开放,连大腿带着他经过,都需要门口守着的两尊守卫验过每半分钟变化一次的特制口令,再走过并没有照出什么卵的古镜,得到主人同意,才顺利穿过了门口无形的禁制。进来了才发现,远看灯红酒绿的一条长街,其实只是一片巨大的人首花森林,因为过于高大,中间加上装着闪烁灯灵的各色装饰,才显得一林之内有动有静,有霓虹闪烁的街景,有上层僻静的清吧、雅间,然而最多的却是底层一栏一栏的各色吧台和晃眼的炫彩灯色。贺少钰带着岑眠径直走到中心最堂皇的吧台,此处酒柜里各色酒液琳琅满目、高耸直至人首花树的顶部,却只有一张装饰得十分奢华的椅子,不知为何竟然一个人也无。“坐好,别到处走,我很快回来。”贺少钰严肃地警告,他一路带着岑眠进来,不知多少妖兽明里暗里肆无忌惮地看着。啧,非常不爽。“……嗯。”岑眠坐在那张过于宽大的椅子,周围奢华的装饰衬得他更格格不入,看着贺少钰和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眉头有些难受地皱着,怯怯地还是点了头。……耳朵要聋了啊呜!岑眠坐在椅子上,周围人首花书上一个个人头疯狂地发出笑声,然而这只是背景音,最吵闹的当属底层的妖兽,玩骰子的、赌钱的、嗑药的、打架的、招妓的、公开就嗯嗯起来的、吃人的等等什么肮脏交易都有,其间各界语言混杂成一片,手语眼神齐飞,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努力忽略那些好奇的、毫不掩饰的、露骨的纷纷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还有那些肆无忌惮的、亦或窃窃私语的污秽不堪的讨论。……他都能听到啊喂!听力爆表还无意间入侵别人灵识什么的真的很苦恼呜呜呜!岑眠有些局促地坐着,看到他们都不敢靠近这张椅子,还有人群里大腿出众的身影,心才少少安定下来。贺少钰身上只是随意穿了一套休闲服,然而光那张傲慢冷酷却漂亮的脸,加上骨子里喷薄而出的霸道气质,即便一路走过去有的是被吸引、却又被凶煞的眼神摄得不敢上前的,更多的已经放`荡地做出各种挑`逗动作。尽管贺少钰不为所动,岑眠眼里还是闪过一丝迷惑,莫名的陌生感渐渐滋生。……呜,他干嘛要纠结。看着那边一只一身黑色蕾丝旗袍的狌狌贴上贺少钰,岑眠大眼睛没有移开,只是咬下唇,呜,这样还穿什么,还不如脱光呢!回去要画一百张挥舞着黑色蕾丝旗袍果奔的腿毛大汉才行!看着贺少钰的背影往后退,岑眠才松开下唇,凝神静气去听他们的对话。“章瑞疾在哪。”贺少钰冷淡带着不耐的声音。“急什么,贺大少好不容易才来了,听说你的龙族老朋友在蒋大少手里?”那只狌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