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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控制不了。……而且不去灵医院他还能去哪?以后又要拿洛子琛怎么办?……世界观崩塌再重建的感觉并不好。脑袋里晕晕然的,一直坚持的路被推翻,本来不确定的未来现在变得更加茫然。……至于洛子琛,他不明白那股子不舍和难过从何而来。刚才那副清冷得彻底的样子,让他感觉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可能他们真的从来不是朋友吧,可是,那股见面就感觉亲昵的熟悉感,还有明明相谈多年未见、却又骨rou相连的感觉,真的都是他的错觉吗,是这个人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一直在骗他,脑子里一团糟的岑眠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清了。……一次次期待,却一次次失望的感觉,并不好受。“嗡嗡——嗡嗡——”手机在下巴枕着的书包里蓦地狂震起来,岑眠被吓得一颤,才反应过来,赶紧拉开拉链,看到屏幕上“大腿”俩字,疑惑地按了小绿键——“啧,怎么这么久才听?你考完没有?灵医院的人都走`光了要!”低沉好听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熟悉的暴躁,明明不满的语气却让岑眠小心脏扑通地一跳。……这话说得,好像大腿真的去接他一样。“我早考完了呀,我在走路回家。”岑眠说着,抬头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田野,只有头顶微弱的白炽灯光,看到前头似乎有路牌,抱着书包嘎吱嘎吱地走过去。“你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那边贺少钰似乎单手发动了机车,在山道轰鸣的回音隔着话筒清晰地炸过来。……卧槽,不会真的去接他了吧!呜呜呜呜!完了!他居然没看到,还走了!这下罪过大了!“你在哪?”贺少钰的声音夹带着风的嘶吼,似乎已经开着车冲下来了。“……我看看啊,”岑眠抱着书包,踮起脚认真地凑过去看路牌,想着怎么才能让路痴的贺大少明白,电话按在耳边,嘴里小声地念着:“这里叫文,鸣路?”……这个“鸣”真的是这么写的吗。岑眠疑惑地看着那个被涂改的字,感叹着,人类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大腿,你找到路了吗?”岑眠疑惑地把只有风呼啸和引擎咆哮声的手机拿下来,屏幕还是通话中,又把手机按回耳边,仰着头看着路牌继续问:“需要给你找导航吗?”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声,不止从手机里传来,岑眠来路的那条漆黑的山道里,一盏强力的橙色头灯迅速地移近,光芒刺得回过头呆呆看着的岑眠迷了眼。“站那别动!”贺少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里面伴着的引擎声和正在疾驰而来的引擎声像是交叠在一起一样。……好像梦和现实重合的感觉。岑眠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在引擎声里跳个不停。贺少钰远远看见那个白炽灯下抱着书包、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小家伙,在乡间的路上显得那么脆弱,啧,居然就这么毫无戒心地独自走在这样的路上,想起刚才经过的路,心里更是不满。黑色的机车在地上拉出个弧形的刹车痕,停在了岑眠跟前,把尘沙都扬起在远离岑眠的那一边,贺少钰头盔挂在车头,脑袋上的头发被吹得凌乱,看到岑眠因为看到他那一瞬间眼里的火花和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本来要责备的话咽了下去,只留给蠢龙一句:“上来,头盔戴好。”岑眠乖乖地在后座坐稳,看着大腿拿着那个本来应该在他头上的头盔,要给自己戴上,侧过头讷讷地问:“大腿你不戴吗?”“不戴,这个太小了。”贺大少低头给岑眠系头盔扣子,看到那双干净的眼底闪过一霎红光,眼神一沉,低下头凑过去看。“……小吗?”他怎么觉得太大了。岑眠晃了晃脑袋,这个是大腿原来的头盔呀,还没来得及疑惑,就看到本来就凑得很近的贺少钰蓦然放大的五官,太近了,以至于他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热气洒在大腿鼻端。……大腿,你到底在看什么,呜呜呜呜!憋不住气了啊!马蛋!真的憋不住了!岑眠小心地呼着气,脸蛋不知道因为憋气还是羞恼而通红,暖热的气息拂动了贺少钰低垂下来观察他眼睛的睫毛。……马蛋!心都要跳出来了!行不行了啊!呜!“别动,你眼睛底下有东西。”像是感觉到岑眠的紧张,贺少钰往后退了些,没有以往戏弄的心情,脸色依旧沉得吓人。“……什么东西?我看看。”岑眠被大腿可怖的脸色吓了一跳,感觉到不对劲,伸长脖子想凑到后视镜看看。贺少钰一把拧过后视镜,昏暗的白炽灯下,岑眠也没看见什么,只来得及听到大腿一声“被我弄走了”,下一秒便猝不及防地被大腿忽然发动引擎的动作拉回现实,抱着大腿绷紧的腰腹,听着隔绝在头盔外的风声。沉浸在懵懵然的情绪里,岑眠自然没看见,贺大少阴沉着脸色单手发了信息。「贺少钰:你去拿蛋糕,我要晚点回来。薛凉:你不是去接眠眠吗?出事了?伤哪儿了这回?贺少钰:不知道,我带他回家看看。薛凉:我去,你丫不会在开车吧,注意安全啊,别摔着我眠眠。薛凉:等会让你们家守卫放人,我也要去。」——————羽衣人:穿着羽衣的妖怪,有男有女,男子能搞基,强`jian男人,使男人怀孕……(:晋元帝永昌年间,暨阳县农夫任谷,因为干活累了而在树下休息。忽然有一个穿着羽衣的人走来jian污了任谷,过后就消失了,任谷于是就怀孕了。妊期足够后将要分娩,那羽衣人又来了,他用刀从任谷的下阴穿入,生出一条小蛇。任谷于是成太监,在皇宫中陈述了这件事情,于是被留在宫里做了宦官。orz)二十八生日快乐夜渐深,通往郊区的高速只有三两快速飞驰而过的车子,两旁路灯兢兢业业地工作着,黄色的高光照亮着下面速度不快却很稳的黑色机车。“……我们不回家吗?”在贺少钰后座坐了快一小时,看着他从城西山穿越到往城东山的高速,岑眠脑袋不知道为何开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疲倦得有些酸。“先去医院。”腾出手把腰上岑眠松了的手拉紧,贺少钰看着不远的贺家医院的红色标志说着。“……医院?”他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迷迷糊糊的岑眠一个激灵,连刚才被大腿牵了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