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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又怯地剜了他一眼,把书包抱在自己怀里,抿着嘴要笑不笑地溜溜达达走了。程淮义跟在后面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这还是苏默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他一进门就不停感叹:“这也太好了吧?”程淮义有些心酸,这不过是设施稍微齐全点的一间公寓,就让他的默默这样羡慕。他拉着苏默坐到沙发上:“哥以后也会赚钱买这样的房子的,比这个更大更漂亮。”苏默踮着脚,屁股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咧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程淮义:“哥哥,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土,特别没见过世面啊?”他一边说,一边还是抑制不住地笑,大眼睛看看空调、看看大屏幕的电视机,看看程淮义特意买了插在桌子上的鲜花,觉得自己都要看不过来了。程淮义捏捏他的脸,宝贝地笑:“是特别土,跟他哥一样。”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引溪,没坐过地铁,偷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别人是怎么买票、刷票的,然后假装气定神闲地往里走。结果一开始没注意看别人地铁币投的是哪一个口,轮到他了,几次都没塞对,还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过来看了,指给他看到底是哪一个口。苏默不知道程淮义已经在心里觉得他们是一对土鳖和王八,特别配。他站起来四处看看,发现居然有两个房间。他有些不高兴地转头问程淮义:“你不和我睡一起吗?”程淮义跟在他后面,有些不好意思,他租房子的时候,是特意找的两居室。不管怎样,他都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心里有点龌龊的想法,也是难以避免的。但要他老老实实告诉苏默,他是为了防止一时冲动擦枪走火,那也太羞耻了。于是他冠冕堂皇地告诉苏默:“你都那么大了,该一个人睡了。谁家小孩儿十五六了还和哥哥一起睡的?”苏默嫌弃地撇过脸嘀咕:“跟你说正经事的时候就说我还小,现在就是我那么大啦?想什么不正经的呢?”他嘀咕的声音并没有压着,程淮义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老脸一红。他转移话题,把苏默推到浴室里,让他洗个澡,把一身的汗冲一冲。“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冷水。”他教苏默怎么用热水器,“毛巾都是新的,这个和这个是给你的。”浴室里,牙刷杯子毛巾都是成双成对的,苏默这才表示满意。他洗完澡,换上程淮义给他买的新的家居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扑通”跳上了自己的床,滚来滚去,开心极了。“真是个小孩子。”程淮义无奈地找出吹风机给他吹脑袋,苏默乖乖地坐着,任他拨弄自己柔软的头发。暑假打印店没有什么生意了,程淮义跟了个学长做项目。虽然接了苏默过来,但还是早出晚归的,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他总觉得有点愧疚。苏默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很快把附近的超市菜场摸熟了,每天在家做做饭,等他哥回来吃。而且程淮义把复印店的钥匙给了他,他可以常常自己过去玩电脑,苏默新学会的一项技能就是上网。程淮义帮苏默申请了qq号,只加了一个人,就是他自己。只要苏默去复印店上网,就会把qq挂上去。如果程淮义有空的话,会和他说几句,没空苏默也不主动戳他。苏默学会上网以后,自己在网上搜索了很多相关的讯息,他渐渐对自己有了更多更清晰的认识,原来自己是属于同性恋这个群体的,并且这个群体在大众眼中并不正常。很多人觉得他这样的人“有病”“恶心”,可是苏默看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娘娘腔”或者“变态”什么的。如果他不告诉别人他喜欢程淮义,谁能看得出他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呢?他看完之后,狠狠哭了一场,回到家眼皮还有点肿。这天程淮义居然早早回家了,他一进门就发现苏默不太对。他把苏默拎过来,问他眼睛怎么了。苏默情绪还有点低落,靠过来抱着程淮义的脖子,声音闷闷的:“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喜欢你的。”程淮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发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办法招架苏默突然冒出来的甜言蜜语。他无言地紧紧抱住了苏默,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血rou里。过了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他,抬起他的头,温和地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苏默噘着嘴,不太开心:“我不想别人说你是变态。”程淮义愣了愣:“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苏默摇头:“没有,我就是不想因为我喜欢你,让你被人说闲话。”程淮义明白了,这个小朋友永远为他着想,怕他被人诟病。他心里又酸又软,揉揉他rourou的耳垂,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不怕,反正我们家就你和我两个人,又不用向谁交待。别人说我什么我又听不见,我也不在意。”苏默抵着他的额头静静靠了一会儿,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这么说,哥哥你也喜欢我咯?”程淮义马上板起了脸:“你这是套话吗?不是说好了要等你长大才说这件事的吗?”苏默第一次觉得他哥真是讨厌,他有点小小的生气,把脸扭过去不要理他了。程淮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臂紧紧搂着苏默,没有放开的意思。他想到还有几天默默就要开学了,就很舍不得。他看着默默气呼呼的小脸,心里软软的,自己能和这个小朋友待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还干嘛让他生气呢?他抓着苏默的一只手轻轻地捏,好声好气地哄他:“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超市,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我不要。”苏默对着他哥,连生气都是软软的,他鼓着腮帮子摇头,像一只小河豚。程淮义越看他越觉得这只小河豚好可爱呀,忍不住用两只手拍他的脸,“噗”,苏默一口口水全喷到了程淮义脸上。“哈哈哈!自作自受!”苏默看着程淮义抬起胳膊拼命擦脸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亮,软倒在程淮义身上。“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的口水?”程淮义一个胳膊捞住他,另一只手捞起苏默T恤的下摆,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还给你!”两个人于是你抓我、我挠你,在沙发上闹成一团。暑假过去,苏默走的时候,收拾出了三个包,程淮义恨不得什么都给他买新的。最后还是苏默按住他,不许他再给自己买东西了。“你赚钱也不是很容易,给我买这些干嘛?衣服、鞋子我很快就穿不上啦。”程淮义摸摸他的头:“你大了,别老穿哥哥的旧衣服,要被人笑的。”苏默皱皱鼻子,哼哼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