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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苏城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尽量平静地问。阿布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动静啊。”“你再仔细想想。”封昱纶咬牙问。“的确没有,不过好像听说最近沈盟主很忙,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天天处理那些江湖上的破事,好像觉都没睡过,”阿布道:“楼主,你说他们中原人是不是不爱睡觉啊?”封昱纶皱眉,怎么会呢?这是沈画第三次中罂花散,应该会日日毒瘾发作才对,怎么可能忙得不可开交?“还有,那个叫连、连、连……”阿布一时想不起来。“连珏。”封昱纶提醒。“对对对就是他,”阿布道:“武林大会之后,各大门派都各回各家了,只有那个连珏一直赖在天一山庄不肯走,直到三天前才离开,但是……”“但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封昱纶简直要发火了,如果不是要听他说完,他非得掐死他不可。“但是他没有回青城,而是转道去了东南方向,好像是要去……扬州。”扬州?连珏不是离开沈书一顿饭的工夫都会大呼小叫么,怎么舍得离开天一山庄,还是去扬州,去那,做什么呢?传说扬州有一神秘千金坊,不知何年所见,不知存在多少年,只知道从大家有记忆起千金坊便存在。坊主姓尹,不知其名,传言他医术极高,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能,然而这不是他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的摄魂术。他是传言中的天下第一摄术师。只是十二年前他不知为何,突然带着他唯一的入室弟子离开扬州,下落不明。千金坊看起来与其他山庄无异,只是普通山庄的模样,不见得多奢华,也没有多简陋,寻常至极,然后却很细致。那刻有“千金坊”三个字的匾额,那红木的大门,青石的台阶,两侧的红柱和石狮,做工全部精细至极,不见半点瑕疵。甚至那红木门的纹理都是一般模样,明明涂着红漆,镶着精铜的门环,可还是有种格外精细的感觉。太过一致精细,让人忍不住总想注意着这些细节,渐渐不知怎的,思绪都被带进了这纹理中。还有守门的守卫,他们的衣服有些像道士的衣服,上面纹着太极两仪图,花样也很是古怪,还有他们的指甲,竟然画着蔻丹,花样更是诡异。连珏驾着马车停在千金坊门口,回头对着车厢道:“到了。”车厢内,沈画的双手被铁铐铐着,不止如此,身上还被麻油绳五花大绑,他倒在车厢里,身子不断颤栗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流下,脸色苍白而惊悚,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眼圈发黑。沈书伺候在侧,为他擦汗阻止他自残。“到了?”沈书掀开帘子。连珏点点头,帮着沈书把沈画从车厢内扶出来,沈画几乎没有自行站立的能力,完全依赖于他们二人。看着这诡异的千金坊,连珏有些不确定看向沈画,“你确定是这里吗?”沈画说不出话,只能吃力地点点头。“好吧。”连珏和沈书扶着沈画,想要进庄,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对不起,千金坊不接待外客。”守卫仿佛跟没有灵魂似的,只是垂着眼睛如同机械一般木然道。“我哥说他跟你家坊主是旧相识,我们有要事求见尹坊主,烦请通报。”沈书道。“千金坊规矩一向如此,不论是谁,若没有坊主特殊交代,一律不见外客。”守卫依旧木然道。连珏皱眉,握拳准备动手,沈画对他吃力地摇了摇头。“千金坊规矩的确如此,而且里面机关重重,你就算闯进去,也未必有命活着见到尹浔。”沈画的声音无力而嘶哑,难听得厉害,仿佛是个苍老的老人,“那怎么办?”沈书焦急道,看沈画的状态,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如果是健康的沈画,避过那些机关当然不成问题,可是现在……“等。”沈画嘶哑道,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啪、啪、啪。大门之后,响起清脆的三声拍手声,沈书和连珏抬头,见到来人不禁一愣。来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袭墨发如水一般地柔软,并没有束起,只在发尾用白色的绸带随意一系。而且他长得很好看,眉毛是远山眉,眼睛是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凉薄,一袭白衣,白衣上用银色绣线绣着云端花纹,好看,却让人不知怎的,竟会迷失在这花纹里。他与沈画都是江南少有的美男子,沈画的好看,在五官,在眉眼,他几乎将江南人的精致发挥到了极致,可眼前这人的好看,在眸光,在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规矩。”尹浔上前来,看着沈画淡漠道。几人不禁又一愣,眼前这人不止长得好看,声音更是好听,带了丝蛊惑人心的魅惑。沈画想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实在支撑不下去,紧紧咬着下唇颤抖着身子。尹浔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对着沈画的几个大xue刺了进去,沈画立马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倒了下去。“唉,刚一回来,就来了个大麻烦,”尹浔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蓝色身影,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一脸老成,撅着嘴委屈地扯着尹浔的袖子撒娇,“小浔,要不我们继续去游历吧。”沈书和连珏相互看了看,然后纳闷地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尹浔冷着脸把他推到一边子去,然后吩咐沈书把沈画背进千金坊,便进了门。沈画和尹浔在诊室已经呆了整整一个白天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沈书因为担心,就一直在诊室门口等着,连珏担心沈书,也只能跟他一起等着。一直等到入夜,两人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白天见过的那个蓝衣服的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见到沈书和连珏先是眉毛狠狠地拧在一起,然后绕过他们直接走到房门口敲门。“小浔,吃饭了吃饭了。”屋里没人搭理他。“小浔小浔~哎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从你接到他的密信时我就知道,我的美好性福生活又没了,死沈画臭沈画,我恨你!”他挠门他哀嚎。☆、临死思念的人“小浔小浔~哎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从你接到他的密信时我就知道,我的美好性福生活又没了,死沈画臭沈画,我恨你!”他挠门他哀嚎。“臭连珏,”沈书揪了揪连珏的衣袖小声问:“他和那个坊主什么关系啊?”“我打听过了,他叫薛唐,明面上是尹坊主的入室弟子,实际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