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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海风温柔,海浪的声音似近而远,像诗人缱绻的低吟。“如果有酒就好了,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阿凰冲着天空大吼道。苏澈闻言笑道:“你这时候竟然还敢喝酒!”阿凰也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拿出来我就敢喝!”苏澈败下阵来:“好好好,不跟你斗,你敢喝,是我不敢拿,行了吧?”苏澈说完,半晌没见阿凰回声,转过头去一看,发现阿凰已经在火堆边睡着了。“这是我见过的最能吃最能睡的化神修士。”区长镜咋舌道。“嘘!”苏澈示意区长镜噤声,轻手轻脚地将阿凰从地上抱起来,送回寝室去了。区长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宗主对别的男人这么好,让安齐远那魔头知道了还得了?”想到那远在无赦谷的魔头在醒来之后发现苏澈跑路的事实大发雷霆的场面,区长镜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也赶紧回房算了。”区长镜转身回房去了,却没发现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一阵狂风将沙滩上的篝火呼地一下吹灭了。区长镜平日里只是打坐调息并不睡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嗜睡的阿凰传染,他这夜竟意外地觉得困顿,索性就躺床上打起了小呼噜。这一睡却睡得不大安稳,梦境里总是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最糟糕的就是他与觉非罗那些荒唐的颠鸾倒凤之事在脑中挥之不去,弄得浑身燥热不说,额颈还出了一层粘腻的热汗。“好热……”区长镜伸手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抓,但却意外地受到了阻力。“什么啊……沉死了……”区长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重,像鬼压床一样差点没喘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却一点都推不动。区长镜迷迷糊糊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眼前却看到了一个特大号的觉非罗。“觉魔头?呵呵!”区长镜笑了,伸手往觉非罗脸上轻拍了几下。“干嘛从我梦中跑出来?没廉耻的家伙……”区长镜说完就闭了眼还想睡,却听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怎么?你梦到我了?”区长镜原本已经闭了眼去,谁知听那声音如此逼真,就跟忽然触电了似的,噌地一下睁大了眼睛。“觉,觉非罗?”觉非罗将区长镜指着自己的手指握住,扯到自己唇边轻吻了数下。“怎么不叫觉魔头了?”“你,你是怎么找到这,这里的……”区长镜傻眼,如果觉非罗来了,那么就说明,安齐远大魔头也来了!“宗主他……呃,疼!”被捏住脉门的区长镜差点没飚出泪来。“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觉非罗笑咪咪的,一点也没看出来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区长镜就越胆寒。这觉魔头必定是气极了。第184章质问在岛外结界被破的那刻,苏澈原在凝气打坐,忽感外头平静无波的结界忽然掀起一阵波澜。还未来得及做更多反应,结界忽然被一股强大的锐气所破。受到结界被破反噬,苏澈只觉体内真气顿时紊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溢出唇来。“怎么会……”之前虽然已经预料过,此处一旦被发现,安齐远必会想办法潜入擒人。出于对安齐远的了解,苏澈故意设了这样一个一旦被破,下结界的人必会被反噬的结界来护住全岛。苏澈承认自己下这样的结界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安齐远向来紧张他的安危,即便要闯结界,也不会用强行突破的办法,否则他就会受到结界反噬。只要安齐远不强行突破结界,苏澈就总能发现入侵者的蛛丝马迹,届时有结界做抵挡,就能为逃离预留相当长的时间。可是在结界被瞬间强行突破的那一刻,苏澈心中只觉得事情要糟,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闯结界的人应该是安齐远以外的人。但此人能一举突破他下的结界,修为比起他必定只高不低,恐怕是来者不善。抚着发痛的胸口移步下莲座,苏澈蹒跚走至门口,想着虽然不知道入侵者是谁,至少要先把阿凰和区长镜集合起来,要战要逃也好有个商量。谁知道刚想推开门,手上就碰到了一层新的结界。那结界guntang如烘炉炼狱,苏澈只觉得碰到结界的手一阵燎烧,钻心的疼从五指迅速蔓延到全身,若不是意志力坚定,险些就要惨叫出声来。还没等苏澈开口询问来者何人,那原本背对着门口的黑衣锦袍的高壮男人回过头来,眼中的眸子是沁着血般的殷红之色,脸上的神情却冰冷得能凝出霜来。这回轮到苏澈瞪大了双眼:“安齐远?!”许久未见,苏澈知道安齐远必定因为自己的逃离而出离愤怒,但在内心深处却依旧相信安齐远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在再见的一瞬间,苏澈甚至觉得安齐远是不是又走火入魔或者被什么人给控制了。就在苏澈还在怔愣的时候,安齐远穿过结界走了过来。苏澈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威压虽然未到化神境界,但已恢复到元婴高阶,足以碾压苏澈这样的元婴中阶。苏澈受到结界反噬本就受了不小的内伤,现下安齐远又毫不收敛地释放威压,苏澈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便跌坐在地。看到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安齐远的模样,苏澈眼中难免带了迷茫:“安齐远,你怎么了安齐远?”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安齐远只是蹲在苏澈身前,单手拽住了苏澈胸前的衣襟,狠狠地将人从地上半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阿凰来找你,被法正发现了踪迹,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一辈子?嗯?”苏澈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地觉得,如果能直接在这座孤岛上修炼登仙也是不错。这种鸵鸟心态反应在苏澈脸上,就是一种非常直接的“这个主意真妙,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的表情。这下可好,让原本就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魔修直接暴走了。“果然是克己禁欲的道修,可以无视别人的一片真心,哪怕将心肝都掏出来摆在你面前,你也是这样冷冰冰地一眼也不愿意多施舍的样子!”安齐远的语气冷得像冰。“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帮更改灵根恢复修为?在发现你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就该将你当奴隶一样地困在我身边,让你只能仰我鼻息而活!”“我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