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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灭了烤炉,也聚到女生那边去。女生正在玩双扣。岳珊珊牌技显然不怎么样,一直在输牌,张哲便走过去指点,其他三人半玩笑半认真地抱怨不公平。岳珊珊看了一圈,四男四女,刚刚好嘛,于是建议,“男女混合双打呗,自己挑选队友,怎么样?”其他人一听,这注意不错,都附和说好啊好啊。等到选队友时,施译钱雨张婷心里都咯噔一声,施译钱雨看向诸葛霄,张婷心虚看向乔亦初。一时间众人面色各异,精彩纷呈。宁碧沅有些撒娇地说,“亦初,你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施译撇撇嘴,主动走到钱雨那边,这样一来,诸葛霄只好去帮张婷。牌局上的气氛瞬间就微妙了起来。诸葛霄打牌是一把好手,以前瞎混的时候没少和人赌牌,看他那洗牌的娴熟劲儿,修长的手指灵活动作,手腕柔软翻转,一把牌在他手里哗啦啦翻得眼花缭乱,把一帮高中生唬得大眼瞪小眼。他面无表情地给四家发牌,刷刷刷的,气势锐利十足却又云淡风轻,十足的高深莫测。发好牌,众人着手整理手上的牌,拿到相同花色的事先翻出的牌的人做对家。这一把,诸葛霄X张婷队和施译X钱雨队做对家。乔亦初在诸葛霄下手。张婷看他刚才露了那一手,已经不敢再指画什么了,手里拿着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诸葛霄,诸葛霄指哪她打哪,结果人还嫌她动作慢,一把抓过牌,刷刷刷又是一阵插牌理牌,一番组合下来,张婷傻眼,这还是刚才她手上抓的那副半死不活的牌吗?!这一局赢得毫无悬念。几乎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诸葛霄手里就只剩下了五张,一张2一副A炸,诸葛霄也不恋战,瞬间出手,A炸无人能接,施译借风放出8连顺,睥睨全场后轻飘飘丢出一张3,双扣,没把张哲他们气吐血。下一把重新组对家,乔亦初仍旧在诸葛霄下手,诸葛霄和张哲对家。这一把诸葛霄的风格完全和上把不同,归纳成一句话就是,乔亦初想过什么牌,诸葛霄就打什么牌,甚至不惜把手里的对子顺子炸弹全拆了。乔亦初出2,诸葛霄放小王,乔亦初放大王,诸葛霄炸。乔亦初想借顺子拔头筹,诸葛霄即使拆牌也硬生生接下来。张婷有些不在状态中地看看诸葛霄,小声说,“这样打是不是太缺德啊……”诸葛霄冷笑一声,“在牌局上,上下家的关系就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开心了。”施译咳了一声,乔亦初低头理牌。宁碧沅凉凉瞥他一眼,笑道,“诸葛霄这打法,别人还以为你俩有仇呢。”话是对乔亦初说的。乔亦初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心里又气又好笑。也怪他自己,被诸葛霄一挑衅就跟了上去,好好的一副牌打得七零八落的。宁碧沅看出乔亦初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有些诧异,这根本不像他的风格。下一把乔亦初还想跟牌时,宁碧沅凉凉的手指轻柔而坚定地压住了乔亦初出牌的手,“过。”诸葛霄的眼神落在两人相交的手指上,狠狠盯了一瞬,移开了。乔亦初几乎是交错的瞬间就抽回了手,本能地去看诸葛霄的反应。诸葛霄低着头,目光落在牌面上。乔亦初面无表情,眼神落在诸葛霄的脸上。宁碧沅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倏忽冷了。又玩了几把,身为两家队友的张哲和施译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又一把双扣之后,乔亦初和诸葛霄做对家了。施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气还没出完呢,诸葛霄把牌一扔,“待会儿再打吧,划船去。”☆、53战斗力很强的前女友。于是众人只好纷纷把东西收拾收拾,去九龙湖管理处交费,租船。8个人按照管理处的建议租了一条挺大的白色游艇。工作人员说了一下具体的cao作方法,很简单,男生们都一学就会了。船停靠在岸边,由一根粗粗的绳子拴在粗矮的木桩上。施译和张哲先上,接着拉着女生们的手把她们一个一个接上船。每当新添一人,船都一阵摇晃,吓得女生们一个个惊声尖叫,花容失色,手紧紧抓着男生的手死也不敢放开。好不容易把上船了的都安顿好,岸上还剩下诸葛霄、乔亦初和宁碧沅三人。施译半只脚踏在船舷上,伸出手等着宁碧沅把手交给他。宁碧沅看了乔亦初一眼,往旁边一让,“你先上吧。”乔亦初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客气,径自上了船,找了个空位坐下,并没有拉她上船的打算。最宁碧沅脸色一沉,饶是她修养好,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被咬得发白的下唇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最后还是被施译拉着上船。船上,施译坐驾驶座,张哲和岳珊珊坐在船尾的两人坐上,张婷和钱雨坐在前端的两人坐,中间的三人座,乔亦初坐中间,宁碧沅坐他左手边,诸葛霄一脚跳上船,松开绳子。船一阵剧烈的摇晃,宁碧沅往乔亦初怀里倒去,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诸葛霄冷冷看着,“喂,让一让。”宁碧沅往后缩了缩,偎着小乔的姿势更紧了。这种情况下乔亦初没法推开宁碧沅,只得僵直了身子,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船开动。速度表盘上停在最慢的一隔。湖面被威风吹皱,带来岸上青草的湿气,太阳和煦温暖地照着。靠近右岸时看到听到有人唱戏,钱雨咦了一声,“真巧,牡丹亭。”绿荫掩着戏院的飞檐,苍翠间偶一露出金漆斑驳的台柱。杜丽娘清丽婉转的歌声隐约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别有一番意境。船绕湖游了一圈,半个多小时。女生们都被风吹得有些冷了。宁碧沅忽然捂着肚子喊疼,额上冒出冷汗,不是装的。乔亦初低头问,“怎么了?好好的忽然肚子疼?”“可能是吃烧烤吃坏了。小沅胃不太好?”经张婷这么一问,乔亦初想起来了,宁碧沅的确有这个毛病,上初中那会儿经常疼得哭出来,三天两头跑医院打点滴。宁碧沅咬着嘴唇,脸色发白,艰难地嗯了一声,眉头蹙着,大眼睛无助地看着乔亦初,我见犹怜。宁碧沅这胃病麻烦,每回闹腾起来都会发烧。乔亦初白皙的手背往她额上一靠,停了一会儿,“还好,没发烧。你忍着点儿,上了岸就带你去医院。”说着解开外套扣子,毫不犹豫地脱下来,披在宁碧沅肩膀上,自己只剩下一件浅色格子衬衫。宁碧沅疼得眼泪都掉下来,抱着乔亦初的胳膊低声说冷,乔亦初嘴上催着,“施译,再快点儿。”胳膊从宁碧沅怀里抽出来,自然地圈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搂,手臂收紧了,另一只手也从前面换过去,把人整个儿圈进怀里。施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