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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地顿了顿,也只能拍拍他的背聊作安抚,扶着他回了院子。他让常安坐着,自己去厨房给他做芙蓉酥,常安拉住他的袖子,两只眼睛仍旧泛着点红,却是另一种楚楚可怜的意味了。苏归心一软,在他身边坐下,撑着脸安静看他。他实在难得有这样安静讨人喜欢的一面,常安两只眸子望着他,鼻腔里逸出点奇异腔调,很依恋地把头枕在他手上。常安道:“他们……苏归,你给我做芙蓉酥吧。”苏归点头应了,轻轻把手抽出来,去厨房给他做芙蓉酥,他费了点心思,猪rou里搀了一点虾滑,蛋皮更是炸得金黄焦脆,装盘时摆了一朵盛开芙蓉,层层叠叠,好看得紧。常安眼里迸出点闪烁光辉,笑得眉眼弯弯,“你做的真好看。”苏归冲他扬起下巴,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常安就笑,咬着芙蓉酥在嘴里,眉目间却甚至是寂然的,吃着吃着就落下泪来。苏归最看不得人哭,端着盘子惶然看他。常安见他这样,无奈地收了泪,冲他笑道:“笨蛋。”苏归生怕他一言不合又哭了,也不敢反驳,认命地应下,一块块拿了芙蓉酥去喂这个祖宗。常安心情渐渐好了,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口里甜蜜道:“再有十余日便是宗门小比了,我教你几招啊?”苏归现在自然是他说什么都应下。常安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不和他们教一样的,教你点诡道吧!学不学?”他话是这样说,眼神却杀气腾腾的,还去掰自己的指节。苏归哪里还敢不答应,低声下气地应了,这才见他松了眉头。常安要教他的是三个鬼修术法,要苏归来理解的话,大概就是精神攻击。第一个是制造幻觉,这个倒是比较容易接受的术法,第二个也还算正常,乃是召唤阴鬼为自己驱使,第三个就让人有点理解不能了,是改换记忆。这个理解是没问题,但是……和决斗有什么关系?让对手觉得自己是一只皮皮虾吗!!!苏归冷漠地展开了丰富的联想:首先使用记忆改换让对手以为自己是一直皮皮虾或者可达鸭,然后召唤阴鬼进行舞蹈教学并伴舞,最后制造幻觉让对手觉得自己正在和舞法天女并肩作战,于是他就会在台上跳起极乐净土并且成功传染全宗!而苏归,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地赢得比赛!呵,真是相当有效的方法呢。并不是啊!!!苏归痛苦地捂住脸,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常安挑眉,不解道:“你怎么这副模样?”苏归有气无力道:“这三个术法……怎么用啊……”难道真要让神曲流传到这个世界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苏归的视线一下子幽深起来:所以……弟子们会为了学习新的鬼畜素材而出卖rou体吗?“你是不是傻?”常安敲他脑袋,无奈道:“制造幻觉可以拟造出对手最恐惧的场景,用得好的话不战而胜也是可能的。召唤阴鬼更是利器,拖慢对手的速度与反应,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助你击杀对方。”苏归打断道:“并不需要。”“重塑记忆也是很好用的方法,尤其适合折磨人,让他们对功法招式的记忆出错或者让他们恐惧你,都是很有用的方法。”他歪着嘴道:“也不想想,我会教你那些没有的术法?”苏归道:“是的,没错,就这样。”摒除掉某种奇葩的联想,苏归闭上眼,听着常安的指示,慢慢地感受脑中存在着的一股奇异的力量,软软的,湿湿的。苏归连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顺着天灵盖出去,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用它来攻击我。”苏归照做,总归他现在刚学,又是个弱鸡,即便侥幸成功也伤不到常安,因此很镇定地引着元神过去,试图进入常安的识海。常安虽然没有对他进行抵抗,但练虚期和练气期的差距实在是令人心酸,任苏归无师自通地将元神拧成□□、拧成电钻,却连他识海的屏障也突破不了。常安没办法,只快速去捉了一只野兔过来,放到苏归面前叫他实验。那兔子浑身黑白相间,两只短耳尖尖,兔头扁平,两只圆溜溜的大眼正掩在面颊两边黑色花纹里,它本来是很谨慎地缩着身子不敢动,忽然身体猛地一震,张开三瓣嘴,叫出来竟是犬似的“汪汪”声!常安眉眼一松,露出点笑意,不无得意道:“成功了,到底是我教得好。”他摸着下巴看苏归,直把苏归看得浑身发毛才道:“我觉得你很有天赋。要是你哪天不小心死了,就来和我学鬼修吧!”“……”你才不小心死了好吗!苏归冷漠道:“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开始忍不住想“不小心”死上这么一死了。“哼。”吕眠年伸手纠正好他的动作,将头偏过去,显然是不知原因地就单方面跟苏归玩起了冷战——可惜苏归并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感激涕零。“哼。”吕眠年显然对苏归这样不管不问的态度十分不满,又是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口提醒道:“那鬼修教你新术法了?”苏归点头。吕眠年气得瞪他一眼,实在叫这个不懂男人心的家伙急得不行,又解释道:“他想收你做徒弟,你愿意?”苏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好了,我知道你昨天偷窥我了。所以现在有什么事?”吕眠年垂下头,也把头靠在他肩上。只不过常安因为是老头身体,做这个动作也算勉强合适,吕眠年却是身形修长,这么一弯腰几乎要把腰弯到九十度,看起来实在憋屈得紧。苏归比他更憋屈。你这个弯腰幅度究竟是在侮辱谁啊混蛋!!“你昨天抱他了。”吕眠年的声音十分委屈控诉,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而他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丈夫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地死鱼眼翻他:“你也想要抱抱?是不是还想要亲亲?”吕眠年知髓知味地舔舔嘴唇,视线意有所指地落下去。苏归对小辣鸡道:“有没有什么强力老鼠药?要能一口毒死元婴期的那种。”小辣鸡自从化形后对他越来越高冷,“想什么呢,傻宿主。”苏归道:“请你对我温柔可爱一点。”小辣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努力营造出一个可爱的假象,整只糯米鸡都跳起来紧紧抱住苏归,嘴里嘟囔道:“哦!我的小蠢货!”苏归:“……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十几天实在不算一个很长的时间,时不时明为送情报实为撒狗粮的孔明、看似清冷淡雅其实并不如此的吕眠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