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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开心就好!”有这么任性的人当他们的帝王不知道是幸是祸啊,反正他是真拿他没办法!亓观这时候上前,道:“陛下,还有一个时辰便到午膳时辰了。”闰晗皱眉,他刚刚下去看他们的卷子花了那么久?完全没有觉悟自己在进士中待了多久的帝王摆摆手,扬声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写了,还有一个时辰便午膳了,你们从这里赶回住处应该能吃到饭。”卿狄一听,便示意人收卷子。便见还有几人不甘心地趁着最后的时间又是写了几句,最后终于收笔才发现边上的宦官已经等了他许久了。闰晗可不担心有人作弊,因为刚刚他监考的时候已经阅卷了。看着那三十位进士都站起身,闰晗趣味一笑,“你们回家吧,记得在路上好好地交流一下,以后一起为官,早一点拉帮结派也能更好地指使朕不是。”众生汗梣梣,既然是来科考的,怎么能不知道朝臣不容勾结的理,但是帝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全身一怔,有人全身冷汗,有人冷冷一笑,有人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闰晗一扫而过,也就意味深长一笑,然后让亓观领着他们下去。目视进士们退去,闰晗看向那些陪试大臣,本来想要说什么的大臣一下子就哑了,然后一个个都垂下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事都没有!闰晗满意笑笑,转身便和卿狄以及捧着三十份卷子的宦人出了太明殿。回到轩平殿,闰晗往那一坐,就叫宦人把卷子丢给卿狄。卿狄一脸无奈,便听闰晗说道:“夸朕的,写了国库的全都不用给朕看了!还有探花就那个张笙吧,虽然不够俊,但长得好看的也就是他了。”“其实陛下漏看了一人。”卿狄好心提醒道。“嗯?”他可是把所有人都看遍了呢,怎么会漏了呢!“进士第一,陛下一开始就往后头走,不是经过他便是背对着他,自然不会注意到他。”“卿都主动提他了那人是给了卿什么好处?”闰晗嬉笑道,到底多少真假却让人看不明白。“那人坐在最前头,臣无聊看了几眼,字写得不错。他起身的时候,臣也看了几眼,容貌可不比那个张笙差上多少——其实臣小时候曾与他同一个学堂,他叫黄屏,字启华,是京都有名的才子。只是他为人清高倨傲,真是想不通他为何来人科考。”“哦?这么有趣的人?”闰晗一笑,“将此人的卷子给朕。”卿狄也没有翻,因为放在最上边的那一份就是他的。闰晗看了几眼,脸上的笑意渐浓,“当状元之名。”卿狄一下子就起了兴趣,也凑过去看那文章,看了几眼便是一叹,“奇才!”闰晗眸色一沉,“奇才倒谈不上,只是若想顺朕的心,还得历练几年,让吴相当他的老师好了。”卿狄淡笑,却是有几分失落,他明白闰晗是动了让这黄启华继任丞相的心。他想得明白,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他以为闰晗之前的那些暗示是想让他做丞相的意思,谁知道如今不过是心中的妄想罢了。也着实是个妄想啊,他何德何能。闰晗转头看他,便见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你吃醋了?”这问题倒是引得卿狄一愣,然后就要跪下,闰晗立刻拦住他,“卿狄,你在后宫中待太久了,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接触这些年来你没有接触过的事。你有才华,但是还是和着黄屏一样,缺乏经验。朕让你成主考官是想看看就现在这个时候你可以做到多少——随后,你也拜在吴相门下,与黄屏也好好相处。”当然是被安慰了,卿狄真的不明白闰晗在想什么,尤其是这回出去一趟后的帝王,他更加看不懂了!午膳过后,卿狄拟定名单,闰晗过目后直接放榜。有人欢喜有人愁,自然也有人不明白帝王到底在想什么的。一直都以第一的名次入试的黄屏成了状元大家也不说了,这榜眼和探花的才学却仅是在中层,探花张笙还算是以琴棋书画闻名一些,这榜眼洪绛旗根本就是一匹黑马,明明是一点都不受关注的人!而最之前与帝王“相谈甚欢”的秦谦,这是更是落后了名次,成了最后一名。八月十五,中元佳节,又凑上状元爷和众位进士游街,便更是热闹了。因为进士的御宴和中秋宴掺在了一起,这回直接在淮园设了宴,露天的平台,四方都摆了桌,左右菊桂飘香,远处又可见着亭台楼阁,着实是个好地方。群臣和新科进士到齐的时候,还不见闰晗的身影,四下便也不像往日在太明殿的拘谨,各自找人攀谈起来。这也是常事,在太明殿是不能太过放肆的,而在这些宫宴上若是得了宠,撒泼也行。卿狄较后才来,他一来便是有人上前奉承,至于卿尚书则是远远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摇摇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皇上驾到——”众人行礼,闰晗上了高台就坐,让他们起身,然后直接开席。宴席上的歌舞着实无聊,卿狄就坐在闰晗身旁,毕竟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执掌凤印的皇太卿贵人。而莳琦身为文王便坐在另一边,身边的是楚归。卿狄为闰晗斟酒,算是尽一个妃嫔的职责,虽然他并非闰晗的妃。闰晗举起酒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甩手就将杯子一摔。“嘭!”这一声引得声乐歌舞尽是停下,卿狄一惊就跪下请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了,更不明白闰晗这回是怎么生气了,但是先跪总是没有错的。群臣见卿狄跪下,也都跪下,一口一个“陛下息怒”,然后进士们见了这场景,一慌,但是学着跪的本事还是有的。闰晗看着一下子就静下来的淮园,淡淡一笑,“众爱卿这是怎么了?别吓朕啊!”卿狄都要被他吓死了,不敢多言。边上没跪的莳琦看着他问道:“子晗,你怎么了?”“朕无事。”闰晗起身就是要走,“爱卿继续,朕寻欢去了!”莳琦一皱眉,就要起身,楚归却按住他,摇了摇头——这事还需闰晗自己解决。闰晗自己爬上了屋顶,让冷风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怕自己失去理智去杀人,但是有些事也着实是造化弄人。顾浅今日早朝结束给了他一个消息,顾浅说闰泽翰手下的余孽找上了闰杪。闰晗听到也仅是笑,月末是他现在最后的亲人了,他是不会害他的。而后午膳时分,月末来找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那时候那根毒针已经没入了他胸口的皮rou,若不是鹊泸赶来得及时,闰晗真的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闰晗大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