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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殿下是看陛下待在皇位上太久了,等不及了。谣言煦王殿也回来了,而且还是为了帮着太子逼宫回来的。民间自有两大势力扭曲着舆论,有时这头盖过那头,有时那头盖过这头,也尽是此消彼长的无趣闹剧。只是这将近一年闰旻给闰晗捧的名望可不是随便吹出来的——有了底也就不怕对方如何胡搅蛮缠了。夜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黄昏时分,景色独到。本该受伤而躺在床上静养的皇帝陛下此时正端坐在案牍前批阅奏疏。亓观为他换了茶水,过了片刻后,轻声道:“陛下,晚膳时间到了。”闰泽翰沉默地看完手中的那一份奏疏以后用朱笔批点,最后一放,起身向殿外走去。这方闰泽翰才坐在椅子上,那方就一个宦官急急忙忙地进入殿中,跪下。“陛下,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求见。”闰泽翰筷子一顿,然后勾唇一笑,足够温暖。闰晗和闰旻被领上来时,桌上已经又置了两幅碗筷。见到闰泽翰,闰旻上前一步,“玘焱见过皇兄。”很是没有礼数的行礼,但是你就是怪罪不了他。闰泽翰温和一笑,忙起身,“你怎么总是这样,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行礼了吗?你这个身子,怎么受得了!”闰晗看着他们两个兄友弟恭的样子,一时觉得难以接受,此刻,闰泽翰已经到了眼前,“晗儿!”这么一声似乎带着嘶哑的情意,是多年未见孩子的父亲发出的浅浅叹息和nongnong的欣慰,以及一丝害怕,害怕这只是幻相。闰晗也不知道是何感受,只是声音一哽就叫出了声:“父皇。”闰泽翰当即就抱住了闰晗,“晗儿,你终于回来了,朕的晗儿终于回来了。”他的眼眶有些红,似乎感动得就要哭了,伸手就是把闰晗揽到了怀中,伸手抚着他的头,然后退开,上下打量了闰晗几遭,“没想到晗儿这么大了,父皇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闰晗此刻真的很想哭,不知道是因为闰泽翰装得太像,还是刚刚离他那么近的死亡。刚刚,那根毒针就在他后脑处。要不是他感觉到不对,先用灵气护体,再在毒针迫近的那一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直接销毁,现在的他还指不定是人是鬼。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呢!闰泽翰眸光微沉,面上却依然笑意缱绻,他转头看向闰旻,“玘焱,你终于舍得把晗儿带回来了!”闰旻自然微笑明对,“玘焱听闻皇兄遇刺,心急如焚,便也回来看看。索性晗儿的生辰就要到了,皇兄莫不是忘记了吧,晗儿的成人礼……”“怎么,你们还是没有收到消息吗?”闰泽翰也不露破绽,睁眼说瞎话的技能一样可以顶破天,“半月前朕有派人传讯于你,可是那时候你并不在王府中,听说是去齐云了,朕便又派人传了消息。再说,晗儿的成年礼这么大的事,朕这个做父皇的怎么会忘呢!”闰晗却是莫名地想要冷笑,那个出现在别人口中虚伪的父亲一瞬间竟然万分生动了。“我想也是的,皇兄怎么会忘,保不准是在给晗儿惊喜呢!”闰旻转头看了闰晗一眼,意味不明。真不知道闰晗是接收到了什么,开口道:“我听外面的留言说父皇伤的很重!”闰晗看着闰泽翰还算健康的脸色,目光不由得向别处游走。闰泽翰如今已经是六十上下的人了,发间有了少量的银丝,但是面容上却年轻的很,堪比三十岁的青年,依然有年轻时玉面郎君之感。再加上他的温柔作态,那一双随随便便就可以深情款款的眼,真的是有让人爱恋的资本呢!看着看着,闰晗就不由得想到折在他父皇手上的闰肆和闰潼,还有他的母亲!出神片刻,回神也就是一瞬间,他听闰泽翰回道:“也都是添油加醋的说法,如今朝堂可不太平。你常年在外,你弟弟还小,父皇也老了。他们是巴不得父皇伤的重了,好把持你掌控朝堂啊!”这句话明里暗里却是在暗示着闰晗:闰旻可不一定就是好心帮你,就算帮你推翻了他,指不定就是为了让你做一个傀儡皇帝。闰晗自然能听懂闰泽翰的意思,但是表面上却得装傻,“父皇安心,晗儿回来了,会帮着父皇的。”而我最能帮你的,就是保你性命,或是保你全尸。一阵咳嗽声响起,很巧妙地打断了两人的父慈子孝。闰泽翰转视过去,“玘焱,你还好吗?莫不是又犯病了?”这是巴不得他犯病直接病死吧!闰旻咳着就好像停不下来了,好半晌才终于止住,“无碍无碍,都是老毛病了,皇兄还是先用膳吧,我回浩琅宫躺躺就没事了。”闰泽翰眸光流转,似乎在做什么挣扎,其中的nongnong情意真的让人不敢看。“那好吧!”闰旻就要下去,闰晗下意识地跟上两步,随后又想到什么,回头看着闰泽翰,“父皇,我看皇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晗儿能去看看他吗?”反正事情到最后也会是某种结果,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装得和闰旻不对付了,虽然他从小装到大了!闰泽翰自然微笑允可,闰晗便头也不回地跟去了。闰泽翰看着一下子又空荡的殿堂,有些泄火般地将桌子一掀,一下子“乒乒乓乓”“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亓观刚刚将闰晗领出去,转身就是听到殿内的动静,立刻就小跑过去。殿中的宫女宦人已经跪了一地,亓观忙跟着道“陛下息怒”。但是说劝,亓观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毕竟他连自家陛下为何生气都不知道。……闰晗紧跟着闰旻,眼见着到了浩琅宫,终于还是憋不住话,“你刚刚,真的没事?”闰旻眉头一皱,伸手拽了他的手腕一下。闰晗立即就感触到了一股灵气在他身上游走,在闰旻松开手的时候便瞬间消失了。“怎么了?”闰晗装傻。闰旻直接给了他个浅浅的白眼,似乎是在嫌弃他的无畏与无知。“你真当自己很厉害,闰泽翰与毒打交道了四十多年,难道还会毒不死你!”“但是他没有毒死你!”似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理由。闰旻才懒得管他,转身就要走。闰晗则是忽然一笑,伸手拉住他的衣袍,“你紧张?你在关心我!”这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虽然其后闰旻可以用各种各样冷血冷清的理由回绝他。闰旻才懒得和他多说一句如此的废话,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很纠结,这春天明明过了这么久了,闰晗怎么就到了发情期了呢!纠结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他手一甩就抽出了被闰晗拽着的衣袍。但是就是因为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