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即使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地把菜做得足够吸引人。可是……说不定那么聪明的宁宁已经看出了些自己的不对劲。所以……这些天才会那样冷漠吧。说不定之前每次同自己坐在同一个饭桌上都会恶心得想吐,只是强忍着没有说出来吧。今天……应该是忍不下去吧。顾雨城胡思乱想着,脸色颓然得难看。————————————————————————————————————临近深夜。顾雨城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里光线昏暗,声音嘈杂。顾雨城直直地盯着电视,明明那些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明明那些影像也看得明明白白。可他总要反应很久才能反应过来。他觉得他现在整个脑子乱哄哄的,有什么东西挤在一起像是要爆裂开来。已经要12点了,顾宁以前……从来没有在外边玩得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还是他去了同学家里,根本不想回家见他?顾雨城觉得脑子里好像塞满了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蜜蜂,让他完全什么都思考不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门外的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缩在沙发里的顾雨城拢了拢外套,目光立刻就看了过去。顾宁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啪——”得按开了客厅的灯光。而适应了昏暗光线的顾雨城闭了闭眼才习惯了强烈的灯光。一睁开眼就立即从沙发上起来,目光牢牢锁定顾宁。这么一看过去,顾雨城的动作陡然僵硬。顾宁一直算不上好学生,但也算不上混,玩的东西都很规矩。这是顾雨城第一次看见顾宁带着满身酒气回家。而最重要的不是酒气,而是那刺眼的,位于脖颈处的,因为涂了口红而格外鲜艳的吻痕。将摇摇晃晃的俊美少年都勾染出几分凌乱蛊惑的气息。顾雨城原本担忧懊恼的神色陡然凝固在哪里,一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表情的滑稽模样。他动了动苍白得可怜的嘴唇,想说“你不应该早恋!”,又想说“这个年纪想这些太早了……”而最终他也只是可怜地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早恋?只是顾宁在这方面表现得格外乖巧而已,这个年纪刚刚好情窦初开。有多少人能控制住心里的悸动呢?顾宁只是做了一件这个年纪该做的事而已。就算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总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大惊小怪呢?又有……什么资格呢?☆、No.12我喜欢你以你想不到的方式,在无人可知的角落里迷惘,悲伤,挣扎,哭泣客厅里的白炽灯的灯光尖利耀眼,而灯下斜靠着墙壁满身酒气的少年却比它更耀眼。少年的额发桀骜不驯地四处散乱着,原本阳光的容颜陡然冷厉起来,额发下的眼睛里也盛满了冷淡的流光,然而冷淡之下,却藏着一丝不容发现的迷惘。生生露出了几分这个年纪里应有的脆弱。顾宁单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慢慢地揉着太阳xue。有些痛苦的模样。顾雨城从没见过顾宁这幅狼狈痛苦的模样,应该是喝太多酒了胃里不舒服吧。顾雨城一想到顾宁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就再顾不上东想西想了。匆忙下了沙发,要醒酒……对,醒酒。顾雨城急急忙忙去冰箱里,冰箱里似乎还有些牛奶,牛奶醒酒的话效果还好。而静静看着顾雨城慌慌张张的顾宁,安静地倚在墙边。眼眸下垂,看着脚下一言不发。灯影下的脸色苍白难看。担心顾宁胃里不舒服的顾雨城迅速地热好牛奶,然后立刻就赶过去端给顾宁。“宁宁,牛奶醒酒的。”顾雨城话说的温和,眼睛往一边偏没去看顾宁,努力不去看那个刺眼的鲜红色吻痕。浑身难受的顾宁看到顾雨城说话时居然都不直视着他,一时酒劲就上来了。“啪嗒——”盛着牛奶的杯子顿时四分五裂,热腾腾的牛奶撒了一地。顾宁还维持着把端着牛奶的手狠狠拍开的姿势。牛奶刚刚加热到温凉得可以直接入口,所以顾雨城避免了被烫伤的劫难。只是衣服裤子鞋子,到处沾满了牛奶。顾雨城怔怔地看着顾宁,顾宁发育很快,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的样子。他只能微微抬着头去看他,此时的顾宁脸色非常难看,紧紧闭着双眼,像是在强忍什么。顾雨城以为他是在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心里一紧,又开始担心起来。“宁宁……是哪里不舒服吗?”声音透着绝对没办法忽视的关心和焦急。顾宁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一只手直接抓住顾雨城的肩膀,顾雨城外套扔在沙发里,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顾宁力气很大,抓得十分用力,顾雨城忍不住低低痛呼一声。顾宁低头凑近顾雨城。温热的呼吸尽数喷薄在顾雨城的脸上,nongnong的酒气混着淡淡的姜花清香,揉杂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的味道。顾雨城没喝酒,但他脑袋开始发晕。糟糕!顾雨城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努力想退后躲开顾宁的靠近,却发现顾宁抓住他肩膀的手又加大了力气,他竟挣脱不得。“有什么好躲的呢?”顾宁偏头凑近他红的要烧起来的耳朵,声音暧昧喑哑却更让人心摇神荡,“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说完后,嘴唇还暧昧地似有若无地蹭了蹭顾雨城的脖颈。而被他暧昧对待的对象却是心神巨震,顾雨城全身血色尽褪,连肩膀上的剧痛也感觉不到了。“宁……宁宁,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是爸爸啊!”他抖着唇瓣,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不可能……不可能被发现的……啊,他曾做的那些龌龊难堪的事,都做的很隐蔽啊……绝对不会被发现的!顾雨城拼命摇着头,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的惊惧。“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爸爸?”顾宁嗤笑了一声,“这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变态的爸爸,嗯?”顾宁尾音上挑,做足了挑逗又鄙夷的姿态。“宁宁……”顾雨城觉得他就像溺水中的人,手里只能紧紧抓住一根浮木,而这根浮木脆弱得马上就要断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