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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不然他一定会毫不客气把顾雨城踢出去,外加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顾宁的房间一直都是由顾雨城来收拾的,只是因为顾雨城这些天挺忙,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收拾。顾雨城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乱七八糟的男生房间。然而出乎意料的,房间不能算是多么整洁,但明显看得出,还是被好好整理过。至少……那些脏乱衣服没有四处乱扔,都……揉成一团藏在角落里了。“你……整理过房间?”其实也不能算是整理,这不过是把显眼的脏乱移到了不显眼的地方。顾雨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样之后反而更难收拾了啊。然而做这件事的人完全没有这种自觉,顾宁僵硬地站在离他几步开外处,背对着顾雨城。顾宁同他亲身父亲一样,脸红得不明显,只是单单红了耳朵尖。耳朵尖发烫的少年莫名其妙觉得很羞恼,结结巴巴想说些什么,又吞吞吐吐说不出来。最后愤怒的少年直接坐在书桌上,眼睛快要把桌上的英语书盯出一个洞,以一种叼到没朋友的语气说:“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为了你收拾房间……”顾雨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据学校的那些宁宁的死党说,宁宁在学校里都是走又酷又冷的男神路线,怎么一到他这儿,画风一下子就清奇起来了呢?“嗯嗯嗯……”顾雨城瞬间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他耐心地安抚着快要炸毛的顾宁,“还是学习吧,宁……小宁这么聪明,我觉得我只要点一下你肯定就懂了。”“那是当然……等等,也不许叫小宁!更娘炮了!”顾宁撇撇嘴,一副鄙视的样子。“那……宁宁?”顾雨城一直这样叫他的,虽然自顾宁懂事后纠正了无数次。顾宁败了,真的。他特别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还浅浅微笑着的顾雨城。每次都这样!哼!顾宁扭头根本不想理顾雨城。————————————————————————————————————————顾雨城也没再开玩笑了,他是个不太会开玩笑的人,平时也只敢和顾宁开玩笑。因为他知道,无论顾宁表现得讨厌他,都不会真正生他的气。因为他们曾那样亲密无间,他们曾有着最靠近的距离。那是曾相依为命,岁月相守的感情。顾雨城坐上顾宁身侧的椅子,不同于宁哲宣身上因为爱干净永远带着柠檬味沐浴水的清香,顾宁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姜花的香味。顾雨城最喜欢姜花的暗香怡人,出于一种私心,那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身上也带着自己喜欢的味道的私心。所以他悄悄在顾宁的房间里放了许多姜花味的清新剂,久而久之,顾宁身上也染了这个香气。虽然顾宁事后知道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吐槽说又不是女孩子身上居然还有香味,但顾宁也不得不承认,这姜花的香味比汗味好闻多了。顾雨城坐在顾宁身侧,安静下来的顾宁正垂眸翻找笔记。少年的侧颜俊雅如玉,柔和的灯光氤氲了他本是锋利的棱角,一时恍若画中人。而空气里则浅藏着姜花清淡舒雅的朦胧香气。顾雨城莫名地就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啊。他喜欢的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周围是令他身心舒畅的香味。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只听见书本沙沙作响的翻页声。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就算他注定和顾宁没有结局,就算将来顾宁红妆他娶,子孙满堂,他顾雨城也有了这十多年里,满满的,甜甜的,只有顾雨城和顾宁两个人的回忆。不仅仅是亲情,不仅仅是爱情,他的顾宁就盘旋在他的心上,骄傲地霸占着全部的位置。而他,心甘情愿,荣幸至极。————————————————————————————————————“嗯,这里,我不懂……”认真翻找笔记的顾宁终于抬起头来,说话的语气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一如既往的骄傲,好像不是在说他不懂,而是在说他全懂了一样。顾宁的笔记很凌乱,看得出并没有认真去记,但字迹流畅锋利,看着很舒服。顾雨城拿过笔记,仔细地看了看,拿起笔,把笔记推到顾宁的面前,他的声音跟人一样温吞,但听起来让人心情宁静,“这里的话……”顾宁因为玩游戏也不爱护眼睛,有轻微的近视,此时他没有戴眼镜,只能过分地往顾雨城那里偏。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径直闯入顾雨城的视线,脑袋的主人还调整了最佳角度,刚好脸就凑到顾雨城这里。两个人侧脸的距离只有五六厘米。顾雨城本来讲得好好的,忽然就有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握笔的手上。顾雨城的手抖了抖,眼珠子艰难地往往右边移。结果,顾宁耳边细细的绒毛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而被他偷看的人似乎还在琢磨他刚讲的内容,长长的睫翼垂落,遮住了原本在灯下如琉璃光华流溢的眼眸,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顾雨城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喉结僵硬地上下滑了滑。“宁宁……”顾雨城的声音都是木木的。“嗯?”顾宁立即转过头准备看他。可是靠得太近了。顾宁的侧脸几乎是擦着顾雨城的侧脸转过来的,而更要命的是,顾宁的薄唇有意无意,正巧擦过顾雨城的左脸。只是很轻的,无意识的擦过。可是这样的意外差点把顾雨城吓死,他一屁股狼狈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脸瞬间成煮熟了的大龙虾,红的透透的。“你你——”顾雨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烫,特别是顾宁刚刚擦过的那个地方,像是拿烙铁烙印了一样。烫的发痛。其实这种时候他确实反应过激了,可是一方面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控都控制不住,另一方面,他毕竟是个除了几个春梦外禁欲了十多年的男人,这种星星之火几乎霎时蔓延开来,成了熊熊大火,让他的脸色不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是十分诧异的样子,满脸无辜,“顾雨城,你怎么了?”语气竟是难得的温和。可此时顾雨城也顾不上顾宁的语气了,他慌慌张张弯着腰站起来把椅子扶好,顾雨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在完全搞不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