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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点点头,消失在黑夜中。伊从窗口能看到海中浮起的黑影,慢慢的往远处透亮的游艇而去。应时隽喝下今晚第七杯酒,即便是一人过来他才象征性的喝一口,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他还得保持头脑的清醒。他是后生,在场多是他爹一辈的,他是怎么也不能说不的。邹生军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成了中心人物,让他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抱歉,能把人先让给我一会吗?”离开了一会的人回来,对应时隽面前寒暄的人柔声道,温婉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足够让男人为之动容,更何况在场的人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给她爹面子。还没说上话的人人十分绅士风度的举杯离去,温婉露出个狡黠的笑,“怎么样,出去吹吹风醒酒?”应时隽求之不得,摇摇头放下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温婉先行。温婉没抬步子,反倒对他伸出手,应时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么多人,他不可能让温婉下不来台,只片刻功夫就受了手势改成握住她的手,温婉顺势挽上他的手臂,佳人才子一起出了大厅。那边已经有人开起温家掌门人的玩笑,“怕是要结一门亲了。”温老爷子摆摆手,嘴上什么也没说,看起来也是满意的。和应家结亲,怎么都是划算的。出了大厅应时隽就放开了温婉的手,说了句抱歉。温婉摇摇头,索性大大方方的跟他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不暧昧,也不疏离。甲板上海风挺大,温婉长裙翻飞,已经是要到冬的天气,就算他们身处南方沿海,裸背长裙到底还是禁不住冷。应时隽看她吸了口气,心里无奈,“要不还是进室内吧。”“不用,里面闷,醒醒酒再进去。”应时隽更无奈,知道对方是想给他个借口远离一波接一波的敬酒人,人一介名媛,吹着海风给他当借口,他能怎么办。他脱了西服外套给她搭上,“谢谢你。”温婉看了会他,叹息出声,“喜欢你的人不少吧。”“嗯?”应时隽勾起一边嘴角,“怎么这么说?”温婉摇摇头,“你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应时隽顿了下才点点头,“是。”“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温婉走到甲板边上,靠着栏杆问他。应时隽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知道,但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想到他就能让人止不住的笑。又别扭又可爱。“唉算了,你别说了,我肯定忍不住要嫉妒她。”温婉被他一脸痴迷的笑晃的眼疼,闪瞎人眼不过如此,她简直是找罪受。两人没吹多久风,怪凉的,吹不得太久。应时隽提议进去室内,温婉没走两步,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裙子绊到脚下,冷不丁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小心!”应时隽眼疾手快,救美女于危难之中,单手搂住人小蛮腰,把人捞进怀里,保持了住一个漂亮又浪漫的姿势。也就是短短两秒的时间,但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一口气潜过来,顺着绳索枪将将爬上来的乔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耳边的聒噪都小了不少。伊在耳麦里大嚷大叫,说好的听他话的呢!说了有人有人先别上去,丫的就是不听!不听他话的人目睹这样一场好戏,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但他心里怪异的有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没有多大起伏,就是绵绵软软的,让他憋闷又难受,好在他能忍,脸色都没变半分的看着一无所知的两人。那抹香槟色消失在转角,乔转身拉动铁索往下退了一点,开口道,“应时隽在船上。”伊的声音顿了下,“别让他发现,速战速决。”乔看了会翻滚的海浪,吐出口气,觉得舒服不少,他脚往船身一蹬,借力往上一跃,悄无声息上了甲板。客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很多,应时隽一进去就有人过来传消息,让他去楼下会客厅。应时隽跟温婉打了招呼,跟随这人一起去了楼下。他这才发现楼下跟楼上完全是两个世界。平均两米就站着一个保镖的阵势不得不让人遐想,更何况还有温泉山庄这个前车之鉴。明明是惊险万分的事,应时隽却莫名有些兴奋。带路人只给他指了路就离开,他走到尽头的房间门口,敲了门,很快就有人开门。进去又是吓了一跳,开圆桌会议啊。邹生军坐在主位上,叼着烟,表情迷离,一双眼睛盯着人,直看的人冷汗涔涔。“小应,过来坐。”邹生军看见他进来,竟然招呼他到他的下位去。应时隽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几个人,大家脸上表情都十分怪异。邹生军靠到皮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你们说吧,小应跟我一起经历过这事,我找个人来参谋参谋,我可能老眼昏花了,小应不至于啊。”应时隽皱紧眉头看邹生军,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等下面的人说话。应时隽终于知道这是场什么宴会。何德何能他竟然入了邹生军的鸿门宴。第四十二章场面格外严肃,气氛非常凝滞。除了邹生军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应时隽看在场众人,十来个都是先前大厅上最有头有脸的显赫人士,其中一半是邹生军原先一起打天下后来自立门户的人,一半是温婉跟他介绍过的一方霸主。应时隽大概估摸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个什么角色绝对不是邹生军嘴上说的那样。他捉摸不透,场面也很难继续,谁敢出来承认?明明都是自家的老大,在邹生军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谁都急着撇清自己没干系,最好就是沉默。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应时隽既无奈又松了口气,说了声抱歉,得到邹生军的首肯后在大家复杂的神色中推门出去。他避开门外的保镖,进了游艇上的卫生间才接起电话。这么多年,他觉得杨垣的电话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及时过。“怎么样?”杨垣问他,这电话都快自动挂断才接起来,一分钟之内他脑子里都把应时隽的一生给走完了。“有点难办。”应时隽压低声音,“上次云山山庄的事情还记得吗?他在找幕后人,我怀疑伊他们只是第三方,拿钱替人办事的。”杨垣顿住没说话,过了会才道,“有没有危险?”应时隽按了下太阳xue,苦笑道,“我不清楚自己在这里面的角色,游艇上都是沿海城甚至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目前来看只能希望他不要太疯。”杨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