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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里的记述也不清不楚,血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如何克制,如果这下面的东西真是血尸,暂且不去管它为什么还在这里,如何脱身已经是一个大问题了。老头子他们上次进这墓xue,必然带着黑驴蹄子,当时他们每人还都带着24响的匣子炮,这样的装备,却一个人都没退出来,说明当时情况凶险到什么地步。自己这一次更不济,只有腰上一把砍刀,拿砍刀砍粽子等于磨刀,是最傻的行为,一点用处也没有。三叔一退之下的这一秒多钟里,脑子转的像飞一样,但是关于血尸他毫无头绪,一个办法也没想出来。正骇然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棺材里面发出了一连串石头磨擦的声音,接着,他就看到那盖住暗室的石板,竟然给什么东西顶了起来。三叔一看不好,这东西要出来!当时他也是有点蒙了,也不知道是琢磨了什么东西,三叔脑子一热,杀心就起来了。他把心一横,大喝一声,竟然有胆子跳进了棺材之内,双脚一个用力跺,一下子就踩在了抬起来的石板之上。往下一看,就看见从石板下方伸出来一只酱绿色的干瘪人手,指甲有手指的两倍长,整只手就像生了锈的青铜器一样,长满了绿花。现在给三叔一压,就给夹在了缝隙里。三叔看到那手,直觉得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力一踩就想把它给夹断,但是那手硬如钢铁,猛踩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石板之下就有一股力量往上猛抬,三叔本来就站立不稳,险些就摔下去,他忙矮身,稳住身体,双手把住棺材的两边,用力就往下顶。这就是生和死的较量,下面的东西只要一出棺材,在这里的环境下,三叔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绝对不能让他出来。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下面的力量极大,三叔顶了几下,两只胳膊马上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一份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而下面的石板却还是一点一点给顶了上来,接着,那张怪脸就从石板下面挤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三叔。亏的棺材里面一片漆黑,并不是很看得见,幽幽的鬼魁一样的脸孔也模模糊糊。三叔此时已经进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中去了,一看那头挤了出来,浑身的毛孔都几乎收缩进rou里去了,牙也越咬越紧,恨不得一刀把那头给跺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三叔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他重心一压,左手从包里掏出白酒,一下砸在那怪脸的面门上,瓶子粉碎,酒洒了那怪物一脸。接着,他就掏出了火折子,在边上一擦。然后就伸向那张怪脸,心说,今天老子就替我的爷爷大伯报仇了,你就安心当蜡烛吧。然而那火折子一靠近那怪脸,三叔在火光下,就突然发现那张脸,有一点不对劲。第六章无法接受的真相刚才翻开暗门时候的那一咋呼,和这东西打了一个照面,也就是半秒左右,加上那一下的吓唬,也不可能仔细观瞧那东西的模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可是现在,僵持之下,火光之中,那张诡异的面孔就清晰的印在了三叔的眼前。三叔乍一看还只觉得慑人,什么粽子他没见过,湿的干的,没脑袋的两个脑袋的,安详的狰狞的,他天生神经就大条,15岁之后就再没怕过这些东西,但是这张脸他娘的太邪门了。那怪物的脸是青铜色的,皮rou收缩,皮肤都龟裂成鳞片状,一边都剥了起来,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单是偏偏你又觉得他就是在看着你。三叔就琢磨着这不像是粽子啊,粽子再难看,至少也得像个人啊,怎么这东西,看着像条蛇呢!这该不是妖怪?而且最让三叔纳闷的是,越看这张脸,心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是什么感觉,他又实在说不上来,搞得自己的脖子就不停地冒白毛汗。他的手越来越没力气,那怪物面无表情的又挤出来了一点,三叔知道不能再瞎琢磨了,当下把火折子往那脸上一扔,火哄一下就起来了。三叔喜欢的酒,是一种绿色的“烧刀子”,上海人好像叫做绿豆烧,三叔喝的是乡下人自己酿造的,那都是基酒,度数极高,一点就烧起来。这酒他到现在还喜欢喝,不过对于他这种年级来说,这种酒已经像慢性毒药一样了。那张怪脸一下淹没在火焰里,再也看不清楚,四边的东西开始嗞嗞冒起白烟,皮rou都开始融化起来,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棺材里的陪葬品大部分都盖着潮湿的腐烂丝绸,现在也给烧得吱吱响了起来,索性并没有直接点燃。三叔尽量屏住呼吸。火烧了大概六七分钟,酒精就烧完了,三叔发现这一招起了作用,下面往上顶的力量慢慢消失了,随着火势越来越小,那脸也腐蚀殆尽,露出了里面已经烧得焦黑的骷髅。三叔恐防有变,还是没有放松脚下的力量,一只手还是撑,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砍刀,去拨弄那只骷髅。拨弄了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三叔用力对了脖子砍了两下,把颈骨砍断,才松了一口气,确定这玩意真挂了。一放松,他浑身就脱了力了,两只手的力气迅速就消失了。脚一软就坐倒在棺材里面大口地喘气。不过此事还不算完,三叔休息片刻,惦记着石棺下面密室的事情。心说这地方不能久待,整个墓室里已经烟雾弥谩,本来空气就已经不多,这下子更不够用,要抓紧时间看看下面有什么,要是没什么好货色,咱就快点反打盗洞出去吧。他捡起一边的手电,咬在嘴中,再一次拉起石棺低下的暗门石板。无头的血粽子就平躺在石板下面,那是一具身材魁梧的男性湿尸,衣物也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很多的布条粘在身上,浑身呈现一种青铜的锈色,最恐怖的是,身上长满了很多类似于眼睛的皮肤褶皱。三叔按了一下它的胸膛,感觉钢硬如铁,不由庆幸,要是刚才自己顶吃不住,肯定是九死一生。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瘮人的景象,突然让三叔愣住了,一股极度的寒意,一下子就从他的脚底心冲上了脑门。他突然发现,这一具血粽子,他缩在石板下面的右臂,竟然只剩一截!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不翼而飞了。三叔心里“咯噔”了一声,脑子里顿时就乱了,马上俯身看那断手的断口,只见皮rou果然都是犹如棉絮一样,呈现炸裂的形状,三叔忽然浑身一软坐倒在地。我本来觉得三叔的叙述过于累赘了,但是一听到那血粽子竟然只有一只手,我顿时就明白三叔为什么要讲得如此详细。犹如棉絮一样,呈现炸裂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