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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失望,连他都不会做的题,就算讲一百遍也不会。瞬间,底下哀声连连,吵的老沙敲桌子。回到位子上,鹿今看到桌子上有个纸球,在确定不是自己的东西后,他快速抬头向旁边看了看,转到左边时,看见师含笑在冲他挤眼睛。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鹿今抓起纸团就要扔掉,手忽然停了,意识驱使着他打开了它,上面写着一行字。「鹿班长,大宝钰去哪了」鹿今看了一眼把它重新揉成球,塞进挂在桌边的塑料袋,然后拿起笔抬头认真听课。师含笑啧了一声,脚踢到前桌,被狠狠瞪了一眼。被他这么一闹,鹿今专注力回来了,刚才的题很快解开,学习果然需要静心。第二天傅钰出现在路口,表情淡淡,一路没什么话,到了教室,也不回应别人的招呼,直接走到座位上趴下。平时见惯了他嘻嘻哈哈的样子,突然看到这种变化,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他怎么了,而昨天就在找他的师含笑,走进教室书包还没放下就走过来,半个身体压在他的上面。“嘿,昨天干嘛去了?”身下的人没有吱声,师含笑用胳膊戳了戳他后颈,自说着话:“嘿,大早上就睡觉,你丫的又熬夜通宵玩游戏了吧,cao,不告诉我。”这人还没有反应,师含笑站起来,走到前面,然后半屈着身,喊他:“喂……爷跟你说话呢。”他伸手去拔了一下,因为静电头发飞起来,埋着的头忽然抬了抬,露出一只丹凤眼,声音低沉地说了句:“滚。”师含笑愣了愣神,直起身,朝他啐了一句,提着书包走回座位上,组长和他要作业,他气不顺随口骂回去,然后被狠狠拧了耳朵。送走暴力组长,师含笑捂着耳朵,小声骂着:“cao,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坐在他斜对角的刘林林刚到,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放下书包,一边掏书一边对他说:“你就老实呆着不说话,没人打你。”师含笑揉着被揪红的耳朵,把她的话放在嘴里绕了绕,发现对方在损他,“小班长,你是拐着弯儿骂我犯贱。”“拐弯?”刘林林停下看他,“我没有拐弯。”师含笑再也笑不出来。隔了一排,鹿今正在背单词,眼睛不在书本上,看起来不太专心,心里想着昨晚鹿妈的话。“小钰这孩子敏感,容易冲动,遇到事你拦着点,他是弟弟嘛。”还有一些关于白姨的事,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他不知道傅钰原来一直独自承受着痛苦,自己却还吃他的醋。很快,傅叔叔从医院出来,被鹿妈鹿爸说了一顿,彻底在家休息一个月。因为手还没完全好,不能沾水,做饭就免了,被鹿妈邀请了几次,觉得不好意思,父子俩决定叫外卖。傅钰吃得下那些东西,反正已经习惯了,一张嘴吃什么,最后都得从下面出来,所以都可以。只不过他比傅爸幸福些,补完课直接留下来吃饭,鹿妈那会儿再喊傅爸,他都会说自己才吃过了。其实谁不清楚,傅爸是生意人,好面儿,即使对方亲如兄弟,也会不好意思。所以每次鹿妈都另外打包,让傅钰一会儿带回去。傅钰虽然面上对傅爸不关心,但是偶尔嘴上还是会暴露,无意中问出「药吃了吗」,傅爸都会如实回答,也就势问了问他的学习。听到他的成绩和名次,男人露出满足的微笑,等吃完饭叫他来跟前,给了1000块钱当奖励,让他买点东西谢谢鹿今。傅钰接过钱说谢过了,就是上次的衣服,傅爸听陈秘书说了,点点头继续看电视。这天晚上放学,傅钰回来看到饭菜摆上桌,发现不是外面饭店的,问起来原来叫了家政阿姨。傅爸问他味道怎么样?傅钰说还行,味道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就是普通家常菜,但傅爸似乎特别喜欢,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周末去医院拆线,家政阿姨过来,傅钰留在家开门。聊天中问到汤的做法,家政阿姨一脸懵然,说自己没有过来做饭,先生只让她过来搞卫生。这怎么会?那么一直来做饭的是谁?傅钰脸色瞬间黯淡,他想到一个人,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家政阿姨是四川人,炒的菜都偏辣,第一次下厨房,爷俩都吃吐了,接受不了那种辣。还在恢复期的傅爸怎么可能去吃呢,他连任姨的饭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所以每天过来做饭的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却骗自己说是家政,傅钰顿时有种溺水的恐惧感。那种无力的挣扎让他接近绝望。这些日子他还妄想着某些东西,而当亲眼看到女人坐在他们的餐桌上,举止投足就像个女主人,那个「重修父子关系」的想法瞬间崩断。那个椅子,那个桌子,每一处都是傅妈的,他还不曾见那个人用过,却先被她伸手玷污了。鹿今没有拉住他,傅钰冲进来将桌子掀了,朝着两人愤怒地大叫,“原来,原来给你做饭的人是她!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这里是我的家,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她,除非……你不认我,否则,永远都别想!”大吵过后,傅爸立刻回去上班,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看着相依为命的父子,不知道该心疼谁。有人给傅爸提过几次对象,都被他谢绝了,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委屈孩子。到底是不委屈孩子,还是早就心有所属,只有傅爸自己知道。帮忙收拾完一地狼藉鹿今回家了,他答应傅钰回去后不会提及此事,但是鹿妈还是知道了,因为第二天碰到了陈秘书。其实鹿妈和傅钰一样,对陈秘书有一点偏见,原因全在傅爸身上,他对傅钰一直疏于照顾,却不曾耽误自己的感情,鹿妈觉得辜负了白婧的嘱托。只不过,成年人的世界不一样,处理情绪多了理智,鹿妈可以好好面对她。她知道有些事不怪她,要怪就怪时机不对,她不该那个时候出现。有件事鹿今是知道的,傅钰从小到大没要过mama,鹿妈让他叫自己干妈,他不愿意叫,更没再人前提起过mama。鹿妈给自己讲的事,是傅钰住在乡下时发生的。那时茶余饭后总有闲人嚼舌根,刚巧说的就是白家的小女儿,白婧。而又偏不凑巧让傅钰听见了,那人说白婧生完孩子大出血,在医院没挺过两天就撒手人寰。他们还说白婧身体不好,好像不能怀孕,但是对方家里有钱,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孙子。他们还说为了不离婚,白婧铤而走险,结果就死在医院了。傅钰虽然不太明白,但知道这是不好的话,所以突然扑上去咬人,被大人一把甩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