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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叫被你抢了糖的那个孩子。”汤鹿分明地看见权翊震惊了。“你知道了。”权翊垂着眸子,眸子里的光黯淡下去。呵,他早就知道了,在戏鱼院无意中听到汤昃杳与权翊的谈话时,他就知道真相了。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罢了,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料在权翊的面前这些都成了笑话。“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解释么?这么耍着老子玩很好玩是么?”他这是怎么了,原来知道权翊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身后,汤鹿的心里只是不安,而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焦躁,难受,惶恐过。他想过彼此配合着演一出互相都不会去揭穿的戏,可如今,话已出口,戏再也演不成了。“当初不想告诉你便是因为怕你多想。”带有些凉意的雨砸在二人身上。“呵呵,多想,多想什么?”“跟我回房,你身子弱,再淋下去不好。”权翊拉着汤鹿便要走。谁知,汤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到底,你在意的还是这副身子。”权翊攥着他的手腕,力道重了几分,但他还是极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绪,生怕伤到汤鹿分毫。“你还没回答我,我会多想什么。”“回房!”汤鹿甩开权翊的手,陷入疯癫的状态。“倒不如我来回答自己,你不就是怕我多想你爱上的不是我,而是这副皮囊!”他的声音逐渐加重,重的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小鹿!”他想解释,但他看着因剧痛而瑟瑟发抖的汤鹿,他却一个字也出不了口了。权翊把汤鹿搂进怀里,焦急地问道:“药呢?”触及权翊的体温时,汤鹿便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似乎想把指甲陷进他的血rou里。听见权翊的话,汤鹿冷笑,“药?没用的东西还留下来做什么,我早扔了。”吃与不吃,他都只有一月不到的寿命,何不选个随心所欲?汤鹿轻笑几声,他似乎找到自己焦躁的源头了,才刚和权翊重逢两日不到,他不想再分开,何况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了。“你在胡说什么!”权翊怕汤鹿再次陷入昏厥,抱着他匆匆奔向了房间。回到房里后,权翊就把汤鹿放入了浴桶里,之后撒了红色的粉末进去。红色的粉末化为一缕缕青烟,逐渐钻如汤鹿的身体里。权翊握着汤鹿的手,柔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的。”“我不是说了么,字不管怎么改变,它也还是那个人写的,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意识模糊的汤鹿闻言下意识地放松了紧蹙的眉间,眼帘微颤。半个时辰转眼便过去了,汤鹿这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仰躺在床上。经过这次折磨,他的嘴唇失去了原有的一丝血色,整个身子冰凉的不像话。“那日第一眼见你,我便知你不是我儿时相识的那个人。”汤鹿斜过眼睛,静静地听着。“我这么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权翊轻轻地握住汤鹿的手腕,对方传来的冰冷让他又心疼又害怕。“不懂。”“若是我说我心悦的是你,不是别人呢。这样够明白了吧?”“还是不明白。”权翊微微蹙眉,果断地堵上了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的嘴。“情兽……”汤鹿的眼底带有些欢喜。妈蛋,他都病成这样了,他丫的还乘人之危,这不是情兽是什么?啥?汤鹿的情绪起伏有点大?被爱到骨子里的人深情地告白还不让激动激动?“以后……不许做傻事。”权翊将汤鹿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里。“权翊……”“嗯?”我怕……从未觉得一个月的时间是这么短过。“对不起。”汤鹿轻声。“傻。”“呵~”半晌。“你的病情严重了,我们明日便启程。”谈到汤鹿的病情,权翊就皱眉。“回遥清宫?”汤鹿问。权翊摇了摇头,“去找一个人,他或许能医治好你的病。”汤昃杳寻遍大半个江湖,反正这个人他是没找到过。“不必了。”“不!必须去!”权翊的态度十分强硬,不容汤鹿有分毫的拒绝。汤鹿的身体状况他恐怕是知道了,就是不说而已,他也许认为汤鹿还不知道。妈了个鸡,经过某位高人的无私地指点,汤鹿怎么可能特么的不知道!“也罢,不过在走之前我想跟宋画师……宋齐樊谈谈。”之前他没有汤鹿的记忆,他尚可自私地随着自己的心愿行事。但这份记忆注入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他不由地对宋齐樊萌发出愧疚感来。权翊倒特么想喊乖乖待着,不许去。不过俩人是刚刚罕见地吵完一架,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给彼此又添堵,之后醋坛子打翻了也藏在心里。“不放心的话,在门口等我。”汤鹿的指尖划过权翊的脸颊,如同安慰一个孩童。其实汤鹿也就是这么一说,可是没想到,权翊竟然特么的温顺地点头了。脸皮又厚了不少啊,兄台。第五十九章:神医月高人静。汤鹿推开门,从宋齐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权翊在外面站着,听到声响便转过身,恰好看见烛下一脸平静坐着的宋齐樊。宋齐樊抬头,与权翊相视一笑。汤鹿与权翊并肩走了一会,汤鹿忽然转头问:“不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古井无波的眸子还是古井无波的样子,才怪!“想。”某位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去吃汤圆,路上我再跟你说。”这是说了多少,要吃个夜宵的时间才能讲的完?虽然权翊是很想调侃一下汤鹿,不过他自从回来后把汤鹿捧在手心里,此刻更是揣到了怀里,自然对汤鹿千依百顺。月光下,汤鹿的脸色更加的惨白,跟白无常有的一拼。“好,不过刚下了雨,摊可能没摆。”权翊道。“怕啥,不在就当散步了。”真不知道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说话怎么还是这么轻松。权翊有些犹豫。汤鹿对权翊做了个蹲下.身的动作,后者满脸茫然。“你不是怕我身体吃不消么,你背我,我也可以省点力气。”汤鹿一本正经地解释。权翊微微吃惊,随后笑着蹲了下去,汤鹿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俯下.身子。起身后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背上的人呼吸很浅,浅到可以忽视的地步,而且背起来比以前轻了不少。权翊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带给他的就像汤鹿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