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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呢?”朱颜也有点后悔,自己长途远征上千里路,却换得四面受敌的局面。“现在是白狼军挡着他们的来路,我们走已经不成了,中原的局势这么复杂,谁能看清谁得天下呢?耶律大王的军队已经围住了宋国的慎亲王守的夏州,听说打得异常激烈,不日就可以破城了。”有人也持中立的意见。“唉,叫白狼军的统领耶律天佐来商议吧!”朱颜可汗挥挥手说到。“大王的大军已经在夏州形成了优势,要我们在会宁做好歼敌和拖延中书军的准备。一旦夏州城破,宋军的西北都护府和北原都护府就不复存在,届时只有这个中书军是唯一的死敌,但是他们孤掌难鸣。我军破除夏州了,十五万攻太原,二十万攻汴京,宋国不支,要么亡国,要么迁都。届时黄河以北,将尽为我们两国左右。”耶律天佐侃侃而谈,让朱颜可汗他们心里的想法又慢慢消弭下去。“可咱们现在的压力太大了,一旦有失,女真,高丽,还有会宁守军,都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泰赤乌部首领忍不住说到。“脱脱首领,夏州之战结束,耶律大王在契丹国内的声望就会如日中天,届时一举废了萧起,周边的女真和高丽都是见风使舵,到时候我保证,将协助室韦军劫掠他们,一洗此恨。”耶律天佐是安其的坚定拥护者,也是左膀右臂,能独立率领十万白狼军而来,本身也是厉害的人物。“好吧,如果中书军来咱们咱们打?”朱颜可汗问到。“我军正面迎战,室韦军十万协助。打击他们的侧翼,务必使他们首尾难顾。而剩下的十万金戈铁马就等城内援军出来之后给予雷霆一击。城外援军破除之后,他们士气大跌,我们两军一鼓作气拿下会宁,有此大城在,何惧周边的肖小鼠辈。”耶律天佐说出作战计划,引得朱颜可汗的认同。第161章江湖之上“果然是夏季了,看看这烟雨洞庭的景致,一片雾气蒙蒙之间,满是心旷神怡。”许进站在船头,手指着烟波浩渺的洞庭湖,摇头晃脑,又是一副书生气的痴迷样。“这烟波浩渺里也可能存有杀机,我的许大仙人,你最好别靠太近,流箭可不长眼睛的。”顺子给沈白送茶,看着站在船头淋雨傻笑的许进忍不住出言戏弄到。“啊呸!”许进扭过头,一脸不满的走回来,爬上瞭望楼舱:“他们杀我干什么,我许进又没杀人放火。”“那三哥就是说我杀人放火了咯?”沈白端起茶喝了一口,配合顺子说到。“也不是,这都是jian人,我们是好人,哪那么容易死呢,对吧!”许进满脸是水,油光满面的看着沈白。“赶紧去换衣服吧,仙人,别待会伤风了。”顺子都不屑的看看许进,露出好笑又无奈的表情。“王爷,鄂州总兵已经率水师下来,准备在江湖的交界口接替护卫。”黄即庵过来说到。“形势有多么严重呢,鄂州总兵是谁?”沈白放下茶杯问到。“是陶梦龙大人。”沈白单手半撑着头,看着船外飘着的大雨,思路却如同吹进来的凉风一样透彻:“我们从江州过来,不见他护卫,现在却大费周章的从鄂州过来,你们说说这是皇上不放心了呢,还是敌人太狡猾了?”周全被沈白看了两眼,低头回到:“王爷,舒大人这里没有指示过来。”沈白沉默的轻叹口气:“他去了太原吗?”“没有,目前乱党的事情还没有平息?”周全回答到。“那是谁在守夏州?”沈白突然问到,让周全很是诧异。舒昱的密信里专门交待,不可在路上说出这件事情,他就怕沈白一生气直接去了夏州,到时候落下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责。“是李鲁将军。”周全谨慎的回答到。“哼,老李家怕是要急了。”沈白想到周边的形势有点头痛,他现在行程不断的变化,沿途的信函因为陈州以上的斗争而变得时断时续的,很多信函不能及时到他手里。而为了谨慎再谨慎,贾世清除了一封阐明自己战略的信函给了宇文拓,宇文拓又转给了沈白之外,目前沈白对局势的变化所知并不能与时俱进。这对一个统帅级的人而言,是一件困惑的事情,就像是贝多芬一样,是个音乐家,却把耳朵给搞聋了。因为风浪太大,船队行进的很慢,他的楼船要宽大许多,抗风浪要好很多,而周边的护卫战船则颠簸不少。这一点沈白倒很佩服杭青青,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却依然如故,这可能和她是江南水乡人,家里又从事贸易,把她当儿子培养有关系。“就快七月中旬了,这一反一复的时间真是太快,也不知道会宁之战打得如何了?”沈白坐在船舱,和黄即庵,杭青青以及许进一起准备用晚餐。夜幕下的洞庭湖,大雨变成了小雨,寒风依依里,不在是白天的凉爽,而是一种透彻的阴冷。“我爹也没有消息来,他希望我能够躲开这场汴京的动荡。”黄即庵也想着汴京有点发呆。“这就像是一场暴风雨一样,只有雨都落下来了,才能换来天晴。”沈白看着下人们开始上菜,举杯和他说到。“我们黄家,在这场风暴里面已经跻身于中间的位置,无法逃避。”黄即庵举杯和沈白碰了下:“而且汴京那么多工人还在等着我们活命。”沈白和他一起干了杯中酒:“不是你们一家,夏州有失的话,汴京就是战场,黄河这一头的所有人,都会一夜之间掉入漩涡里,将自己的命运与国运捆绑在一起。”“可我爹有种不好的感觉。”黄即庵欲言又止的说到。沈白给他倒上酒,也给自己添满:“我也一样,这就如黑夜里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你一样,你不知道黑暗处什么时候飞出一把刀,刺向自己。其实真要被刺到了反而还无所谓,往往就是这种不知所措,比之中刀还要难捱。”“哪有你们说得这么悬乎啊,怎么就感觉没了活路似得,汴京形势有这么可怕吗?”许进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两人,脸上一副我不信的样子。“说句大不敬的话,连冷公子都有人敢下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黄即庵看着自己最大的福星许进,忍不住脱口而出。“冷公子?什么人啊?”许进对冷少君的事情毫不知情,自然全然不知。沈白给他也满上一杯,慢悠悠的就在凉酒说出冷少君的事情。许进由惊讶的表情,到沉默,再到悲伤,拉着沈白,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清楚的话语。喝醉的许进趴在桌上,一个手拿着杯子,不停的用手中的杯子捶打着桌子。杭青青拿出帕子,给许进擦了又擦眼睛里流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