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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的匣子,把里面的细金条拿出来,刚好六个下人跟着,一人发了一根:“拿着,这叫普天同庆。”宇文拓被他的举动引得发笑,众人沿着东市往沈白府邸的方向走,那里是回宫的大道,也是人流最少,适宜车架的位置。走到东市尽头,一阵红豆的香气传来,一个老大爷的夜宵摊子安在那。“今天既然高兴,那我做东,大家吃了宵夜再回去吧。”宇文拓挥挥手说。“太好了。”跟着的大牛早饿了,一晚上叮叮当当的瞎敲,他也听不懂,早就烦了。现在有吃的,比得了根金条都高兴。“老伯,有什么吃的?”众人坐下,沈白上去问到。“红豆汤,还有元宵。”六十几岁的老头,留着山羊胡,一身短打,十分的瘦,手上满上老茧。就两张桌子,桌子上立起来的木杆上吊着个亮着的灯笼。“红豆汤里加元宵,一人一碗,另外你还有多少元宵?”沈白看看一脸兴奋的大牛问到。“还有二三十碗呢!”老汉被问得一愣。“全煮了。”“全煮?”老汉看看他们十一个人:“一人一碗还要全煮?”“对。”沈白点头到。老汉应下,不一会红豆元宵上桌,却只有两碗,老汉尴尬的回答:“这位少爷,红豆汤就两碗,给您上过来了。”宇文拓一看:“咦,这种吃法老人家这也有?”老汉看几位都是衣着不凡,谦卑的回答:“不是,这是这位公子要求的,老朽还没这么混着卖过呢!”宇文拓闻听看看沈白:“阿白也喜欢这样吃?”沈白笑笑:“有个故人,喜欢这样吃元宵。”“哦!”宇文拓点点头:“我也是。”子寰和舒昱以为他们说的是沈贵妃,都没多想,既然他们都说喜欢吃,其他人也不好抢,就让他两吃,其他人吃起普通的元宵来。子寰看看沈白的红豆元宵很是好奇,沈白让老汉拿来一个碗,“我分给子寰吃点。”子寰点点头“我的也分你一点。”然后慢慢吃起来,红豆汤配元宵,味道的确不错。其他的人都上了后。卖宵夜的老汉又过来,端着个大托盘问沈白:“这个少爷,这些多的上哪?”“那个大汉。”沈白指指大牛。他一碗早就下肚,元宵一口他就吃三个,哪够看。老汉把元宵全部上到大牛面前,大牛呼呼一碗碗下肚,看得已经吃完的宇文拓都瞠目结舌。沈白和子寰分完的红豆元宵吃完,还有半碗普通元宵没吃完,他端给肖衍:“干净的,你长身体,多吃点吧!”肖衍低头接过,慢慢的吃起来。宇文拓惊奇的看着大牛一碗碗吃,扇着扇子一副贵公子的样子,看着沈白把元宵给肖衍感慨道:“阿白待下人果然是好,真是谦谦君子。”沈白笑了笑不语,只是看着宇文拓手里那把自己的折扇无奈,皇帝大人似乎扇上瘾了,我不好意思讨回来。待大牛吃完,宇文拓已经和准备收摊的老汉聊了聊,知道朝廷减免小贩赋税,让老汉对天子感恩戴德,皇帝大人被人无形拍了马屁很是开心,丢了根细金条做赏钱。这着实把老汉惊得不轻,千恩万谢的送他们离开。在沈府前的大道上,众人分开,走时,宇文拓问大牛愿不愿意跟他去当护卫,被大牛一句“俺们少爷待俺可好了,俺可不舍得走”回绝。他也没生气,洒脱的哈哈笑笑,在子寰陪同下一起上了辆双马的马车离去。沈白看着夜色下越行越远的马车上的灯火,心里暗叹今夜总算过去了,不过到离开宇文拓也没还他的扇子。第36章西北战火琼州难到了宫门口,子寰下车,换乘上了另一架马车回去,李鲁坐在车内等他。宫门内八骑缓缓而出,围绕马车驶入深邃的城门之内,拉车的马脖子下的铃铛叮叮的作响,带着马车消失在深宫里,宫门缓缓关上。“今天如何?”坐在回枫醉园的马车上,李鲁问到。子寰简明节要的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李鲁听完半天没有说话。皇帝叫上子寰一起出宫去游玩本就让他多少有点担心,虽然子寰对政治并无多大的兴趣,但是怀璧其罪,这是作为皇室成员无法逃避的。而在这个中秋夜游的过程中却意外的出现了沈白,帮子寰挡了不少麻烦。“有沈公子在多少还是对你有好处的。”李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子寰想想,有点担忧的说:“阿白光芒内敛,但是明珠岂容蒙尘,我倒是有点担心他在皇上面前过了,将来有些事情,他逃脱不了。”李鲁却劝说道:“他是三皇子的舅舅,本身就是无法离开这个漩涡的人,我总觉得这个沈白,绝对没有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更何况,你是王爷,应该更多的利用汴京的人际关系谋求平安,而不是为他人担心。”子寰没有说话,由宫门到枫醉园的路要绕护城河走。夜幕下的街道一片漆黑,巡护的官兵步伐声声,今夜没有任何宵禁管制,并不约束街上的行人。护城河那头,冰冷高大的城墙隐没在夜色里,如一只巨大的怪兽,静静的沉睡着。宇文拓回到宫里后,走回书房。“今天你当值吗?”问身后的舒昱。“回陛下,是的。”“那陪朕坐坐,待会再去,反正明天不上朝。”宇文拓放松的坐下来,靠在软塌上伸伸腰。舒昱应声坐在宫人送来的软垫四角椅上,汪公公带着人送来了茶,并询问陛下要吃点什么宵夜。“不用了,今天晚上吃了红豆元宵,很是不错。”宇文拓惬意的说。“呦,难得还有人知道陛下好这一口。”汪公公陪笑着说。“可不是吗?”宇文拓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又吃又拿的,还挺让人开心。”说完他拿着从沈白手里夺过的扇子,自得其乐的扇了扇。“陛下今夜心情不错。”舒昱接过茶喝了口,看了看宇文拓手里精致的扇子。宇文拓微闭着眼睛:“信文,你说说看,沈府如何?”“是指许进还是沈白?”“都有。”“许进好像没什么,有才无心。倒是沈白,颇有点谋略,而且看他今夜演奏,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动手弹,完全拿捏局势,而且所弹的曲子的变化,能在平凡里玩出变化,一进一退一附一和都在他的鼓掌之间,如此心智,不容小觑。我当日在淮水看到他,他几乎没有用正眼看过我和岑府的管事,定力十足。而且,今夜我一开始认为他不会支持许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