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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墨。」……问明白了前因后果,浑浑噩噩从邱老头暂住的小院出来时,恰巧碰到几个路过的侍卫。然后,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待到人从身边走远,衍墨才蹙起眉。只是,无论如何又恼不起来。……那人,怎么就默许了呢……默许了这么胡闹的事……那么多人,都还看着……番外被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出寒炤阁好几日,衍墨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只是顺从与信任成了习惯,便没细问。所以,当那些绕满了梁柱的大红纱绸,与贴得到处都是的喜字映入眼帘时,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仔仔细细算了许久,才确认自己并没有回来得过早。也或者,是那人说错了时间……急促而轻快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还有几声嬉笑,话里无外乎是阁主与成亲之类。然后,他便朦朦胧胧躲了起来,没有走太远,只是躲进了阁外的山里。就那么坐着,从天亮到天黑,看着不远处渐渐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直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一个红色身影竖在了自己面前。「坐在这儿做什么?」无措地张了张口,衍墨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这里,也会碍事么……一身红衣的人好似有点生气,就这么把他拽了起来,又一路把拽回阁中。绕开侍卫与下人,径直回了屋里。临进门,衍墨本能的有些排斥,窗扇上的那些喜字,他不喜欢。奈何抵不过那人力气,还是被拖了进去。再然后,被人往床上一按,衣服上裂开一道口子。道是:「不愿意拜堂就直接洞房好了。」再再然后,尚不容他早就混沌的脑子思考,就被个洪亮的啼哭声惊了一跳。「呜哇哇——」孩子?!万俟向远也好似这才记起屋里还有个东西,松了手,帮人把衣服整理回去。脸上表情,却是别扭和无奈。「萧东南。」萧东南?萧东南是什么东西?衍墨几许迷茫。忽地站了起来,万俟向远把个哭红了脸的婴孩抱过来,往衍墨怀里一塞:「萧东南,你儿子。」本能接物的习惯让衍墨抬起了手臂,似乎力气有些大,婴孩哭得越发厉害了。已经十足呆傻的衍墨终于记起了自己还会说话这件事:「我儿子?萧东南?!」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怎么可能!「从益城抱回的那个,以后便是你儿子。」也是寒炤阁今后的少阁主。后一句更为惊人的万俟向远暂且没有说。于是,衍墨再次变回了哑巴,只是微张着嘴,看看怀里嗷嗷哭的小东西,又看看眼前的人。等到呆傻的人渐渐理清头绪,万俟向远不怎么高兴地念了句:「石鸣彦说,你未时就回来了。」声音不大,衍墨却听得很清楚,这才回想起当时的景象。原来……竟不是他想的那般……喜,忧,恼。所有的情绪一齐涌进大脑,最后还是落成了沉默。当时怎么……就是以为眼前的人要瞒着自己与别人成亲了呢……从一边扔过一叠衣衫,万俟向远气势十足地命令着:「换衣服,去拜堂。」音道末尾两字,竟也有些不自在。「……」终究觉得有点理亏,衍墨老老实实站了起来,换了大红色的衣衫,又被牵了出去。是牵,十指相扣,不遮不掩,当着所有人的面。然后,是三跪九叩之礼……直到那句送入洞房响起,衍墨才猛然间打了个颤,意识到两人究竟做了什么……两个男人,拜堂了……成亲了……虽然好似耽搁了所谓的吉时,但确确实实是……成亲了。番外夜,是如漆似墨。梦,大概是梦魇罢。身边的人,无意识地皱紧了眉,急促了呼吸,似被什么困扰着,不得安眠。这般情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从曾云秋的事情之后开始,续续断断。偶尔被惊醒,便会目带焦虑地看向自己,待到分清了哪里是梦,哪里是现下,才会慢慢松神躺回去。梦魇便是如此,动静总要大一些,想不被吵醒都难。起初,怎么会不担心?不过,好在随着日子越来越久,这般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时间,总能让人忘了很多事……万俟向远轻叹口气,翻过身,与身边的人面对面,看那近在眼前,熟悉无比的眉眼。良久,竟就这么看得累了,睡了过去。这回,换成另一个人睁开眼。一看,又是许久。……再合眼,便是酣眠到天明了。秋风萧瑟,落叶满院。本最是荒凉之景,屋里两人偏缠绵不绝。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轻轻环着身前的人,万俟向远将笔随意一搁。「如何?」衍墨微皱着眉,完全没有回话打算。低声笑笑,万俟向远索性念出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终于,衍墨还是忍不住打断:「甚好。」将下巴轻扣进身前人的肩窝,万俟向远越发把调戏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如何好?」自前几日万俟向远从外面回来见衍墨在摆弄桌上墨砚,便生了心思。自此,每日又多出件活事,可一连数日也不见人有何表示,难免……要采取些特殊对策。「……甚好便是甚好。」衍墨也不动,十分顺从的任身后人碰碰、捏捏,不答别的。「喜欢?」埋首在诱人颈项上吮出个紫红印子,万俟向远复又生出几许逗弄人的心思。「嗯。」虽然有些窘,衍墨还是答了。轻微一挣身子,却没能如愿挣开。「南儿就要回来了,唔……」蓦地,下身某处被人隔着衣衫覆于掌下。(私|享家|与您|分享)「这个也喜欢?」声音已经低哑下去,万俟向远完全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