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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屡次遭到父母训斥。蓝家的男人理应经受磨难,宠爱不得,这才能顶天立地。“少夫人不抱一下二哥儿么?”“不了,我稍后还有要事。”蓝吹寒淡然道。“是,少夫人。”那丫鬟以为少夫人是照顾不好孩子,所以老夫人才会生气的,若是和二哥儿亲近,或许能让老夫人回心转意,但现在看到少夫人这般态度,却是比对大哥儿还差些,越发地相信少夫人生性冷情,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疼爱,更别说可能是蓝公子的孩子。蓝吹寒自然也不会管下人们在想什么,吩咐完后,就到议事厅去。老夫人为了为难他,刻意把许多事都交给他打理,原以为他会焦头烂额,谁知下人都惧他手段,他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山庄的所有大权,让老夫人更为气恼。-蓝吹寒忙完了山庄事务后,想到白天和方棠溪相处情景,忽然忍不住思念,即便此时已入夜,也想去看一看他。惜花山庄极大,若是不用轻功,走到方棠溪门外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但若是不欲被人知晓,穿上夜行衣,要避开守卫也不容易,那时方棠溪已然就寝,惊动他却是不太好。但今天晚上,他却忍不住又有些想念,只站在门外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也不必打扰到他。回到山庄后,他没让仆从先去禀告,自行走到方棠溪门外。门外守卫看到他,要向他行礼时,被他止住,让他们退了下去。蓝吹寒在外面站了片刻,听着房中似断实续的呼吸,便知方棠溪没有睡着。此时已然三更,想必他过一会儿就睡了,蓝吹寒也不奇怪,并没有推门进去。若是见着自己,方棠溪更要无心睡眠了。方棠溪的呼吸很是小心,像是怕惊动旁人,完全听不出那种爽朗的性格,不过蓝吹寒和他相处久了,也知道他心思绵密,为人着想,恐怕是早就醒了,又不想吵到旁人。偏偏这样的一个人,瘸了双腿,自然是要吃尽苦楚。蓝吹寒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明日便把房中那个守夜却又睡得死沉的小厮赶去刷马桶。久立门外而入,其实也是自身的修行。对于欲望的自制力和独创剑道的修行。或许这种修行方式会空前绝后,毕竟像他这样冷漠性格的人本来就不多,要遇到一个能像方棠溪这样令人心动的人更是难之又难。若非如此,恐怕无法从无情入道。寂静之中听得到蚯蚓在泥土翻动的声音,嫩芽在枝头初绽。蓝吹寒的唇角不由露出些微笑意。世间一切都如此温暖,即便是在深夜,亦能感觉到五月的暖风醺人欲醉。方棠溪却还没有睡着,衣袂轻轻翻动时,他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呻吟,像是强忍着苦楚。呻吟?蓝吹寒瞳孔微微一缩,但又担心是小事,或许他只是压麻了手。他正踌躇之时,方棠溪的呼吸浑浊了些许,过了片刻才缓了过来,但呼吸仍是时断时续。还在路上时,他就经常听到方棠溪呼吸不匀,他也只当他是伤势不稳,可是回到山庄也有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是时好时坏的。方棠溪明明醒着,他自己定然知道。蓝吹寒推门而入,惊怒之下,震断了门闩,木屑纷飞。靠在床边的椅子上睡得死沉的小厮猛然惊醒,还揉着眼睛,驱散睡意,看到是少夫人,慌忙上前行礼:“少夫人!”蓝吹寒冷笑一声:“你出去!”小厮心知少夫人最近失了老夫人的宠,大着胆子道:“可是少爷需要小的近身服侍。”“近身服侍?你哪有一点服侍的样子!”方棠溪对小厮道:“你先出去吧。”那小厮很是犹豫。“还不滚?”小厮心知这次是犯了大错,方棠溪会放过他,但若是就这么离开了,怕是老夫人那里瞒不过去,但竟会被冷厉严苛的少夫人抓到,也只能自认倒楣。看到吹寒自然而然地撕下面具,坐到床边,方棠溪不着痕迹地把抚摸正在发作的腿伤的手缩了回来,干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蓝吹寒用袖子拭去他额角的汗,伸手覆在他的膝上:“是不是……很疼?”他说得很是艰难,几乎每一个字都像挤出来。方棠溪吃了一惊。一直以来,他们并不同床共枕,即使被吹寒发现没睡,也只说是自己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又因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便也瞒了过来,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他对吹寒安慰地笑了笑:“其实腿没事,就是有些疼而已,以后问一下薛大哥要几服麻药吃吃看。”蓝吹寒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几乎像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方棠溪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微颤,不由有些恍惚。他一直瞒着不说,一是不想吹寒增加负疚,二来也是不想自己太麻烦了,令吹寒生厌,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勉强一笑:“其实也不怎么疼,十天半个月疼一次,忍忍就过去了。”蓝吹寒轻揉他的双腿,沉声道:“下次有什么事,不要瞒着不说。若是早些知道,我们回庄之前还可去静溪山一趟。”“去了也没用的,采言说薛大哥近些日子都不会在那里。”蓝吹寒应了一声,手上用着按摩的手势推拿,过了半晌才道:“我这么摸着有用么?”“有些用处,但和你的辛苦比起来,却是不太值得。”“有用就好。”蓝吹寒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从没进门之前他就想这么做,只是碍于深夜,又在修炼剑道,这才一直忍着不进去,而后一怒震断门闩,听他含笑温柔的嗓音,顿觉克制不住,忍不住吻了上去。只觉得怀中的人不知所措地呆愣了一下,嘴唇微张,竟是没有反应,蓝吹寒心知他是惊得有点傻了,于是顺势将自己的舌尖探入,舔舐他的上颔。方棠溪也像是反应过来,胆子极大地还想反过来攻城掠地,但蓝吹寒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安分,于是也用了技巧,甚至运了内息,吻得他气喘吁吁软倒在自己怀里,这才放过了他。看到怀中的方棠溪虽然仍是白发,但并不像刚分娩过后,发丝灰败的样子,那时为他梳头,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曳下一大把,如今恢复了些许光泽,气色也好了许多。“要不要喝水?”方棠溪点了点头,还没从喘息中平复过来,却见蓝吹寒拿了颗枕头让他靠在床头,到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便来喂他。他在病中时也能依稀感觉到被吹寒这么对待过,但是现在毕竟醒着,不由有些害羞,正在犹豫,吹寒已渡了他一口茶。发现本来放凉的茶水有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