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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贴着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你说去哪就去哪,都听你的,前半辈子没能履行诺言,陪你踏遍山河,往后的日子,便全交给你了。”二人的手紧紧牵在一处,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时隔经年的吻。皇宫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荣庆上前一步,“臣有本奏。”“圣上甫才临朝,本应大赦,但和珅与刘墉本是前朝旧部,且倶在朝中风评不佳,乃是jian佞一党,应尽早处置,以儆效尤。”“刘氏与钮祜禄氏控朝多年,理应处置,刘墉与和珅已伏诛……”白马穿越大殿,在群臣或惊诧或疑惑的目光中,稳稳地停在金銮大殿之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爹,不肯放过我。“润之?!”永琰肝胆俱裂,自龙椅上猛地站起,“传太医!快传太医!”“嘭——”一声巨响震彻大殿上空,万籁俱静。永琰低头,胸口位置赫然破开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龙袍,复缓缓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润之手中尚且冒着青烟的火铳。“新皇遇刺!新皇遇刺!救驾!快来人救驾——!”——第六卷相去日已远(终)——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虐的几章,顶锅盖跑~后面一定会甜回来啦~~~完结倒计时☆、指间沙小润之想进宫看看,和珅不许。小润之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使劲浑身解数,把和珅哄得五迷三道,终于换来一次入宫的机会,前提是要藏在父亲的官服裙摆底下,不能做声。不做声便不做声罢,总比成日在府里头看二叔瞪眼珠子强,小润之心想。和珅照样上朝,下跪的时候前头支出个齐膝高的大包。“囡囡,跪下,快跪下。”小润之奶声奶气振振有词,“我丰绅殷德,跪天跪地跪父母,才不跪劳什子皇帝呢。”“嘘!那趴下。”“哦。”大包终于瘪了,和珅松了一口气,乾隆憋笑憋得噗嗤噗嗤响。“爹,爹?”“作甚?”“有股子怪味儿,冲的很。”“那是刘墉嘴里的大葱味儿,你爹早习惯了。”“呕——”“儿子!你别吐爹衣服里——”直到早朝上完了,小润之出奇消停,和珅大感欣慰,儿子终于懂得体谅爹了,说不让做声就不做声,待掀开衣裳一看,得,人没了。儿子丢了,和珅崩溃地想。皇宫真大啊,小润之踮着脚尖,东看看,西逛逛,兜兜转转绕到了演武场,演武场外有高墙,里头叮当呼和不停,就像十里集耍把式的外乡人,你来我往,热闹非凡。漂亮的宫女jiejie说,这里头住着神机营,大家正在练功夫呢。“里面有卖话本儿的么?”“……没,没有。”“那卖糖葫芦的呢?”“……也没有。”“那有什么?”“神机营里啊,”宫女jiejie双眼冒心,“那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大英雄?”小润之拍手道,“大侠!”“对……就是大侠。”小润之三步并作两步,身子一缩,猛向上一窜,rou嘟嘟的小手扒住墙缘,作势要往上爬。“诶诶,”不料这玉雪可爱的小娃竟如此好动,宫女大为头痛,“别爬,危险!”正当此时,自墙头翻下一人,直砸在小润之身上——“诶呦!”二人摔成一团,宫女大惊失色,连忙拉他二人起身,小润之定睛看去,只见翻墙之人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却生得一副绝好相貌,身量颀长,高出自己大半个头去。“你是大侠么?”润之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巴巴儿地毛遂自荐,“你能教我绝世武功么,我是那个……那个什么,练武奇才。”少年上下打量他一番,眼中尽是戒备之色,只当他是后宫中哪个跑出来逛景的小主子,不足为患,可是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又暖又软,令他舍不得甩开。墙内忽而传来一声呼喝:“逮住他!别叫那臭小子跑了!”小永琰抽出手来,掉头就跑。“大侠!别跑啊——”小润之不管不顾,抬腿就追。两人七拐八拐,不知道跑了多久,润之人小气短,实在支撑不住,蹲下身像小狗似的喘气,断断续续地说,“别,别跑了,大侠。”小永琰充耳不闻,闷头一味朝前跑,生在这后宫之中,看似身份尊贵,实则明里暗里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时时处处等着栽赃、构陷,若是停下了,说不定又要落入谁人设计好的陷阱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又跑了一炷香光景,身后一直跟着的雪团子终于看不见了,小永琰渐渐放慢速度。午后暖阳铺洒在甬巷内,他的心却越发沉重,想着方才那娃娃年岁尚小,又生得那么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若是教心肠歹毒之人看见,领走了挟做人质,亦或是被好色之徒拐带了去,圈做娈童,宫中可从来不乏可耻之徒,这般一想,便好似眼睁睁瞧见了他泪眼汪汪,白嫩肌肤上遍布伤痕的模样,心里更加不忍。旁的公子王孙被疼着宠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放任着一个奶娃娃满后宫闲逛,恐怕他的母亲定也不得宠,诶……同是天涯沦落人,小永琰毅然决然地停住脚步,并暗下决心,找到他,收他当小弟。“大侠你自言自语什么呢?”润.小弟.之从背后幽幽探出头来。“!”小永琰跳开一步,小润之歪着脑袋打量他,方才自远处便见他神神道道,念念有词,不由有点惋惜,别是个长得好看的傻子吧。“他们为啥追你呀大侠?”小永琰与极度自来熟的小润之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败下阵来,别过脸,硬邦邦地说,“我拿了他们的东西。”“拿而不告是为偷,”小润之跟个小大人儿似的说,“走吧,你跟我回去自首吧。”“呵,自首?”小永琰足尖点地,旋身飞上墙垣,坐在鸱吻撅起的石头嘴上荡腿,“向何人陈情?”“大侠你真厉害啊大侠,你教我翻墙好不好?”“……”小永琰一跃而下,颇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转身要走。小润之张开藕节似的小胳膊,将他拦住,“别走。”“你还要如何?”“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与你何干?”小永琰一手捂着腰间火铳,一手拦着黄人参娃娃似的小润之,使他不能近身,怎奈那双小rou手不断上下摸索,摸得他浑身麻痒难耐,简直要笑出声来。“别绷着啦,想笑就笑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