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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赶巧是廉贞命不该绝,这户人家隔壁住了个退休的老中医。啊呀?这开门的汉子愣了片刻忽然就跳起来跟烫了脚的猫似的,急三火四的把人送到隔壁去。隔壁老头人很和善,医术娴熟,只和孙子一起住,半夜被吵醒了也不生气,只看了一眼就忙叫把人抬进去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就是他那十七八岁的孙子脸色有些沉,被叫去打水也是一脸不情愿。“小心些。”老头一改方才闲适,眼睛盯着廉贞脊背上的伤口,不声不响的摸出把闪亮的小剪子开始剪那破的差不多的衣服。言铮也想帮忙,不过一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手就忍不住颤抖,根本就下不去手!竟然伤的这样重?随着衣服被剪下了,廉贞脊背上几道好似铁爪子抓过,纵横交错,血rou翻飞,其中有两道竟然从脊背一直划到腰上。☆、老中医言铮看的眼眶发红,脸色刷白,死死的咬着下唇,见血也浑然未觉。待廉贞身上衣服全都剪掉之后,老头这才松了口气,把剪子随手放到一边,凑过去仔细研究那伤口成因。“年轻人,这是怎么弄的?”老头一口普通话相当流利,他退休之前是大学教授,带过的学生无数,就算回到同里老家依然隔三差五的有学生上门看望。言铮吸了吸鼻子,低头不语,他能说被厉鬼挠的吗?老头见问了没回应,就回头看他,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这伤口样子奇怪,他行医半生也算见多识广,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形状看着像是人手抓出来的痕迹,可人手的劲头和指甲的锋利程度实在是达不到这个地步。倒像是飞禽走兽抓出来的,可没见过哪个飞禽走兽是长了双人手的!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恰好此时,刚刚被派出去打水的老头的孙子端了一盆掺了药粉的温水走了回来,看见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忍不住惊呼一声,顿住了脚。老头这才转移了目标,瞪了孙子一眼,“别大惊小怪,快过来。”他就着孙子的手,从盆里捞出毛巾开始小心的清理伤口。开始的时候廉贞还没有意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凭摆弄。等清理完伤口上药的时候,他硬生生的给疼醒了,趴在那里闷哼出声。也不知道那老头给上的什么药,褐色的药粉带着一股中药特有的药香,但却疼的人抓心挠肝。言铮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帮他擦汗,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心如刀绞。“媳妇!”手冷不丁被一把抓住,言铮愣了一下,就见廉贞迷迷糊糊的攥着他的手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言铮有些尴尬,想要往回抽手,奈何廉贞攥的太紧。他一用力廉贞就比他更用力,手臂上肌rou隆起,脊背上被药粉糊住的伤口也跟着裂了开来,被血濡湿了。老头此时正给廉贞腿上伤口上药,回头瞄了一眼,淡淡的道:“别乱动,你让他抓着吧!”这药是他亲手配出来的,效果比一般的伤药要好,就是抹上的时候挺疼的。言铮哭笑不得,他又心疼他受伤,不仅任他抓着,就是后来给贴到嘴边胡乱的啃咬也没出声反驳。这次回去,就算挖门盗洞也要把未婚妻给他找出来。手上被人牙齿细细密密啃咬的感觉温热又濡湿,带着一点点的刺痛,十分怪异。廉贞根本就没使力气,好像和主人玩闹的小狗,把手指含住了不松口,轻轻的磨牙。言铮被他咬的有些痒,有些啼笑皆非。伸出另只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听到他又叨咕一声‘媳妇’然后头一歪枕着他的手就睡了过去。这两个字一入耳,言铮脸上表情立刻就凝固了。有些生气的瞄了一眼再次陷入昏睡的人,媳妇,媳妇,就知道媳妇!不要抓我的手了!去找你媳妇好了!他心里虽然生气,但还是没把手抽回来。“好了。”那边老头给上完药直起腰擦了擦手,叮嘱道:“你晚上守着他,一旦发热立刻来叫我。”嗯,言铮点头,郑重的道了谢。老头挥挥手,示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领着孙子回房去了。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这宅子里只住了老头爷孙俩,那个之前送他们来的汉子早就回去了。廉贞趴在那里,脸朝外压着他的手,可能是梦里也在疼,眉头微蹙,睫毛轻颤睡的很不安稳。他之前失血过多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看着竟然有几分脆弱的味道。言铮轻轻坐在床头,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因为手心全是汗,根本感觉不出来他有没有发烧。他索性凑过去跟他额头抵着额头,感觉到他皮肤微凉,这才放心一些。这一夜他每隔一会便要试一下,在床边直坐到天亮。当清晨的阳光照在言铮脸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才活了过来。这一夜好像噩梦一样,让人身心俱疲,十分难熬。言铮只在早晨的时候眯了不到半个小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试探廉贞体温,生怕他会发烧。发烧就意味着伤口发炎,这样的天气,如果伤口发炎,那可就糟糕了。手已经被他压得没了知觉,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见上面红了一大块不说,虎口上还残留着两个青紫色的牙印,层层叠叠的套在一起。他甩了甩手,那种麻麻涨涨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酸爽,言铮无声的原地跳了好几圈才缓过劲来。昨晚上那老头走之前,只在廉贞身上盖了块轻薄透气的纱布,言铮惦记他的伤口,顾不上甩手就上前轻轻的掀开了纱布一角……咦咦咦?!这伤口是不是好的太快了?言铮正奇怪呢,那老头一大早就来探望。进门看见这情形也是愣住了。检查一番之后,大呼惊奇。廉贞伤口恢复的非常好,原本如同扒犁趟开的伤口已经收敛了口子,边缘浅一些的经过这一晚已经结疵。老头惊讶的转头看向言铮,你不解释一下吗?这……言铮语塞,关键是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廉贞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顶多是比自己厉害一些。老头见问不出来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没再勉强,又帮着上了一次药就出去了。再三确认廉贞伤势无大碍,言铮提了一夜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这一放松,就觉得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所幸到不小,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小心翼翼的跨过廉贞爬到床里面躺下,刚一挨到床板,腰就被硌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把手机放到了腰包里。言铮摸出手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