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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巡礼之年

文案:

前冷峻后深情帝王攻×美貌浪子诗人受

少年诗人秦杦一生只愿流连市井,行走天涯,爱吃爱玩爱睡爱财还爱酒,与清高二字毫不沾边,可就是坚决不入朝为官。

然而某天,皇帝派来的人直接把他拐回宫去了。

皇上:“两年前,你就成功引起朕的注意了。”

诗人:“……神经病。”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杦岑熠┃配角:┃其它:

第1章序章

嘉熙十六年,寒冬。

皇帝驾崩,终年三十七。

太子岑熠即位时年十九。

转眼冬去迎春时。

宣和元年。

历代的皇宫皆是庄严肃穆,无草木景致遮掩,以示皇家威严。而这大檀朝的皇宫,除却前朝正殿,其余地方均是大片的园林,每座宫室都带前院后院,亭台楼阁无数,五步一景,十步一亭。说起来,这皇宫还是大檀以前的统治者留下的,□□他老人家懒得再造宫室,直接住了进去。

岑熠趁大好春光,甩掉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只身到园子里吟诗作对。只见山石崚嶒,藤萝掩映,佳木葱茏,桃杏竞芳,一时东风乍紧,一带清流上落花愈多。

宫里的众多园林,他最喜那处离寝宫最近的自雨园。这园子恰好隔开中朝与后宫,呈东西布带状延伸,景致众多,其中四个小园里的植被分一年四季栽植,由东往西,看到的依次是春、夏、秋、冬的时令花木,四道月洞门分别通往不同的美景。

像此时正值春,种满春季花木的春雨园内桃花烂漫。

在园里乱走一通,尊贵的皇上坐进了一处偏僻的八角亭。这亭子地处园子东边最角落,被大块的山石遮挡,看起来许久没人来过了,顶梁的漆掉了大半,石桌凳上蒙了一层灰。皇上对衣袍上是否沾灰甚不在意,拉了拉衣摆便随意靠在栏杆上。

不远处水流潺潺,鸟鸣清越。岑熠放松身子,懒懒歪在栏杆上,半眯着一双美目欣赏亭外伸手可及的桃花。这个季节,桃花开得热烈,眼前一大片的艳粉,原本青绿的草地被风铺上一层厚厚的花瓣,使得种满桃花的园内一角美艳至极。就是有点可惜,身边无美人。他认真考虑了一番,要不要趁近期闲下来充盈下后宫,但想想就放弃了。前段时间忙得要死,好不容易闲下来,还要陪女人,多浪费时间。那些女人又黏的很,一时不去看她们,后宫就闹翻天了。

像现在后宫空空的多好。

今日轮到烟草休值。

一大早,她便揣上新得的诗集子跑到离她当差的尚食局最近的园里,熟络地寻到那处破亭子,坐进去慢慢翻集子看。

宫中的老前辈告诉她,这个破亭子太角落了,没有人去,皇上更不会出现,她就放心地进亭子里了。

在宫中做活,是不能识字的。为了养活家人,她不得不装作不识字冒险进宫。民女不识字正常,装起来也容易,但没有了深爱的诗词在自己手边,实在是苦闷。好在尚食局经常有出宫采买的机会,她便能从外面带回许多集子偷偷读。

没看多久,近处忽然出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惊得她往石桌下钻。那人穿的是明黄色的常服,而能穿这个色的……烟草呼吸一滞。

皇上倚栏发了会儿呆,然后发现了她。

俊美得令人不敢正眼瞧的男人,剑眉紧蹙,薄唇轻抿。

“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

烟草默默低头,看了自己花重金买的集子最后一眼,方才抬头,紧张兮兮地把宝贝集子呈了上去。

贵气天成的帝王冷脸翻开集子,只见扉页薄薄的纸上印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秦瑶卿。

年轻的皇帝勾唇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篇在晋江发的文,请多指教~

这里是存稿箱君~

第2章第一章杭城

六月,江南杭城。

江南街头一天到晚都繁华而喧闹。初夏之时,杭城商业主干道两旁的茶楼酒楼和小摊纷纷推出了各色符合夏季时令的美味,伙计们上街拉客,街上好一派热闹景象。

“绿豆糕,甜甜粉粉的豆糕嘞——”

“八宝莲子粥!冰糖莲子!炸藕合……”

“客官几位呀?我们家酒楼有鸭丁烩鲜莲子,鲜藕rou夹……”

秦杦悠闲地走在路上,远远看见这情景,转而抄进小道,继续慢悠悠地在巷子里乱逛。就这点东西,也好意思出来糊弄人。啧啧,外乡土佬包……

几个月未归乡,这里变化倒也不大。常去的酒楼在白墙后露出一角,渐渐越来越近,眼见后门挂着的小匾额出现了,秦杦含笑跨入门槛。

打瞌睡的伙计在梦里听见轻盈的环佩相碰声,一个激灵醒了。眼前这位许久未见的年轻公子竟比几个月前更俊美了,一双桃花目笑意盈盈,愈显风流勾人,浅紫色的缎绸常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俊俏的身段,半散半束着的一头及腰乌发,更衬得他面冠如玉,天质自然。

“秦,秦公子。”伙计忙上前招呼,生怕怠慢这不好伺候的爷,“楼上公子们已等候多时了,还请您随小的来。”

“劳烦了。”秦杦微笑点头,摸出几块碎银子给他,抬步跟上,却又暗自疑惑哪儿来的“公子们”。不是只有一个吗?

择味楼的生意一年四季都红火得很,一楼的大堂永远人声鼎沸。秦杦老远便听到酒令声声,当然,更多的是前来喝酒划拳的汉子们的喧嚷。只见大堂里的大多客人三三两两凑在一堆,起哄闹腾,偶尔会有碗碟破碎的声响。秦杦蹙眉,摇头跟上伙计。这才没来几个月,高雅的酒楼竟成了乱腾腾的酒馆样儿,真不像话。

“客官,麻烦让让,哎,麻烦……”伙计领着身后那位爷艰难地穿过大堂,转眼就出了汗。同时,俊美风流的少年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大堂里一时议论纷纷,于是愈吵闹了。

“那不是秦诗人吗?他从蜀地游玩归来了?”

“哪儿呢……哇!果真如传闻所言,是个大美人……”

“这相貌,城西锦香楼的小倌也不及啊……”

周围人不约而同对说这话的人翻了翻白眼。私下说也就罢了,还敢在人家面前说?

伙计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转头道歉:“公子莫怪罪,您别在意这些粗人……”

“无妨。”秦杦倒是无所谓,他反而还蛮喜欢听别人议论他的,尤其是夸他比优伶小倌一类生的美。

因为那就有得玩了。

抬脚上楼梯前,秦杦故意回头,冲众人娇俏一笑。

这一笑,大堂里瞬时鸦雀无声。

说起来,秦杦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甚至比他的诗还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