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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平日里办公务的地方,有些公务做不完,带回家中处理,就在这里,下人都不能进去,平时只有老爷一个人能进去,连小人也不得进去的。”吴纠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恍然大雾的感觉,这里是处理公文的地方,烧的一干二净,让吴纠不怀疑都不行。肯定是有人纵火烧了大司空的尸体,然后又特意纵火烧了大司空办公的房舍,怕是被人找到什么,想要毁尸灭迹罢。吴纠眯着眼睛,说:“昨日大司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么?”管家被这么问,顿时一脸迷茫,说:“没有啊……老爷还挺欢心的,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回来用膳,还喝了些小酒儿,早早睡了。”众人听了更是狐疑,昨天嬴豫找司空部门整体问话,发了那么大脾气,大司空回来之后还挺欢心?欢心的喝了小酒儿?除非大司空是被虐狂,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欢心?嬴豫也十分怀疑,安抚了管事几句,让管事先去忙,他们再到处看看。众人往里走,四面看了看,嬴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司空突然暴毙,难道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吴纠笑了笑,说:“何止杀人灭口,寡人觉得还是毁尸灭迹,看来水利图和贪赃的事情,和大司空脱不开关系。”齐侯说:“只是证据都没了,烧的这般彻底。”齐侯简直是插刀小能手,一把刀子挨个插在了吴纠嬴豫和斗廉的心口上,那叫一个快准狠。如今也只能找人来查查大司空的遗物,有没有什么能发现的,不过烧成这样,恐怕也没什么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几个家丁从旁边路过,没看到他们,一边走一边抱怨。一个人说:“老爷似乎是给人捅死的,还烧了个精光,太可怕了!不会是闹鬼罢!”另一个人笑着说:“哈哈闹鬼?我看也是闹狐狸精!”“别扯没用的!”那人说:“怎么是没用的,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的,昨天老爷不是早早歇下了么?其实是带回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妞儿。”第一个人有些吃惊,说:“什么小妞儿?”那人笑着说:“哎呦那小蹄子,浪的紧,一路跟老爷亲着嘴儿就进了房,你不知道啊,多火辣,那小蹄子看起来最大十五六,还是妙龄,长得也俊,怎么就看上了咱家老爷呢?咱家老爷,土都埋到脖子了,也不知还行不行,我就说嘛,若是闹鬼,也是被狐狸精给吸干了。”吴纠听到那两个家丁说话,顿时皱了皱眉,管家说老爷早早睡了,那家丁却看到有个女人进了大司空的房舍。吴纠立刻走出来,那两个家丁还在说黄段子,突然看到了有人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吴纠齐侯还有嬴豫都没有穿朝袍,毕竟朝袍太费事儿,他们出来的匆忙,都是便装,只有斗廉穿了铠甲。斗廉往那一站,就显得异常高大威武,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比门神还有威严。那几个家丁正在讲荤话,突然出现了官老爷,吓得立刻“噗通”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吴纠说:“你们方才说的,仔细再与寡人说一遍。”那家丁一听吴纠的自称,顿时更是吓得胆子都要破了,吴纠自称寡人,谁不知道最近国君请了楚国的楚王来做客,乃是座上宾的贵客,这天底下,能自称寡人的,除了周天子,也就是楚王了。如此一来,家丁更是害怕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楚王!楚王,小人知错了!饶过小人罢!饶过小人罢!”吴纠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有这么凶神恶煞么?吴纠干脆冷声说:“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一遍,若是说不清楚,寡人就要你的脑袋!”他这么说,那家丁更是吓得要死,赶紧磕头,一句别的话都不敢说,将自己看到得说了一遍,和刚才讲的荤段子一样,昨天晚上大司空的确十分高兴,一反常态,喝了些小酒,就回房舍去睡觉了。但是其实大司空不是睡觉,他把后门打开,放进来一个美艳的女子,那女子还是妙龄,最多二八年纪,但是家丁因为看到那女子美艳,多看了好几眼,心想着老爷这么大年纪了,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小妮子都心甘情愿的跟老爷耍。两个人十分热情,进了房舍,关了门,灭了灯,家丁说:“小人没有说谎,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吴纠说:“那女子什么时候离开的?”烧毁的房舍中只有大司空一具尸体,焦黑的不行,再没有其他尸体了,那女子肯定离开了,说不定还是最后一个见到大司空的人,或许根本就是凶手。家丁连忙说:“这……这小人不知道了,小人昨日负责打扫庭院,很晚才走,没见到那女子离开,可能……可能夜宿了罢。”吴纠又说:“那女子什么模样,你可看清楚了?”家丁立刻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再见到绝对能认出来……”他说着连连磕头,一抬头,吓了一大跳,见鬼一样瞪着站在稍微靠后一些地方的嬴豫,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家丁虽然是江国人,但是根本没见过国君,毕竟只是个奴隶,嬴豫也没有穿朝服,只是穿的很富贵,家丁还以为他是楚国的士大夫们。那家丁惊恐的指着嬴豫,说:“这……这……那、那……”斗廉皱眉断喝说:“这什么,快说!”家丁吓得磕磕巴巴的说:“那……女子跟这位先生,长得……长得十分相似!”“你说什么!?”嬴豫一阵吃惊,那家丁被嬴豫一喝,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连忙叩头说:“小人没有说谎,小人没有说谎啊,小人万万不敢说谎,是真的。”众人全都看向嬴豫,心中顿时多了些了然,一个和嬴豫长得很相似的女子,还是妙龄,容貌和年纪都对上了。再一联想之前嬴豫中毒的事情,嬴豫吃喝全都有人专门验毒,却中了砒霜这类必然能检查出来的毒,唯独喝过一碗江国国女送过来的汤。嬴豫脸上都是不可置信,说:“这不可能……”只是他说着,都有些无法说服自己,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这个家丁根本不认识江国国女,根本没有必要说谎,而且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吴纠看了一眼嬴豫,便对家丁说:“好了,你们先下去罢。”那些家丁一听,如蒙大赦,立刻全都连滚带爬的就跑了,生怕吴纠把他们叫住似的。嬴豫还在震惊中本回神,吴纠低声说:“江公,这件事情看来有必要查一查。”嬴豫这才回过神来,虽然眼中还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仍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