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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炙烤着姬康。“好了,”姬康微微侧了侧身子,和粘在他身上的丁素薇拉开一些距离,“我无碍了。素薇,你……日后还是莫要同我这般接近,再有三年你就要及荆,你我都已不是孩提,男女大防不可不守,若是太过狎昵,传出去会坏了你的名声。”此话一出,丁素薇刚刚还少女怀春的表情瞬间就碎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康。姬康避开她的视线,素薇的心思他不可能不知道。别说他了,就说这满宫上下,自从素薇六岁时因为姬暄背地里咒骂姬康是个短命鬼被她听见,俩人大打一架之后,就没有人不知道丁素薇曾经发下宏愿,说长大以后要嫁给多寿哥哥。可他不可能给予素薇回应啊。莫说他身子破败成这样,活不了多久,就说他这些年一直是拿素薇当meimei看待,从未旖旎心思,就注定了他和素薇是不会有任何可能的。他知道自己这话肯定会伤素薇的心,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未免日后素薇痛苦难堪,还不如现在就隐晦的拒绝更好些。“多寿,你……你难道不知我的一片心意吗?”丁素薇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从小就喜欢多寿,还曾在皇帝面前大言不惭的请求等她及荆之后一定要为她和多寿赐婚。渐渐长大,这份感情越来越深厚,她怜惜多寿多才能干却受困于这破败的身子,她爱慕多寿的温柔体贴,哪怕很多人都说谁做五皇子妃谁倒霉,注定了守寡。可她从来不介意这个,甚至窃喜于各家贵女的这种想法,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同她争抢。当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她甚至有种你们这群蠢货,可知自己错过了什么的优越感。现在多寿却婉转的拒绝了她的这份爱慕,这让丁素薇完全无法接受,她趴在床边放声大哭起来。因为她懂多寿,此人虽然温柔,可是说出口的话做出的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绝对不会再有缓转的余地。破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姬康正一脸忧伤的看着窗外,而自家表姐却哭的惊天动地。“这是怎么了?可是多寿的病情出现了什么波折不成?”破虏的心倏忽沉了下去。姬康看到破虏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昨夜多吹片刻的冷风还是值得的。对,这次生病是他故意为之。呵,他姬康虽然身子败坏,可眼不瞎耳不聋,心思更不蠢。好好的一个冷宫沉寂多年的皇子为什么突然冒了出来,还快速的博得了破虏的喜爱,说这些都是偶遇是巧合,姬康根本不信。姬隐想出头,姬康可以理解。可他绝不允许他利用破虏来出头,甚至还算计破虏又搅进皇宫这潭眼看要浑起来的暗流里。他的破虏单纯但不愚蠢,天真但不软弱,他不适合待在这儿。他就应该像一只自在的鹰,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被困到这充满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的污糟之地来!这次姬康故意生病,就是算准了破虏的性子一定会离开南书房来探望他,而他则一定有法子留住他今日不去南书房。根据眼线传回来的话,姬暄这个愣头青是打算今日就好好给姬隐一个下马威的。如果破虏护在姬隐身侧,这个下马威十有八|九会被他搅黄。他姬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破虏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之一,他怎么可能让一个算计利用破虏的人顺顺利利的达成目的还全身而退呢?既然你选择心怀鬼胎,那我就以牙还牙。你不是想出头吗?可以,我不阻拦你,让你去南书房还赐居含英殿不过是我给皇父说一句话的事儿。可是,没有人能不付出代价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七弟啊七弟,为兄今日就教你一个乖,让你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你能碰的!他这边心思百转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丁素薇则是自打破虏进来,就哭的更加大声,让破虏的这颗心都快沉到脚底板了。“难不成?不会的!无方大师不是说过,只要悉心调养,活过双十甚至活到二十五六都是有可能的吗?”破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高的都有点尖锐破碎了。他一个劲的用精神力捅Owl,“快点想办法,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绕过权限,把给我准备的那个急救包拿出来治好多寿就行!”Owl一直在装死,这个话题他们曾经讨论过无数次,可是无解就是无解。他只不过一个机甲的AI而已,怎么能有法子解开军部通过智脑给它们定下来的权限呢?看到破虏被吓的脸都发白了,一双眼睛也蒙上了淡淡的水雾,姬康只能赶忙解释自己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最近读书太过疲累,身子有些发热,出现了咳症而已。得知姬康并无大碍,破虏才舒了一口气,停止自己sao扰Owl的行为。“素薇姐,多寿好好的你哭什么呀?还哭的这么凄惨,给我吓坏了。”破虏放心之后忍不住有点好奇,要知道自家表姐可谓铁血真汉子那一挂的,从小到大哭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当年打姬暄,因为年纪差了好几岁,丁素薇可是被姬暄打的很惨,牙都磕掉了两颗,满嘴的血,就那样她都没哭,还不依不饶的扑上去把姬暄挠了个满脸开花。难不成是年纪大了,姑娘家都喜欢多愁善感哭一哭?就好比芳菲姐,春天花儿开了,要哭一场,理由是看到这草长莺飞的热闹,想起战死的父亲,病逝的母亲十分伤怀。秋天的时候更是哭个没完,理由是草木凋零,让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如同这秋日一般萧瑟伶仃。素薇在听到姬康对着破虏说话时那种温柔的语气时,觉得更加伤心。她一直觉得这十年来多寿一直对她极其温柔纵容,而她的心思又满宫皆知,多寿这般对她肯定是默许了她俩的未来。可是今日被拒绝之后,她才发现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多寿对于关怀的人都是如此温柔,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可是丁素薇是什么人,这姑娘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她哭了半晌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听到破虏询问,她坐起来擦干了眼泪,瞪着一双红肿的鱼泡眼,“怎么了?姑娘家有时候就是喜欢哭一哭的,你不许啊?”哼,被拒绝又怎么样,自己的时间还多着呢!不是说烈女怕缠郎吗?那自己反过来,只要使劲的缠着多寿,到最后肯定能得偿所愿!破虏这些年被袁芳菲的时哭时笑也是磨练出来了,他得出一个结论,当姑娘家用这种语气问话的时候,千万不要继续顶着问,一定得顺毛摸,然后转换话题,否则就等着被她们念晕头吧。他举手投降:“您随意您随意。”看到表弟这幅样子,丁素薇忍不住笑了,这孩子长的讨喜,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多难受只要看到他耍乖卖巧,就打心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