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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落于肃王之手,先帝和明家追杀肃王十数年,为了杀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落在肃王手中的把柄怕也是无数。到如今这个地步,肃王他是不会放过皇帝和明家的。本宫没有那个自信,本宫也只能赌,因为肃王,他毕竟是本宫唯一的嫡亲弟弟,本宫自有法子牵制他。”郑成徽的面色终于有些动容,皇家谈感情未免可笑,更何况升平大长公主和肃王年岁相差甚大,自幼就分开,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无什么手足之情可言。他道:“难怪太后肯那般退让,让梁妃娘娘入宫诞下皇子,原来如此。”升平大长公主冷笑,她冷哼道:“不提她也罢。当初她求本宫让温雅入宫,她还承诺过本宫,若温雅诞子,必会立其为太子,甚至答应过本宫,明琇不会有子,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言而无信,尚未过河就想拆桥,这样的人,哼。”郑成徽看着她的目光猛地有些利。升平大长公主察觉到他的目光,又是轻哼一声,道,“郑大人,你不必这般看着本宫。本宫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外面不少人都在想些什么。皇帝年纪轻轻,不过只是在皇庄打个猎,怎么就会遇到黑熊,怎么就会给吓得一病不起,也未免太蹊跷了些,现如今因着这太子之争,不少人都怀疑本宫,怀疑皇帝遇险和病重都是本宫做的手脚。”“可是本宫告诉你,二皇子不过才四个月,上面又有嫡长皇子,根基未稳,本宫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将所有怀疑的目光都吸引到本宫的身上?此事,不是明伯量那个心胸狭窄,心思狠毒的蠢货所为,就是我那个远在北地的嫡亲弟弟所为。但他们,一个是皇帝的嫡亲舅舅,一个远在北地,正在和北鹘斗智斗勇,保疆卫土,所以谁都不会去怀疑他们。”“郑大人,您好好想想吧。您曾经在先帝面前发过誓,会尽忠尽职,守护陛下,守护这大魏的江山,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明家做了什么,你都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为陛下,为我们大魏江山鞠躬尽瘁,费尽心力。陛下年幼,又被太后教导歪了,他看不见,不懂,但本宫却看得见。大皇子,且不说他的血统到底如何,就是在皇后和明家的手上,他也长不成一个好的皇帝。”离开郑家书房之际,升平大长公主回头看了一眼郑成徽,道:“郑大人,当年你们家大姑娘的意外,想必太后娘娘跟您解释过,说定是车禄那贼所为,逼得她进退唯谷。可是想必大人也十分清楚,明家,是把明琇从小都当着皇后来教养的,大姑娘的意外,未必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但却绝对是明伯量能做出来的事情。”八月底。赵铖放下手中的密报,没出声。静默中,宁五道:“王爷,皇帝怕是大限已到,京中是否要做些安排?”赵铖看向他,宁五读懂他的意思,道:“此时京中正在争论太子的人选,大长公主必会运作,拿大皇子的出身作文章,推二皇子上位的。若是二皇子上位,局势怕是会对我们不利。”赵铖看了他一眼,淡道:“这密报来回数天,此时就是想安排,怕也是晚了。京中之事,在我回京之前,都不必再掺和,且让他们先好好争上一争吧。哦,另外,皇帝在皇庄狩猎遇险一事,你们已经查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第108章十月,京城,慈寿宫。“舅舅,是舅舅要杀我,是舅舅要杀我,母后,难道你的眼里只有舅舅,只有明家,就是舅舅他杀了我你也不肯治他的罪吗?”“信你?母后,你去杀了那个孽种,我便信你。”“啊!”明太后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着,喘不过气来,满头大汗。房中烛火燃起,守在外面的秋嬷嬷匆匆进入房间,她上了前去,看着神情惊恐,面色苍白憔悴的明太后心疼道:“娘娘,娘娘您又做噩梦了吗?”明太后面上的惊恐之色慢慢褪去,她眼睛慢慢聚焦,抬头看了一眼秋嬷嬷,然后有些虚弱道:“嬷嬷,你过来坐下吧。”又扫了一圈房中侍候的侍女,侍女们会意皆退了出去。秋嬷嬷坐到了她身边,拿了帕子给她一边擦汗,一边道:“娘娘,您怎么又做噩梦了,还是让太医给娘娘开点药吧,您总是这样夜不能眠的,身体可怎么熬得住。”明太后吸了口气,她摇摇头,道:“嬷嬷,不碍事的,不过是因着白日的事罢了。”说到白日里皇帝发了魔怔一般的样子,秋嬷嬷面上也是一白,然后愈发的心疼太后。明太后慢慢缓过神来,对秋嬷嬷道:“嬷嬷,皇帝他,你说皇帝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蛊,否则他怎么就会认定此次他在皇庄遇险是他舅舅故意害得他,认定临祚不是他的孩子?这中间必然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自从庆安帝狩猎受惊病倒,起初还只是昏迷虚弱,精神并无异常,但最近一个月以来却频频胡话,状态越来越不正常了,但庆安帝身边的宫女太监,还有照顾他的太医都是明太后精挑细选的心腹之人,不该还有人能再害到他,尤其是升平大长公主和梁妃那里,自从皇帝病后,每次梁妃去见皇帝,都要先沐浴更衣,连片珠花都不能带进去。秋嬷嬷看着明太后,从庆安帝病倒至如今不过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明太后犹如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虽然依稀仍能看到曾经的美貌和风华,但却是曾经了,此时她形容憔悴,面色黯淡无光,甚至还爬出了皱纹,头发也夹杂着丝丝的白发,在跳跃的烛火下看得人心酸。秋嬷嬷心中难受,劝道:“娘娘,陛下病了,您不要往心里去,待陛下病好,再大些,他自然就明白了。依老奴看,还是以前有人蛊惑了陛下,在陛下心里落下了心病,此次发出来,说不定将来也就好了。”明太后心堵得厉害,但也要忍了那些哀痛让自己冷静镇定,她缓缓点头,道:“是啊,是哀家以前没留意,竟然不知道这些人心思如此之深,自晅儿幼时就已反反复复的用那些外戚专权,杀帝立子,谋反叛乱的历史来教他,让他一日一日的同哀家,同明家离了心,后来又发生郑大姑娘的意外,他更是信了那些话。”当然她也知道,这其中还有自己大哥以前不加掩饰的狂妄和私心的缘故,所有的事情堆积在一起,等她察觉到儿子的问题,竟是再难纠正了。秋嬷嬷道:“是啊,这些事情细细想来实在令人心惊。但无论如何,娘娘您可定要振作起来,陛下病着,还有两个小皇子那么小,他们都需要您啊,您若是再倒下了,可要他们怎么办?”明太后听言缓缓吐了口气,又躺回到床上,她当然知道她不能倒下,她每日里都要靠这个信念强撑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