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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娘家侄儿和金家小姐的亲事。老太君心里也有气,那金家算什么东西,自家孙儿要认帐,纳金家庶女为妾,金家不但没答应,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李大太太闻言蹙起眉头,道:“那位金家三小姐我还真是见过,起先我还以为那宋氏是西府太太,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个姨娘,我可没有见到你们说的那位金五小姐,反倒是那位金三小姐打扮得比东府正儿八经的嫡小姐还要出挑,分明就是个不安份的。现在说来,那西府真不是正经人家,金三老爷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堂而皇之带着妾室庶女出来,依我看,云开没有纳她进门,反倒是件好事,这种宠庶灭嫡的人家,咱们离得越远越好。我先前还答应去金家西府听堂会,一会儿就让人去回了。”李大太太的这番话,没过多久便经建安伯夫人之口传到应氏耳中,刚巧常家来人,问起请常老夫人提亲之事,应氏便道:“前几日请了钦天监,说是八字不合,这门亲事怕是还有些周折,暂时先不劳老夫人出马了。”又让人包了几匹杭州刚到的妆花尺头给常老夫人送过去。许家的这些事,玲珑并不知道,此时,她正坐在漱芳斋,帮着聂氏和陈氏清点琳琅的嫁妆。琳琅明年才及笄,李家之所以急着办喜事,是因为琳琅未来的家翁,李侍郎的长子李桐年病入膏荒。李桐年已病了几年,太医也说怕是撑不过明年了,李桐年心里有数,长子早已娶妻生子,但次子李越的婚事便是订在明年金家姑娘及笄之后,可若是自己死了,李越便要守三年重孝。这是为父的不想耽搁儿子亲事,但说起来却像是要让金家女儿来冲喜,对女方十分不尊重,好在聂氏为人通透,二话没说,就将婚期提前。她是聪明人,懂得审时度事,如果明年李桐年去世,李越和琳琅的亲事就要再等三年,三年之后琳琅已经十八岁,若是和李家的亲事出了差错,再难找到适龄之人,还不如提前嫁到李家,还落个在家翁面前侍疾的贤良名声。玲珑正在帮忙,就见玉竹跑进来:“五小姐,林嫂子来了,就在外面呢。”玉竹口中的林嫂子就是聂林氏,玲珑和聂氏说了一声,便跟着玉竹走了出去。聂林氏正和浣翠说话,见到玲珑曲膝行礼,玲珑问道:“可是冒家有消息了?”聂林氏道:“回五小姐的话,不是冒家的消息,媳妇托的人,找到芬娘了。”玲珑先是吃惊,继而大喜,忙问:“芬娘是在山东的庄子里吗?她过得好吗?她知道是我找她吗?”聂林氏笑道:“媳妇只是托人打听,得知那边的一处庄子确实是三太太的嫁妆,那庄子的管事太太,也确实就是五小姐要找的人,只是媳妇托的人并不知道个中情由,媳妇也没有让他多问,如果五小姐身边有可靠的人,最好专程去一趟山东。媳妇这里有具体的地址。”玲珑点点头,聂林氏走后,她对杏雨道:“回去后你拿上五十两银子,让你哥去一趟山东。”杏雨又问:“可是芬娘怎会相信我哥呢?”玲珑笑道:“她若真是我娘留下的一招暗棋,你哥无需证明,她也会自己试探出来;如果不是,她信不信都没有用。”一一一一ps:这一章好像有点儿啰嗦,但很多事必须要交待清楚,姐妹们接着看下去吧。今天到了下午就好多了,胳膊没有那么疼了,看来拔火罐还是管用的。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这应是职业病,再加上河北雾霾天气阴阴凉凉,才会这样,不过据说很难去病根。第一二七章顾笑容十七年前,太子病故,年仅十五岁。皇后痛不欲生,隆德皇帝至今再未册封太子。膝下的几位皇子,至今均未封藩,除了年幼的两位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大婚后便在京城开府,仅开府却未封王,更未封藩。大武历来除太子外,皇子均要出京就藩,而当今圣上却反其道而行,在太子病故后,不但未立东宫,皇子亦全部留在京城。今年,尚未大婚的九皇子和十二皇子也相继赐府,只有年幼的十三皇子和十五皇子留在宫中。此时此刻,顾锦之就坐在二皇子府的花厅内,看着丫鬟们搬着花盆出出进进。过几日二皇子妃顾笑容要举办菊宴,这些花便是为菊宴准备的。每年的九月,二皇子府都有菊宴,邀请的是京中的皇亲和勋贵命妇。今日一早,顾锦之正要出门,便被二皇子府的人请来了,说是皇子妃让他过府帮忙。二皇子府的菊宴年年都办,大姐顾笑容早已驾轻就熟,有何要让他来帮忙的,镇国公原配李夫人病故时,顾锦之只有两岁,几个jiejie身兼母职,对他疼爱有加。今日他有心不来,但想了想,还是过来了。顾笑容却没理他,只让小丫鬟给他奉了茶,她却亲自指挥丫鬟婆子搬这弄那,摆放花盆,全当他这个弟弟是透明的。顾锦之枯坐了好一会儿,起身便向花厅外面走去,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长姐的声音:“你去哪儿,回来!”顾锦之这才懒洋洋转过身来。冲着顾笑容道:“您有话就说,不用先晾着我。把我晾干了,您想和我说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了。”顾笑容被他逗得强忍住笑,啐道:“你这泼猴儿,就会嘴上讨便宜,真真儿的是把你惯坏了。”顾锦之坐到一张花架上。笑嘻嘻的:“长姐有何指教。小弟洗耳恭听。”顾笑容看一眼四周,丫鬟们纷纷退下,偌大的花厅内只留下姐弟二人。她这才说道:“我且问你。你和金家是怎么回事?”顾锦之假装一头雾水,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道:“金家?我想起来了,金家虽是皇商。但在苏州却让李九成处处刁难。那日许陵侯做东,请了甘唐过去。我正巧闲来无事,甘唐就拉着我一起去了。金家大爷金子焰也在场,还请我们去了柳湘兰那里听茶会,就打过这么一次交道而已。“虽然知道顾锦之是在胡扯。顾笑容还是问道:“苏州的事,金子焰找你们干什么?”“那李九成是李茂盛的干儿子,前两年李茂盛的侄儿惹了点事。甘唐给他摆平了,所以甘唐能在李茂盛面前说上话。许陵侯最是个见钱眼开的,金子焰新开的几间铺子拉他入了一股,他便把甘唐这条路指给了金子焰。“顾笑容秀眉蹙起,问道:“那后来这事办成了吗?金家可有拉你和甘唐入股?”顾锦之把头摇得像拨郎鼓:“甘唐这阵子被他爹盯得死死的,哪还有这个心思,许陵侯一入股就是三万两,我又没钱,拿个几千两出来,还不让人笑话,所以就没入啦。”顾笑容才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