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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把尹医正请来了。这下子,怕是皇后婆婆也快要知道了。一想到她圆房的事被传来传去的,玲珑面红耳赤,羞得想要蒙上被子。可这会儿颜栩和尹医正应该已在路上了,她没有时间害羞,就想自己起床,可刚一动,就感觉到药条的凉意,差点忘了,药条还没有取出来呢,她不能下床。忍不住又想起早上时颜栩往她身体里放药条的情景,那时姚嬷嬷还在旁边看着呢。她怀疑自己以后再看到姚嬷嬷,怕是就会想起今天的事,羞死人了。这日子以后没法过了。她有宫寒之症,尹医生每个月会来两次,给她把平安脉,续开方子。待到颜栩陪着尹医正进来时,床上帷幔低垂。隔着幔帐,尹医正给王妃行了礼,王妃在帐内轻声道:“有劳医正了。”丫鬟们摆了杌子,请尹医正在床前坐下,颜栩则坐在罗汉床上,杏雨拿了引枕,玲珑从帐子里伸出手腕放在引枕上,杏雨又把一块杭绸盖上,这才请尹医正号脉。和玲珑猜的一样,她没有什么事,尹医正在原有的方子里加了两剂药,小顺子便替王爷送他出去。绿荫轩内,东西两厢早有人得了消息,尹医正去看过王妃了!罗帐内,正在让颜栩给她取药条的玲珑打死也想不到,她不过就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小产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一一一一一知道你们谁也不会关心金子烽,可金子烽的事牵扯很多,而且也只是个引子。第四二九章二十四衙门“宝贝,尹医正说你年纪小,又有宫寒之症,身子还需要调养一两年才能受孕,倒也并无大碍。明天我便告诉姚嬷嬷,免得她给你使些乱七八糟的法子。”坊间是有避子汤药的,高门大户也都有使用,但那种汤药偶尔用用也还罢了,用得久了会影响生育,很多女人停了汤药之后也再难开怀,因此这类汤药大多是给小妾通房使用,正室太太很少有用这个的。玲珑是亲王正妃,正值豆蔻年华,这种汤药更是不能碰。因此颜栩早上时才请教过姚嬷嬷。现在听尹医正说玲珑一两年内都不能受孕,虽然松了口气,可心里也不舒服。九皇兄颜植也是去年大婚,只比他早了几个月,听说庆王妃顾解语已经有了身孕,而在此之前,庆王膝下早有几个至今未入玉牒的子女。待到庆王妃生下嫡子,那几个庶子女也会交给次妃或御媵抚养,录入玉牒吧。上次去庆王府,看到九皇兄被庶子女们围着叫父王,没上玉牒的子女就这样跑出来见人,他还曾经暗地里耻笑过庆王府里没有规矩。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憧憬着也能有几个长得像玲珑一样可爱的儿女叫他爹爹,是男是女无所谓,只要长得像玲珑就好了。看到他眼睛中闪过一丝无奈,玲珑捏捏他的手指,揶揄道:“您嫌我小了?那我给您寻几位年纪大的美人?”颜栩大瞪着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这小没良心的,又想敲本王银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做饿虎扑食状向玲珑扑了过去。一个小妾五千两啊五千两。玲珑吃吃地笑,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待到叫丫鬟送水进来清洗时。已是二更时分。颜栩正想再和媳妇调|笑几句,就听到轰隆一声,抬眼望去,玲珑红着脸儿。这两三个月来,这小东西食量比他还要大,不但长高了一寸,成亲时做的衣裳也显得有些紧了。“要宵夜吧。我饿了。”他舍不得让他的小姑娘饿着。她能长胖点才好,这阵子长个子,除了胸前和屁屁长点rou。别的地方反而更瘦了。玲珑感激地冲他咧嘴笑了,颜栩还头一次见到自家娘子笑得这么傻白甜,真可爱。宵夜是苏州汤面,两只福寿三多纹矾红大海碗。雪白的龙须细面,五香排骨汤头的是颜栩的。鳝丝的是玲珑的,另有一碟子剥壳的茶叶蛋,一碟子生煎馒头,和用大汤盆装着的用鸡鸭骨调的清汤。两人都是好食相。吃面也没有一点声音,可送完宵夜在穿堂里等着的蔡嬷嬷给吓了一跳,端出来的盘碗全都吃得干干净净。王爷和王妃都是金枝玉叶。怎么饭量越来越大了?以往还会余下一些,今天连一勺汤都没有剩。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王爷从江南请来的女厨子已经到了,可却是个好说话的,看她偷师也不点破,偶尔还会画龙点睛教导几句,今天的宵夜就是她学着做的,王爷王妃吃得这么干净,那应是很满意了。用了宵夜,玲珑服侍颜栩洗漱,换了寝衣,回到床上,她便闲闲说起她那间绸缎庄子:“江南的货到了,偏巧大掌柜年前娶了填房,我让他在乡下多住几日,二掌柜亲自去选了料子回来,可他短见拙识,这批料子里有五十匹一品瑶罗。这一品瑶罗我也只见母后穿过,虽说暂时还不是贡品,可也是稀罕物儿,若是别人家的铺子里卖卖倒也罢了,偏生是在我的铺子里,我倒是想给二哥退回去,可又怕一来一往不太好,您看这可怎么办?”颜栩没想到玲珑会和他商量这些事,他心情大好,小东西终于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了。“这有何为难?你拿十匹孝敬母后,就说这是你从娘家的织布庄子里搜罗来的,原是想放到陪嫁铺子里卖的,可看到这料子太好,普通大户人家的女眷哪里配穿,便拿些过来给母后看看,若是她老人家看得上眼,就全都送去孝敬她。这既是你从娘家弄来的,又是在你的陪嫁铺子里卖的,母后什么身份,自是不能落个白拿儿媳嫁妆的名头,这一品瑶罗你大可多进上些,正大光明在铺子里挂出来。”颜栩说着,看向玲珑,见她听得聚精会神,一副受教的模样。他忽然恍然大悟,金家人在娘肚子里就会做生意,这样一件小事,她根本不用找他来拿主意。“一品瑶罗并非贡品,虽然稀罕,可也不能算做逾制,你不用太过小心翼翼。”他趁机把娇妻搂到怀里。“唉,我就是好多事都不懂,这才会谨小慎微,总怕坏了规矩,偏偏宗室的规矩还特别多。”玲珑叹口气,把颜栩的手指一根根张开又合上。“有什么不懂的,你问我好了。”颜栩的心早就柔得一塌糊涂,看着那双嫩白如玉的小手,他就打从心里痒起来。“刚过完元宵节,五皇嫂就来过了,和我说起她的一位手帕交,新近入股关外的林木场,从关外往关内贩卖木材,狠赚了一笔。我就记起王爷说过她做生意血本无归的事,便假装没有听懂,她说着没意思,坐了一会儿就找了借口告辞了。我就想她如果手头紧,为何不正大光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