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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的神经一下就能被抚平似的。林脩在走廊中午夜徘徊了一段时间,身体带着如夜如月光的微凉,就像身上顺滑的里衣一般,就那么轻易地划过皮肤,再滑进心里,轻轻地挑逗着神经,刺激着欲望的分泌。李溙把林脩抱进怀里,慢慢抚着林脩的发、脸、耳间、背,就像轻轻疏缕着欲望,疏缕着两人欲望对接的频率,让欲望切合地深切完美而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林脩就像发酵着,慢慢蒸腾出粉红的颜色,而李溙的脉搏也如那蒸汽燃烧所表现的高强度的动力。李溙慢慢将唇俯到林脩耳边,嘴唇轻轻地擦拭着,轻轻地换着,“子卿子卿”林脩抬起眼,如黑色鲛珠生雾,三月桃花尽染,“洺宣”勾住了洺宣,吻了上去,吻得仿佛不仅仅只是嘴唇一般,那温软,带着欲望的相互融合,难舍难分,那湿润的舌尖,不断勾勒、点拂着对方的形状、温软。。。。。。。=TT=两人慢慢地吻着对方的嘴唇,就像相互抚平欲望过后激情的褶皱,平静后,相互对视着笑了。分割线三个月后,林脩在城内盘好一间门面,雇了一个掌柜两个伙计,主要负责与客栈沟通及少量零售,此外在泉眼附近亦设了一所规模不太大的酒坊,由赵谨安排。一般所沽酒分上中下三品,上品则是取天谷山南泉眼三丈深泉,采取介休及当地融合酿造风格,中品亦取天谷山南泉水,但主要用当地酿造风格,而下品则量大,为了便捷,直接取城中水酿造而成。上中品供应好的客栈及大姓家族,而下品则供应市井走卒,零售或者批发与酒家或商贩。南北方酿造差别除了因为地域因素的水质与粮食品质以外,主要是制酒曲的不同。一般当时北方多以大曲酿酒,而南方则多以小曲酿酒,而各地集大成者所出现的地域品牌则会有自身的风格和特殊性,根据培育时间、环境、湿度等有所微调。当一切步入正轨,第一次结算时,林脩看着账单,心里的小火苗不由蹭蹭地上升而且膨胀着。除了少量零售,上中品以及批发基本可算没什么生意,而根据掌柜暗中的意思,虽然几所较大的酒家看在李太守的面上先接受了酒,但是一方面当地人并不熟悉,另一方面,城中沽酒大姓郭、侯两家暗中联手抵制打压,因而甚是萧条。而另一边,李溙从接到洛阳的书函后,一直也处于躁动不定的状态。自冲帝继位后,以李固为太傅,而冲帝不足三岁而亡,李固议请清河王继位,而大将军梁冀以渤海孝王八岁稚子继位为质帝。李溙与李固师出一门,虽因年岁有别,无同窗之谊,但亦心怀戚戚焉。顺帝在位时,李固即曾提请除外戚大权,早已被外戚一族怀恨在心。如今梁冀大权在握,又相冲突,再感怀身受,李溙整日终归提心吊胆。即使是锦官城的静好之下,也难掩背后洛阳城的风起云涌。第8章第八章菊花意(二)当努力地做一件事然后设想或者等待结果时,可能会设想很多种情况,而这设想甚至会是逻辑周延性的,即每一种结果都存在预想中。只是当过于失望的结果出现在眼前时,人还是会失落、沮丧或者怀疑,理性的判断并不能调控情绪的产生。不过实际上最低落的并不是付出最多的赵谨,而是赵素和林脩;赵素自然是因为他哥大热天奔波那么多,而且要作出改良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结果无人问津,自是很心疼他哥,最是沮丧。而林脩也是对赵谨怀着几分愧疚,以及对暗中黑手的气愤。相对来说,赵谨要显得沉稳得多,刚开始总是会遇到各种问题本即在预料之中,始终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也许是对自身的信心,也许是对林脩的信心,并没有太过沮丧。八月中旬,夏暑未消,秋露渐起,林脩以李溙名义广发邀请帖,李溙平日不喜结交,又素有清名,如此机会,大姓、士人或才子,无论出于巴结或敬仰,无有推辞者。锦江边一高地有一楼阁,名曰望江楼,朝启熹微之晨光,暮收未消之云霞,推窗即通南北之江风,闭门则融于销香夜色中。这日傍晚,李溙设宴于此处,左首多为同僚士人,右首则为城中大姓,如侯、罗、郭、范、杨五家,素有才名者夹杂其中,总共也不过十数人,其中还有林脩上次酒楼所见景顾。李溙坐于上首,林脩坐于其旁,赵谨则于下首陪坐,并负责安排菜色酒品。宴中,李太守虽一方面表达了其利农兴商肃治的意思,并希望得到大家支持,但另一方面,所强调市场的包容性,大家都是聪明人,心中也已有分寸。酒至半酣,众人也有所松弛;林脩朝赵谨示意,重新奉上酒品,分为四种,以不同花色酒壶奉于众人案上,而其中花色看似随意,实际上则是林脩根据邀请的对象了解所置;如士人同僚或性情稳重者之前多为槐花熏,素有才名者之前根据性情则为梅花沁或菊花意,而风流纨绔之前则为桃花染;此外李溙与林脩之前则是素色酒壶。酒实际上与人一样,千奇百色,不同品格。席中侯家代表为其家中第二子,名侯彧,素有花名,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还喜附庸风雅。瞧见林脩模样早已心有所动,虽感觉李溙与林脩之间不一般,但转念一想,达官贵人之间有此嗜好并不少见,多数也只是贪色尝鲜而已,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有所伤弥。等酒再过一番,早已忍不住,主动表示愿弹奏一曲添加兴致,叫随从奉上琴来,所唱之调原为司马相如凤求凰,林脩听到其中“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语调甚为轻浮,还老是拿他猥琐yin荡还自以为风流的眼神勾搭着林脩,林脩心中不禁火起,其中词调觉得甚是被侮辱调戏的感觉。再看李溙,面色绷紧,双手紧握,林脩知其心中肯定也是甚为恼火,而席间又许多人交相接耳,多有调笑。林脩拿手在案下按住李溙的手,以眼神示意自己处理。曲毕,侯彧回到座上。林脩环视众人,“既然侯公子如此雅兴,脩作为半个主人,自然也须有所表示。恰好求学之时,也曾有所接触,不妨也奉上一曲。”林脩其身来到厅中,拂裾轻敛坐下,微微调试,挑眉肃容,甚是有几分犀利。声起,“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梧桐结阴在朝阳,濯羽弱水鸣高翔。(此四句为唐代张祜所作司马相如歌)才作凤求凰,又有白头吟;世间反复作阴阳,只差思量。轻浮浪语如敝履,得一人心作高阳。竹竿袅袅,鱼尾簁簁(shai),任世事颠簸狂浪!”林脩初时讥讽侯彧学识浅薄又兼轻浮浪语,世人亦性情漂浮反复阴阳,后来看着李溙沉稳坐于前,感觉很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