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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可对方依旧保持静默,直到齐筱忍不住伸手在沈逸眼前轻晃两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睁着眼昏死过去,对方才小声问了一句,“你说孩子不是你的?”“不是,当然不是”,好容易听到久违的声音,虞墨发现沈逸嗓子哑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心里更是搅成一片赶忙保证,“我发誓,那是你的孩子,是我们偷偷背着你代孕要来的孩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嘛!”齐筱看着刚才还万分麻木的沈逸,突然咧开嘴笑的极好看,就像一朵玉兰,毫无预警的在他眼前绽放,然后紧跟着那人说了一句,“真是太好了。”“一点都不好”,还没等虞墨说什么,大体了解到事情起因的齐筱,在近距离看到沈逸的反应后当场发飙,“沈逸,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自私,原来就因为怀疑队长背着你有了孩子就闹失踪,害我们出动上百人找了一晚上,结果就为听你这么自私的一句?”齐筱说完,见沈逸笑容更大,心中越发不屑,“你还笑,亏你还能笑的出来!你不知道大家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城,说,你做这些事情,究竟藏着什么用心?”“闭嘴!”没想到齐筱会突然发狠,急的虞墨血压飙升,生怕再闹出岑越那样的事情,所以一边催何杰赶紧开车,虞墨一边解释,“沈逸,别听他的,这事全怪我,是我存心不要孩子,是我想用无后要挟你,让你觉得对不起我,亏欠我,这样你就不敢走了,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的龌蹉心思,所以千万别多想,听见了吗?”“队长!”听到虞墨居然如此自我贬低,齐筱一生气干脆关了对讲机,瞪着面前还挂着神经质笑容的沈逸,“这下高兴了,你一点错都没有,错的全是别人,你肯定心里想是他逼着你离开的,不然怎么能露出这种笑容!”这种笑容?直到沈逸摸上脸,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是笑的,笑的这么龌蹉,这么难看,这么不合时宜,于是有些东西崩坏了,就像心里一直修身正己的镜子,突然被摔的粉粹,然后每一块碎片,都折射出他或肮脏或卑微或机关算计的丑恶嘴脸,‘难道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沈逸缩成一团,却怎么也遮不住那些灵魂深处映照的黑暗,直到旁边那人又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队长有多爱你,我有多尊敬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呕”,齐筱本还想说沈逸蒙骗了所有人,可还没等这话出口,就见刚还缩成一团的人突然伏地剧烈干呕,那细瘦的脖子上暴起青筋,脸也憋到酱紫,这一切都让齐筱万分恐惧,可站在旁边他完全呆了,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眼看着对方像痉挛一样,背部被拉扯的剧烈抽动。突然齐筱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这人会死,因为豆大的汗水打在那人蜷缩着的地毯上,于是赶忙跑进浴室湿了条毛巾出来,他希望至少做点什么,却没想对方在感觉到自己的触碰后,突然手死死的顶在胃上,然后呛咳着喷出一口血来,吓的他如同五雷轰顶,直接耳鸣。“毛巾!”之后的齐筱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咳完血慢慢坐起的沈逸,只见那人细细的擦着脸,直到搓出一片红晕,又反复的擦着自己根根细瘦的指骨,那认真的模样活像打理一件上等的白瓷,一定要一尘不染了,对方才又开始清理地毯上那一片鲜红,“你”,齐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他已听见楼下的警笛声,那代表虞墨的出现已是分分钟的事情。【衣服、裤子、鞋-下】可他现在非常不愿意见虞墨,一来是因为自己把沈逸气到吐血,现在口袋里还藏着那人用过的毛巾,再就是心虚。这种情绪正好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对于沈逸的逃离那么生气,甚至齐筱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找到沈逸,看着他笑,看着他恐惧,这一切一切情绪,最让他生气的,竟是因为那全不属于自己。于是听到渐近的脚步声,齐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刻薄,为什么会为虞墨打抱不平,其实归根究底他只是在借机宣泄情绪,所以当对方飞奔进房间时,齐筱是羞愧的,同时又迫切的希望虞墨能打自己一顿,或许这样心里就能得到平衡,可是没有,跑进来的虞墨眼里,根本没有他,只有脸色灰白,嘴唇干裂的沈逸。齐筱眼见虞墨像对待珍宝一样,想触碰却在手伸到对方面前时又缩回,之后便以极快的速度脱掉自己上衣,不明白,齐筱不明白他为什么脱衣服,之后那人边解沈逸扣子边解释,“你的衬衫脏了,这样皮肤容易发炎,先穿我的,回家咱们再换。”这时齐筱终才明白,原来虞墨也有盲目的地方,他总是习惯性的先关注对方身体的异状,却看不到那人眼里的退缩和迷茫,可为什么自己偏能看清,就像在此之前,自己发现问题也只是点到即止,而没有告诉虞墨,‘其实沈逸不是真的快乐’,为什么?之后看着那人蹲下,给沈逸脱掉鞋子,在发现对方连袜子都没穿,而血已经浸透了一边的鞋子,有一瞬间,齐筱觉得自己是看到虞墨的愤怒的,即心疼又愤怒,可那人在大家找来药箱前,再没有多说一句,更没有责怪沈逸,反而避开对方的伤,将沈逸的脚放进怀里。齐筱不知道虞墨会不会觉得冷,明明已经脱得只剩下外面一件作训服,却又将对方冰凉的脚贴在自己身上,可他觉得沈逸是感觉到暖的,因为对方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解除冰冻,那些面对自己时连轻微的触碰都不愿意的人,却主动伸出手摸上对方的脸,然后说话的口气虽不算商量,但总能好好表达自己的情绪,“很多事,我还没想明白,可能需要点时间。”此话一出,虞墨才真正相信齐筱说的,沈逸是真的有些问题,不然已这人思虑之周密,做事之果决,以及一直以来的习惯,断不会在事情还没想清楚前告诉别人,‘我还没准备,也没有想好’,所以急忙拉着沈逸又要收回的手,虞墨赶忙摇头,“没关系,你慢慢想,不着急。”之后接过何杰找来的药箱,虞墨才敢细细的看沈逸的脚伤,整个脚后跟像被刀切一样,少了一层皮rou,两侧也有挤压出的青紫痕迹,饶是虞墨早有心理准备,可看着原本能避开的地方竟也伤着,当下对这人的狠又有了新的认知。“疼吗?”边用酒精给沈逸擦着脚上的血迹,虞墨边心疼的问着,即使他知道这人肯定会摇头,可还是????“疼,也不疼”,沈逸矛盾的形容着,“当时卸的时候没觉得疼,可把跟踪器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