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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共同名义在瑞士开设账户,指名里面的钱用于两人读书和将来的创业投资,但在两人二十岁前,这部分钱的使用交由虞墨先生监管;还有鼎峰5%的股份转让书,沈逸先生请周树青先生代为转交沈畅,说是让他用来颐养天年;沈逸先生在杭州和绍兴还有三间茶行、五间餐厅,说是也请周先生安排给以下文件中的人,并且请我代为转告,‘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望自珍重。’以上,各位只要在文件上签字,我的委托就完成了。”“我不要”,虞墨呆滞的看看面前的外籍律师,又看看众人,“我不要,他什么意思,骗我走了一趟爱尔兰难道就为了今天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些东西给我?”,虞墨这么问着的同时,大家心里也明白,怕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也不吭声,而这一切更让虞墨恐慌,“我不要,钱、房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回来,你们谁,你们谁知道他到底在哪?”“虞墨先生”,律师听他这么说,很冷静的转告了沈逸当时请他代为转告的话,“虞墨先生,请您冷静,沈先生说了,这些财产您不要可以转让或者捐献,他都没有意见,只是有一点,若您敢放弃生命、早于八十岁之前死去,他将诅咒自己永堕地狱,日日受阿鼻之苦,夜夜受刀山火海之痛,万世不得超生。”这次不止虞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他们觉得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沈逸做的更绝情,爱的更绝情的人,包括虞墨,也是这么想,所以身体先于精神给了最诚的反应。“虞墨,你·····哎!”虞墨知道自己即使吐血也死不了,医生说是五内郁结,可是他觉得是因为沈逸走了,连同带走了他的心,所以即使不会马上死,但也活不长,可那人好啊,竟用自己下了这样的重咒,让他连死都不敢,独活在这寒凉而没有他的世界,真是。也不知地狱的业火能不能烧透那人的决绝,总感觉那倔脾气,就是阎罗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擦了一把咳出的血,虞墨心里倒是比以前清明,算了,且活着吧,反正也是受罪,谁让他是那种哪怕只是一点可能,也不敢拿沈逸尝试,下地狱啊什么的。抖着手,虞墨终是在那些文书上签了字,也拿回那张属于自己的银行卡,曾经他以为自己挣得钱天经地义,就是要给沈逸花的,随便对方怎么用都行,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从沈逸那么精明的商人那拿到回头钱的一天,还是大钱,真是····不知该怎么问候老天周树青也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书,又看了看没了魂的众人,总觉得自己要为那人解释,“他的这些安排之前我是听过的,他说虞墨要做军人,大的钱花不到,而且政审时也会说不清,不如给房子给地,这样即使老了也有个去处;他说平、安还小,有无限可能,不如直接给钱,别给太大压力,而且那些钱也只够他们前半辈子逍遥,往后还要靠自己努力;他说父母老了,以前的家没办法回,但香港也是祖国土地,如此安排也算有个家了;他说老爷子太闹腾,可这次被他这么一整,估计锐气也磨的差不多,就把股权还他;还说老爷子手底下养的那些人、包括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给个小铺面重新开始生活也还来得及;他说····”“那他自己呢!”沈安忍了许久,等了许久,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听到哥哥说自己。周树青看了看已经炸毛的沈安,未语先叹息,“他说了自己的,活的不够长,若是再长一点,可以安排的更好,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周树青说完,拿着自己的文书也很迷茫,只剩下枯坐在竹椅上,看着沈逸当初在整面墙上请人油画的麦浪,不知自己的未来又该去何方。这时不知谁的电话突然响,大家也没反应,过了一阵律师才接起,“喂!····是的···可我已经···那好。”接完电话,律师转过头对着一屋子麻木的人,暴了一声惊雷,“对不起,刚才说的那些,作废。”“什么作废,为什么作废”,虞墨不确定自己忍耐的极限在哪里,只是觉得够了,他的神经已变的像飞灰,随便一阵什么风,就能让他覆灭,所以挣扎着、脚下一片踉跄,却依然精准无比的扑向那个二百五,“你的意思是,沈逸联系你了?那刚才是他来的电话?”见对方没有辩解,虞墨理智终于全面告磬,“擦,你他妈有病啊,谁允许你挂的电话,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你就赶挂,妈的,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灭了他,枪呢,老子枪呢,我让你挂,我让你谁都敢挂,老子今天就卸了你的胳膊,我让你再挂···”大家开始见虞墨这么大反应,也觉得律师该揍,所以虽然拉着也是虚设,并没有用足十分力,直到对方在身上遍寻不到枪突然暴起,死命掐着对方脖子,才惊觉虞墨是认真的想要对方死,才赶忙又是拉,又是劝,还好之前虞墨已将自己折腾的差不多快去了半条命,力气也比以往小,饶是如此,那律师也被捏的满面涨红,脖子筋暴起,满眼充血。“不是我挂的,是他自己挂的。”律师被一群人解救下,倒在地上咳了五分钟才爬着缩到墙角,他已经体会了什么叫濒死,尤其是看着对方修罗样嗜血的眼,暴怒到极点扭曲的脸,他着忙为自己辩解,生怕再晚一秒对方就会冲过来撕碎他,“真的,真的,相信我。”律师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卑微极了,相比较对方只是落魄,这种力量上的绝对悬殊让他十分恐惧,尤其在刚才那一瞬,他真实体会到自己颈骨发出的类似凹陷声,让他毫不怀疑在自己之前,这人曾徒手捏爆不知多少人,所以急切的,他辩解完生怕对方不信,又赶紧将手机扔过去,“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真的,相信我,我也很意外,甚至一开始我都没听出来对方是谁,现在打,可能沈先生还在。”周树青抬手接过电话,他不想再刺激虞墨脆弱的神经,转而示意沈穆可以放松钳制让虞墨打个电话问问。急切的接过手机,虞墨刚按亮显示屏就直接开骂,“锁你妈什么锁,给老子打开。”“123456”,律师没有过去,隔着老远报出密码,又因为回的慢被骂,“123456还尼玛设。”翻出通讯录,虞墨找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再拨出去前又看了一眼,还好是座机,是座机就好办,这样就算暂时找不到人,也能通过电话找出地方。等待的时间里,大家心都提到嗓子眼。“喂,沈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