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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血腥味,一大片一大片,分不出是自己,还是很多人,他不再畏惧血液,却开始追求那极致的颜色,于是他更确定自己疯了,因为书上说,当人在睡觉时都能闻到味道,就说明是真疯了,这让他只能酗酒,因为只要有一点酒精就能让他安稳的睡上很久,也开始抽烟,希望借由烟叶的味道掩盖心中散不去的血腥,现在谁都看不出他焦虑,是因为他不敢和任何人靠近,可他是真的焦虑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扮演自己多久?好像正常的,所有人希望的自己,还能掩饰多久?再也没有丝毫睡意,让沈逸只能坐起,现在他害怕一个人有太多的空闲时间让他可以想这些复杂事情,可是要走,手又被牢牢的锁紧,无奈,只能细细的抚摸这人微耸的眉峰,眼尾和发鬓,不是不想念,更不是不爱,只是自己不知道还能怎么爱,离的远了,自己尚能保持清醒和理智,可一旦近了就变得盲目,就会弄出虞墨母亲被教唆自杀这样的憾事,“怎么办呢,虞墨?”静静坐在床上,看着东方的天渐渐发亮,光线也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钻进来,沈逸有些紧张的伸手遮在虞墨眼帘上,一遮就是大半天,不动也不说话,像是一个雕塑,于是虞墨醒来的时候愣了两秒,刚开始还以为天很黑,可是很快脸上熟悉的温凉便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沈逸?”“醒了?”当手拿开的时候两人仿佛都是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还是沈逸先开口,“热度退了些,要吃什么吗?我请房东帮忙准备。”摇摇头,还是这样,只要一睁眼便不愿这人离开视线,哪怕只是一秒都不行。“可我饿了,怎么办?”心疼的看着这人视线又开始黏上自己,沈逸只好将一切问题推给自己没有知觉的胃。“不用他们准备,我给你做,想吃什么?”虽说要给沈逸做饭,可是虞墨并没有起来,反而赖在沈逸身边,甚至挪着枕在沈逸腿上,难得他想撒娇,如果撒娇就可以留下这人,那么他愿意。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对方头发,不快也不慢,想了很久,直到对方再次问出声,才说道,“那就龙须面吧,只吃过一次,总觉得很想念。”“好,在抱一会就做给你吃。”“恩”其实不止虞墨,沈逸自己也没发现,他的视线也开始粘着那人转,由着他拉着自己刷牙、洗脸,由着他将自己带出卧室,由着他搬把椅子将他按着坐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和面、烧水、切菜,当水蒸气突然隔开两个人,沈逸很想说,‘这样真好,如果可以每一天都这样’,可话到嘴边又变成,“我这样很像监工。”“那还差个皮鞭”,虞墨喜欢这样一回头就能看见沈逸,尤其是对方穿着睡衣坐在自己身后,眼神也看着自己,这时他的表情才是温柔,温柔的眼角都能滴出蜜来,只是他自己知道吗?忍不住虞墨就想一再的确定,“你觉得这样幸福吗?和我在一起?”“幸福·····”,的吧,沈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幸福,却觉得有心无力,他拉扯着自己无法集中的思绪,都用来维持在‘幸福’上,心却觉得疼,一阵阵发紧,“你好好做,我等着吃。”“你要去哪?”虞墨放下勺子就准备跟上去,却听见对方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厕所”。好吧,还在房间就不会消失,于是虞墨继续安心煮着面。逃也似的进入房间,沈逸从换下来的衣服里翻出随身带的药囫囵吞下,怕虞墨突然进来,又将药收好便进到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百忧解,自己请医生开的靠抑郁处方药,从上次开车撞墙之后,他就努力让自己尽快好起来,至少在和重要的人在一起时,他希望自己表现不要那么糟。静静的等着药起效,沈逸感觉心跳不在是刚才焦虑引起的悸动,而是换上一种熟悉的疼和呼吸紧促才安心,至少这辈子死于心脏病也好过死于自己的懦弱,沈逸如此想。“沈逸还没好吗?”按着胸口,沈逸又静静等了一分钟才按响水箱,然后用力拍拍脸颊让自己看的有血气一些才把将门打开,“这是能催的事吗?”说完生怕对方看出异样,便拉着人进客厅,“我的面呢?”“我还没盛,你等等。”看着清亮的汤里有着细细的面,上面还有一个完整的荷包蛋,旁边搭着青菜,沈逸知道虞墨一直很用心,所以自己也要更用心,想着想着便习惯性的左手拿起筷子。“你怎么用左手?”虞墨很是奇怪,以前沈逸都是惯用右手。沈逸一愣,暗斥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人家说有我这种心脏病的人,80%都在童年影响了智力发育,所以为了预防,我最近都在加强右脑的开发。”虞墨彻底无语,“那到底和左手有什么关系?”“笨,右脑是支配左边身体懂不懂,只有加强左手的灵活性才能更聪明。”沈逸说的理直气壮,筷子也使的上下翻飞,还时不时的在指尖转一下,给虞墨看看自己的灵活度。“可以了,面汤都被你甩出来了,不过就你这脑子真的不用练了,再练下去我真的被你卖了都会帮着数钱。”“那到也是”,沈逸把筷子换回右手,手却僵直的无法完成这些简单的协调动作,只好啪的把筷子放在碗上,“你喂我吧,我自己吃够了。”虞墨少见沈逸有这样的要求,觉得很是怪异,不过他也乐得如此,立马从餐桌对面走到沈逸跟前,开始一点一点喂给对方。像是从身体里浮出另一个人在旁边观察自己表现一样,沈逸大脑不受控制的表扬自己不错,不错,可是这种异像能维持多久呢!我也来一起洗碗吧”,吃完面另一个沈逸看着坐在餐桌前发呆的自己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脸上也开始退了表情便告诉他,‘你应该和虞墨一起干活,共同的劳动才能增加两个人的和谐度‘,于是不顾阻挠,沈逸从虞墨背后伸手进到水池中,说是洗碗,其实一直挑着时间捣乱,至于眉眼,他努力控制着温柔平和,于是看似无聊的工作突然变成一段美丽、旖旎的时光,甚至因此洗碗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因为他会突然抓起虞墨的两根指头,让他用剩下的三根握着碗,也会在虞墨倒洗洁精的时候故意伸手挡在中间,还会在那人满手泡沫的时候故意关掉水龙头,“开心吗?”沈逸小心的问着。“恩,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听到这么回答沈逸才安心,“那就好”,然后再看看旁边另一个自己,仿佛那人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于是离开,可那张脸上分明没有半分表情,只是冷眼旁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