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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晏竟宁:“孩子没事,您放心好了。”听到孩子没事,秦琬歌女士悬着的一颗心瞬间又落回心房。“妈,您先看着司濛,我和竟宁出去一下。”司澄对秦女士这样说。“嗳。”秦女士应一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女儿的病床前。两个年轻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同样年轻,同样儒雅,同样养眼,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关注。司澄双手插兜,头发留得有些长,穿得也很有个性,非常有艺术家的风范。“说说怎么回事,我meimei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司澄开门见山,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早晨出门的时候司濛还好好的。哪里会说晕倒就晕倒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晏竟宁的两道眉毛重重拧成褶子,根本难以舒展。他愧疚地说:“这事儿怪我,是我的错,我不改和她起争执的。”司澄眉头一皱,顿时沉声问:“你俩发生什么了?”他了解自家meimei,如果不是牵扯到大问题,司濛断不可能情绪有如此强烈的起伏。“司濛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俩就起了争执。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她。”男人压低声线,面对大舅子的盘问,忽的就丧失了底气。“你逼她了?”司澄眼里寒意乍现,声线听着比之凛冽了许多。“嗯。”男人敢作敢当,他不打算逃避。“你真厉害晏竟宁!”司澄扬手就给了晏竟宁一拳,咬咬牙说:“你知不知道濛濛她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你竟然敢威胁她?!”晏竟宁吃痛,僵持在原地,没还手。他只是抬手摸了摸疼痛的嘴角。“是我的错。”男人冷声道,面沉如水。司澄冷冷地砸下话:“她要是真的不想生这个孩子,没人能强迫他。你要是强迫她,我们司家第一个不答应。你好自为之吧,我估计她不会再想搭理你了。”***司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梦到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她就是知道自己睡着了,一直都在睡,而且睡了很久很久。咋一醒来那刻,脑子简直有千斤重,她根本就抬不起来。入目皆是了无生气的白,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面,雪白的被子……“我这是在哪儿?”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硬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体也很重,像是灌了很多铅块。室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静悄悄的。晏竟宁听到声响,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惊喜道:“司濛,你醒啦?!”☆、第57章第57阵风第57阵风“这是在哪儿?”司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嗓音低迷,近乎嘶哑。周边的环境是那么的陌生,白色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微微浮动。她仔细回忆,却始终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记忆像是断片了,根本就衔接不上。脑子像是要炸开似的。她的记忆不禁回到了第一次见晏竟宁那天。一大早醒来,头痛欲裂,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卫生间时不时传来澜澜水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里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开口,口渴地厉害。“这是在医院,你上午晕倒了。”晏竟宁走上前,拿起一只枕头垫在她腰下。“医院?”她默念一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病号服没错。医院!孩子!电光石火之间,画面汹涌而至,直冲脑门。所有的记忆在瞬间拼接上。她心一提,下意识去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晏竟宁瞅见她的动作,赶紧说:“你放心,孩子没事。”司濛的心落回实处,脸拉下来,冷冷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晏竟宁:“……”“司濛……”男人搓了搓手,一脸茫然无措,“对不起……我错了……”司濛闭上眼睛,扬声道:“把我妈叫来,你出去!”“司濛……”晏竟宁踌躇在原地,“我……”“出去!”司澄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上午那么逼他,她怕是再也不想搭理他了。“司濛,妈和二哥去买饭了,等会儿回来。”他咬了咬下唇,“我去给他们打电话。”司濛伸手拿掉枕头,直接躺了下去,被对着她,抗拒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无奈,他只好先退出病房。司澄带着秦琬歌女士去给两人买晚饭了。已经下午五点了,从上午到现在,这两人都滴水未进。坐在走廊里等了十多分钟,司澄和秦琬歌女士提着一大袋吃的回来了。见他们走来,晏竟宁忙站起来,“妈,二哥。”秦女士一见面就问司濛:“濛濛醒了没?”晏竟宁回答:“醒了,您快进去吧。”“好好好。”秦琬歌赶紧提着一袋子吃的走进病房。两人男人留在外面。晏竟宁一脸挫败,司澄就知道他碰了钉子。“走,出去走走。”司澄勾了勾晏竟宁肩膀。“好。”两个男人一同去了住院部天台。天台之上,风声尤为大。呼呼啦啦迎面刮来,像是森林里一阵阵荡涤的涛声。司澄靠在栏杆上,从裤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根。吸一口,吐出细细小小的烟圈儿。他把烟盒往晏竟宁面前一递,含糊道:“来一根?”晏竟宁没拒绝。他现在心情烦躁,嗓子眼痒得难受,烟瘾早就犯了。火光忽闪,清淡的一小撮青烟燃起,烟火越烧越旺。他递到唇边狠狠吸一口,五脏六腑被尼古丁和焦油灌满。可即便是这样,焦作的情绪却并未得到丝毫缓解。司澄背靠着栏杆,一只手扶住,一只手拿烟。两个男人同时抽烟,吞云吐雾,一时间烟雾缭绕。司澄先开口:“上午的事情抱歉,情绪过激了。”“没事。”晏竟宁曲起修长的手指弹弹烟灰,闷声说:“是我没照顾好司濛。”“濛濛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司家其实还有个女儿?”司澄继续说。晏竟宁倏然愣住,真没想到司澄再开口会说这个。他静默一瞬,方道:“我听她说过一点。”司澄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指尖的那根烟被冷风越吹越旺。那抹猩红的火星子,仿佛就像是人体内燃烧沸腾的血液。顶楼,疾风呼啸。变天了,天空昏沉,涂抹着厚重的云雾。视线之内,对面的高楼大厦仿佛都近在咫尺。宛丘第一医院鎏金的招牌微微倒映在人眼瞳里。从顶楼往下看,街道上人流、车流不断,熙熙攘攘,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