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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某种微妙的气氛,他比章丽见多识广,见到那些东西,扯开嘴角傻笑两声,惊讶道:“哇,这么多啊!”逢羽:“……”下过上一场大雪后,这些天来气温低下去好几度,好在天气一直都是不错的,去参加婚礼的这一天,章诺开车来接她,第一次融入他的交友圈子,逢羽早早起来化妆,衣服也是选了又选了才决定的,坐进车里,发现他还是一贯的派头,迷彩连帽大衣、黑色长裤、黑色短皮靴,这模样随便挎上个背包就能去北极旅游了,逢羽问他:“去参加婚礼,不用穿得正式一些吗?”章诺看着后视镜倒车,不在意地说:“怎么才算正式?”逢羽说:“你没翻过衣柜吗?里面成千上万的大衣皮鞋多得是,随便选一件……”他生硬地打断她:“已经被扔出去了,全部。”起得过早,这会儿有些犯困,逢羽小睡片刻,到了地方,章诺解着安全带提醒她下车,逢羽一个激灵睁了眼,从包里翻出粉饼和口红补妆,章诺看着她妆容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也不催她,半晌不满地憋出来一句:“打扮给谁看?平时对我怎么就不这样?”男人对女人的小心思总是不理解,逢羽没吭声,不想告诉他,以往在他面前,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注重形象的完美无瑕,当然臭美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当着他面儿发生的,从不会在他面前掏出化妆品涂涂画画,如今就对此不太在意了,这大概就是女孩子恋爱前与恋爱后的区别,可能到以后结婚了,估计干脆连妆都不会化了。想到这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章诺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开车门下车,她随后跟上去,胳膊挎在他手肘,一起进场。新郎是章诺多年前在福利院的同伴,文质彬彬,据说是名律师,新娘子身材微胖,看起来性格很好,笑起来甜甜蜜蜜的,跟在老公身后,一桌一桌地敬酒。章斌也带着女朋友来了,章小高一脸哀怨:“你看这都一对一对的,虐得我心肝难受。”他戳戳一旁正吃着蛋糕的章丽,开起玩笑:“丽姐,要不咱俩干脆凑一块儿过吧!”章丽狠狠剜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蛋糕。和他们坐在一桌,逢羽也不怕无聊,章丽人前高冷,对她却很亲近,几天下来已然成为朋友了,还约出去逛了几次街,期间不免冷落了章诺,他忙着上班,没抱怨什么,想必心里还是介意的,不然昨晚的一条微信消息也不会这么发:“你哪位?怎么出现在我祖爷爷的好友列表?”逢羽当时笑得肚子痛,想回他:“你好,我是你祖奶奶。”字打出来一行,终究没那个胆子点发送,一个一个取消,回过去一个害羞和热吻的表情。任他章诺桀骜不羁、我行我素,谈起恋爱来也和普通男孩子没什么区别,这些天来,他真的是在很认真的、很一本正经地和她谈恋爱。婚礼上见到章诺不少很久以前的朋友、老同学,各个儿热络亲切,他挺有人缘,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个很真实的人,这是逢羽理解的章诺,大概也是别人眼中的他。不由地又想起郁乘莱。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一段还没来得及展开的美好,如一个完美虚幻的影子,那个他是孑然独立的,与谁都不太亲近,池中莲花一般,只可远观。喧闹的人群中,她看着章诺的侧脸,他笑着,与人敬酒交谈,让她情绪落实。一个是野草,一个是莲花,张医生口中的青柠檬和黄柠檬,如今青柠檬不再酸涩,它给的爱是和黄柠檬一般多的,可是,如果当它们同时存在,逢羽问自己,她会选择哪一个?正发着神的时候,宴会厅大门突然打开,伴随着清脆的一道女声,所有人都朝那边望去,娇小的女孩子拖着只巨大的行李箱出现,戴一顶贝雷帽,蓬松的头发散在肩头,身上那件白色羊羔毛外套是国外某个著名品牌的秋冬新款……逢羽低头看看自己这件,可悲地发现,她们撞衫了。行李箱被门口的服务生领走,女孩大步流行朝新郎新娘走过来,一边说着:“昨天悉尼下暴雨,飞机昨晚才起飞!一落地我就赶过来了,新郎官儿,不许怪人家迟到啊!”章小高急急咽下差点呛到他的一口饮料,站起来惊喜地大叫起来:“翩翩!”话音落下,模样后知后觉地瞄了眼逢羽,又看看平静的章诺,两番神态都被逢羽收在眼底,这时女孩也看到了他们,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章诺。章小高又不自在地看逢羽一眼,讪讪坐下。很多事情,逢羽不爱花心思多想什么,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珍贵的东西,她就要忍不住地多想了。金林街福利院的章翩翩,蝴蝶一样翩然而至,带上与她逢羽无关的往事,飞回到章诺身边。不知是室内暖气太足,还是她衣服太厚,逢羽感到一阵燥热,坐都坐不住了。第27章第二十七颗章斌拉过来一把新的椅子,章翩翩在他们这桌坐下,乘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完全不见疲惫,热络地与熟人谈笑,章诺隔空举了杯表示欢迎,章翩翩就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忙站起来弓着身子与他碰杯,做戏般得举动成功引起大家哄笑,连章诺也笑了起来。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悉尼热情清爽的海风,亲切拂面,所有人都喜欢,逢羽是羡慕章翩翩这类人的,开朗健谈,活力充沛,与人交流的方式非常容易地暖了场,能引起话题,更能轻易成为焦点。逢羽慢热,不喜表现,偶尔附和着大家笑笑,服务员上了新的碗筷,章翩翩讲起飞机上的趣事:悉尼过来的老外不了解北半球如今的气候,穿着短袖短裤下飞机,被冻到满口叫mama,她幸灾乐祸地笑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当着他们的面从行李箱翻出厚衣服,被当成先知一样崇拜。”说到这里,她的视线第一次转向逢羽,才发现似的,惊讶地说:“呀!我们衣服一样诶!”衣服虽是一样的,但被她们穿出两种不同的风格,章翩翩搭着宽松的深蓝色牛仔裤,斜跨一只宽肩带的铆钉小皮包,外套露出半边肩,松松垮垮地搭在小小的骨架上,逢羽在里面穿了件粉色长裙,带着成套的珍珠耳饰和项链,特意涂上了白色的指甲油,纤细的手指握在杯子上,微微笑了下,也没好说的,回了句:“好巧。”章翩翩眯了眯眼笑了:“看来我们的品味差不多啊,不过你穿起来更好看。”逢羽不喜欢“品味相同”这四个字,更不喜欢她说完后,有意无意地看了章诺。章翩翩一来,饭桌上气氛更热闹了,逢羽却在想着,怎么方便离场。不想听章翩翩讲起以前他们在福利院的事来叙旧,而她时不时提起“你们记不记得”这几个字,显得逢羽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章翩翩的手越过中间隔着的章小高,给章诺杯中添上红酒,问起:“怎么样,好几年不见,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