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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骗你吗?”他笑笑,说:“自然也是知道的。”“你就不生气?”“生气什么?毕竟我也瞒了你一件事?”季蓝忙问:“什么事?”他卖关子地抿一口红酒,伸手从书架上取下本书来。季蓝没什么耐心,靠过去晃着他的肩膀哀求。终究他还是没打算瞒她,吊足了胃口,勾勾手指,季蓝忙把耳朵凑过去。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季蓝听了,却久久说不出来什么。季豐扶正她的肩膀,认真道:“听好了,接下来这就代表一辈子,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反悔的机会,所以,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季蓝微微一笑,跪在地上,把脸枕上他的大腿。她眼中的盛景恍若春风拂柳,轻声地说:“谁怕谁,一辈子就一辈子。”☆、第56章季蓝不认为说服季运良是件容易事,也不知道,季豐是怎么说服了他的。如果不是她良心发现主动承认谎话,一定就还被他反将一军地蒙在鼓里。石曼知道季蓝怀孕,大晚上就赶了过来。季蓝现在和季豐已是半同居状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季蓝也知道是她有意放任自己来回换着地方住。石曼这一过来,她拘谨得像第一次见男朋友的家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温声细语地,问什么答什么。走的时候季豐下楼送她,石曼问他,他父亲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他和季蓝的事。季豐笑了一笑,说:“我爸不想我和蓝蓝在一起,无非是因为她为我的事业带不来人脉或机遇,我只告诉他,如果不是她在身边,我会放弃目前的一切,是别人的话,总归也没什么意思了。”石曼似乎也明白他当然说到做到,笑着说:“你就是用这个威胁他的?”季豐淡淡道:“谈不上威胁,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婚礼定在深冬,是季蓝生日这天。苏景林、席丝、还有各个新朋好友都出席了,封诚也来了,只是没见到封温。请帖是没有疏忽地送过去了的,封诚说他jiejie有事来不了,但还是托他带来了礼物。这一来,季蓝是在两年后才又见到封温。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新开了家与时俱进的商城,季蓝听人说五楼设立了一整层的母婴卖场,家里不少东西都该添上了,于是叫了季豐一起过去。季禾子小朋友刚学会走路,还在咿呀学语的阶段,在家被保姆看着,他们两个顺便约个会,再看场电影,享受一下久违的双人时光。买好了东西,路过一楼的咨询台时,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女人半弯着腰,和人交代事情。季蓝挽着季豐的臂弯路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对方有感应似的看过来,季蓝这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封温把头发剪得更短了,非常利落,这一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所以她刚才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商场是封家投资新开的,封温作为管理最近经常出入这里,见到他们也很意外,寒暄了几句,他们便离开了。封温还呆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身影。她眼中没了笑容,怅然地看着季蓝。季蓝穿着深蓝色的长大衣,头发还像以前那样散在背后,乌黑浓密,打着自然的卷,长及腰部。她没见过有谁的头发被她更美,也试图模仿过,是因为那时发现,季豐留在自己头发上的目光,总会相对多一点。不过事到如今,不还是将那头精心打理的长发一刀两断,和他,也早已互不打扰了。下了班,封温又多逗留了会儿才回家。立春之后,拂面的风温暖许多,似乎是夹带着草木的朝气吹过来的。她驱车行走在灯光交织的主干道上,身边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干脆拐进一条安静的小道,宁愿多绕点远路回家。下午的一面,季蓝还和当年少女的模样没太大的区别,季豐更是老样子,但此时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当初是怎样幻想过拥有季蓝如今拥有着的。看到那样的一幕,她羡慕,却不嫉妒,因为她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拥有过。那一年圣诞夜前夕,她表白成功,成为了季豐的女朋友。不久后返回温哥华的飞机上,他们坐在一起。她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他没有拒绝,不过过了一会儿,腾开那只手,拉下了玻璃上的遮板,说:“我睡会儿。”封温手下一空,同时心中沉了沉。她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情侣之间的热恋是哪种状况,怎么也和他们现在沾不上边。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响起季蓝。作为同性,她不得不承认季蓝的漂亮,处在花一样的年纪,自由烂漫,这样一个女孩朝夕相处在他身边,饶是圣人,又怎么可能不动别的心思。鬼使神差地,她告诉季豐:“听江子贺说,你家那个meimei和他一个小学弟在一起了?”季豐没回话,眼罩遮挡了他的上半张脸,偏是最能透露情绪的部分,她恨不得把它摘下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表情的每一个细节。他不说话是想当作没听到,她何尝不明白,又怎么不明白,没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睡。她又笑道:“才这么小,你也不管教管教?”他越是不回应,才更能让她笃定心中所想。封温眼中失落,看着他的下颌,鼻梁高挺,嘴唇薄情,现在他又在想着什么呢?在一起后,却比之前的单恋更患得患失了。他们没有一点情侣的样子,她那样骄傲,为他不止一次失意。很快到了情人节,她拜托季豐的一名好友帮忙拿到他公寓的钥匙,在他下课前,准备了烛光晚餐,等着他来。季豐回来时,她正点着桌上蜡烛,抬脸一笑,说:“你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眼她精心的布置,问:“你怎么在这儿?”封温把香槟倒进两只杯子里,说:“陪你过节啊。”。他皱了皱眉,“您今天不是有考试吗?”封温抿唇一笑,说:“我逃掉了,导师找我算账的话也要到明天之后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今天好好过节。”她把灯开得很暗,房间里不光有蜡烛,还有鲜花和香氛。封温说:“饿了吗?快来吃吧。”他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刀叉,尝了几口,又放了回去。封温小心地问道:“不合胃口吗?”“我和孟辰韦他们吃过了。”她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