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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忍不住地牵起弧度,眼睛也挣起来,睫毛半遮半掩,挡着眼神,笑着瞧着她。季蓝脑中冒出一个词——“秀色可餐”。见季豐这么一笑,她也开心了。看看前后没人注意,季蓝伸长脖子要去亲他,还没亲上去,季豐摆正脖子,她的嘴唇就只贴在他下颌上。只能有她拒绝他的份,自己一被这么对待,又失落又不甘。季豐手掌揉了下她头顶,“这会儿不太合适。”季蓝就明白了他指的什么。她看着前面封诚的背影,看了会儿,又望向飞机窗口外棉花糖一样的云朵。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喜欢上她了呢。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了,家中司机来接季豐季蓝,封诚也有人接。季蓝看着他站在打开的车门边,高高挥手,她也摆了摆手。然后封诚矮身坐进去,车子开走后,季豐低头看她。季蓝眼里的丝丝愧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什么也没说。黄叔的车停在附近,两人一同过去。季蓝走在他身后,犹豫地掏出手机,打下一行字之后,发送给封诚。*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石曼穿着睡袍出来迎接。两个人一起进来,先被石曼注意到的就是季蓝。季蓝被她抱住行了个吻面礼,又被牵住两手,转了个圈,全身上下都被她看了看。石曼再怎么有着女强人的形象,她同样也是一个母亲,在这方面,她从不是失职的,问两个年轻人,在那边吃得还好吗?住得又怎么样?这种问题,季豐全丢给季蓝一人回答。他和石曼,远不如季蓝和她这么亲近。。季豐已经习惯了,季蓝也是习惯了。他把行李交个保姆,先上楼洗澡。“今晚我在家里住。”上楼前,季豐看了看季蓝,冷不丁地说。石曼点点头,说:“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快上去休息吧。”季蓝和石曼慢慢走在后面,她突然有种直觉,刚才季豐那句话是故意给她听的。那是不是要自己给他留门的意思……胡思乱想着,连回石曼的话都打磕绊了。恰巧石曼偏不成人之美,说:“这些天你不在身边,居然都不习惯了,今天陪阿姨一起睡吧,好好跟我说说,你们在坦桑尼亚都玩了什么。”季蓝脸上笑得多勉强只有她自己清楚,只能答应。季蓝洗漱完就去石曼的卧室了,石曼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房间里点着香薰,加湿器整宿开着,她还有一个专门放护肤品的小冰箱,昂贵的面膜面霜,在低温的环境下保存,效果才更好。季蓝没觉得自己出去一趟皮肤发生了什么变化,到石曼眼里,就是毛孔粗大了,皮肤也干燥了,被打趣地问,是不是到非洲当难民去了。石曼下床拿了面膜给她,季蓝仰着脸,她又帮她贴上去。手机响了一下,季蓝没在意。倒是石曼无意地往屏幕上瞄了一眼,告诉她:“季豐发给你的,看看他找你什么事。”季蓝两眼受惊吓似的睁开,强装镇静地打开手机。季豐——“人呢,去哪儿了?”所以,他真的去她房间找她了……在石曼眼皮子底下,季蓝办坏事一样得心虚。不合时宜地,有看见对话框上方显示出一串“对方正在讲话……”季蓝心跳如雷,一连发送了两个“嘘”得表情过去。于是对话框里就没动静了。这时石曼问:“这么晚了,季豐找你什么事?”季蓝把手机藏到枕头下,回答说:“哦,……我的、我的墨镜在他那儿,季豐要我明天去拿……”☆、第30章上一次和石曼一起睡,还是季蓝mama出事的那天。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候,她大概是八岁,又或是九岁,季蓝记不太准确了。并且她从不让自己去仔细回想。但偶尔也会这么想,如果自己当初是真的失忆就好了。这样就能忘记这些伤心的事情,还有曾经那些不甘的事情。一时,房间里静悄悄的。加湿器的声音丝毫不显得吵闹,反倒像一种平稳的催眠方式。白天在上万英尺的空中度过了十几个小时,现在躺在床上,季蓝浑身都放松下来。她以为石曼也睡了,昏昏欲睡之间,突然听见石曼在一旁语气清醒地问:“蓝蓝,你和季豐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季蓝清醒了些,不轻不重地应付:“还好。”石曼轻微叹了叹气,说:“可能他的一些做法会让你不喜欢,毕竟车祸后,你就忘了他所有的好了,但是蓝蓝你得知道,季豐心里是有你的。”黑暗中,季蓝眼前恍惚了下,迟了会儿才回:“为什么?”然后她又轻声地、很没底气地说:“我不知道。”石曼笑她的不自信,眼睛望着上面,语气轻描淡写,回想起:“你俩上学的时候总是针锋相对,谁也不饶谁,我看得出来,是季豐不满我偏爱你,所以他明着暗着都不喜欢你,其实是他过早得成熟,从没让我担心过,所以我才把关心更多的放在你身上,这些道理,想必后来他也明白,所以放下偏见,没以前那些顾虑了,你们不还瞒着我偷偷在一起了,怎么就一场车祸,又让一切恢复如前了。”一直如此。季豐虽然只比她大了四岁半,但是他的成熟克制,相比她的,是用成倍来碾压的。季蓝只知道季豐不喜欢自己,但是她从没想过这方面的原因。石曼的话填补上了嫌隙的缺口,又想合上了冬日灌进寒风的窗口,季蓝没顾上突如其来的小雀跃,在细细回想,是不是真的就只是这样的原因。季豐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根深蒂固,在此之前,从没让季蓝改变过这个想法。即便就像石曼说的那样,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也认为,这对季豐来说,只是身体所需。同样,她也不服气地说服自己,她也是如此。某日东窗事发,偷偷摸摸的“地下恋情”被石曼发现,不由分说地要他们订婚。她也自作主张地认为,季豐对此一定是不快活的。毕竟,他从来不喜欢自己。所以她表现得比他更抗拒,甚至在车祸后的第一念头,就是要抢在他前面拒绝这门婚事。因为青春期时被季豐拒绝了一次后,她的自尊心变得格外强,还好面子,尤其是在季豐面前。可是车祸之后呢,一切都在渐渐地发生变化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