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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姑娘没见过在下如何敢肯定我便是令师口中所说的千山堂堂主?”那千山盟主听得她说话间似是未曾见过自己,却又能肯定说出自己是谁,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其实很简单,首先前辈方才出声震慑庄中众人,这份武学修为在山河盟中怕是数不出三四人来。据晚辈所知,除了过世的先盟主,怕是也只有千山堂堂主和万水堂堂主二人了。更何况江湖中传言,千山黑袍,万水缁衣。晚辈见得您黑衣美髯,自是江湖中人口中所说的千山堂主房前辈了。”那千山堂主听得她说得头头是道,也是不住点头。听得她讲话说完,面上终于尽扫阴霾道:“恩?哈哈哈!不错,我正是房千山,好聪明伶俐的丫头。我观你方才和吴嵩打斗招式灵动,甚有章法,现在与我说话也很有礼数,不知你师承何处?”曾玉儿听得微微犹豫道:“晚辈乃是紫竹小倪门下弟子曾玉儿,这位是‘解刀狂客’门下弟子方肖。我们此次结伴前来本是要和我师傅一会,却是不知何故遭贼人陷害作了杀害宋盟主的凶手。还请房堂主为我二人主持公道。”“曾玉儿?你便是那紫玉仙子?”房千山听得她道明身份,先是一愣,继而面色又是一沉。“正是晚辈,晚辈此行见都未曾见上宋盟主一面,如何可能是杀害盟主的凶手。”曾玉儿见得他面色不虞,心中也是忐忑,忙解释道。“是吗?紫玉仙子当真是会混淆黑白,你一路不分青红皂白得罪了黑白两道多少人?如此行事乖张偏激,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随口扯的谎吗?”“前辈误会了,那是他人冒名嫁祸,实非我所为。”曾玉儿听得他说出,心中也是大急。先前胡离冒用她的名字在江湖中掀起了不少的风浪,黑白两道她看不惯的人不是被杀就是用残酷手段折磨一番。不少门派弟子在她手上吃了亏便派得人来追杀她,却也往往被其以狡计算计得苦不堪言。所以黑白两道对于她狠毒狡诈的名声早就传得天下皆知了。她盗用自己之名四处树敌,待得此时却又消失不见,留下自己要忍受不少人的刁难指责。想到此处,曾玉儿心中也是一阵光火,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位姑娘,让她为自己树下这么多厉害的对头。“哼,误会什么?师傅你莫要被这丫头欺骗了,她方才还和那臭小子沆瀣一气辱骂于我,哪里是什么好人?”那吴嵩听得她为自己辩解,也是不屑,他方才被两人一顿戏耍,此时当然要揭穿他们。“你也不用多说,我也非是那没个是非的人,如何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给蒙骗了?”房千山一抬手,示意弟子自己知道怎么处理,曾玉儿听得他说话,心中也是一紧,看来终究还是没人相信了。此时方肖却是开头讲道:“前辈切莫冲动,我可以证明玉儿讲的是真的。”房千山方才一直和曾玉儿说话,哪里注意到方肖,此时听得他开口替曾玉儿辩解,扬眉道:“你又是何人?有什麽资格替她作证?”方肖恭敬抱拳在胸,道:“晚辈方肖,先师乃是解刀狂客。”“哦——”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场中众人俱是一惊,这解刀狂客的大名在场怕是无人不知,面前这年轻人居然是他徒弟,委实让人震撼。哪知房千山一听得他的话,眉间闪过一丝戾色道:“哼哼,解刀狂客?倒是好大的名声。手下人报说盟主是被你师傅和这丫头一起杀了,我还不信。须知‘解刀狂客’多年不出,怎会突然现身武林?如今他徒弟和这丫头厮混在一处,看来这消息果非空xue来风了。”方肖挺身而出本欲为曾玉儿作证其遭冒名之事,却不料居然有人早就放出消息说是张勇刚和曾玉儿联手杀了宋无缺。此时他自以为很有利的身份居然成了别人眼中他们勾结的证据,饶是他头脑灵活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不知如何解释下去。“这就对了,天机一门和佛门勾结,一起杀了我们的盟主,定是想祸乱武林。”有人在一旁已经得出了结论,立时判断。众人听得,免不了就是喧哗吵嚷。一时间房千山身后的人群又开始sao动起来,有人在人群中高叫道:“还费什么话,大家伙一块上,拿了这小娘皮,给盟主报仇!”“就是,我山河盟几时如此任人欺负,定要杀上紫竹院去把那伙尼姑一锅端了。”“不妥不妥,还是卖到窑子里去,给我山河盟的兄弟也增添点酒rou钱。”一时之间各种难听的话皆是传入耳中,想来宋盟主生前拥有很高的声望,盟中兄弟俱要为他讨个公道。七嘴八舌间也不乏粗俗鄙陋之辈说出的尽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听得曾玉儿也不禁心头起火。她粉面涨红,一下子跃出道:“在场各位倒是够英雄,说到报仇怎么光看你们在一旁出主意,就是不见有人上前来啊?不知道对付我一介女流之辈,你们要派出几位英雄,还是一个个轮番上阵呢?”她心头不快,说出口的话也满是挑衅意味,嘲笑对方俱是一群光会耍嘴的。场中众人听了脸上俱是变了颜色,就连房千山也是脸色阴沉。方肖先是见得对方人多势众,听得房千山一句话便都是跃跃欲上,如果要硬来的话,自己二人肯定要吃亏。此时曾玉儿又沉不住气出口挑衅,惹怒了对方一群人,怕是真要打起来了。他也不想惹得麻烦,想起先前在客栈听得小二提起街头传言天机一门勾结紫玉仙子杀了,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怕是远不止这么简单,忙道:“前辈且慢,我们当真没有杀害宋盟主,更何况我和师傅放到锦官城中不久,尚未见过宋盟主,如何杀他?”“哼!你说没有见过就信了你了?”你之前便已经见过我了,而且是在三更半夜有门不走偏翻墙,偷偷摸摸极不磊落。照这样看来你什么时候偷偷见过我爹也是有可能的。”方肖的话很快被人堵上,大家都向后看去,只见一人站立人群之后怒容满面。来人正是宋无缺,他此时双眼通红,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生气所致。“宋兄。”“公子。”方肖和房千山分别称呼道。却见宋无缺面色铁青地看着方肖道:“不知道兄台再临我扶风山庄有何见教呢?”“哦,听说宋盟主过世,我是和玉儿前来祭奠一二,顺便和她师傅会合。不料遭人诬陷说我师父和她杀了令尊,此时不慎和你庄中人起了些冲突,还请宋兄帮忙调解一二,化解误会。”“误会?哼,只是不知玉儿姑娘在何处?我承认我之前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她也不至于一怒之下杀了我爹吧?你说和她一起前来,那她人呢?”宋无缺听得眼中声音陡然高了,他之前差点毁了佳人名节,除了这一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原因会让对方对自己恨到这种弑父的地步了。方肖听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