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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看得懂?”方肖笑笑,向地上看去,只见那河图外方而内圆,中十点作圆布,外四圈分布四方,为方形;洛书外圆而内方,圆者黑白共四十数,端的奥妙,却又说不出奥妙在哪里。曾玉儿见他看得出神,解释道:“你且看这河图,定五行先天之位,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间土。五行左旋而生,中土自旋。故河图五行相生,乃万物相生之理也。若是坐北朝南,左东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动,一、三、五、七、九、为阳数左旋;二、四、六、八、十、为阴数左旋;皆为顺转,为五行万物相生之运行。”方肖听她细细讲述这由河图衍变而来的五行之道,眼前图形的奥秘也一一清晰起来,此时有了不少收获。曾玉儿也不停歇,径直讲下去道:“土为中为阴,四象在外为阳,此内外阴阳之理;木火相生为阳,金水相生为阴,乃阴阳水火既济之理;五行中各有阴阳相交,生生不息,乃阴阳互根同源之理;中土为静,外四象为动,乃阴阳动静之理。若将河图方形化为圆形,木火为阳,金水为阴,阴土阳土各为黑白鱼眼,就是太极图了。此时水为太阴,火为太阳,木为少阳,金为少阴,乃太极四象也。故河图乃阴阳之用,易象之源也。”方肖似有所悟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曾玉儿见得他悟懂,点头欣喜道:“孺子可教!这般便是循环周始,生机不断,这便是我这步法的原理精髓所在了。”说罢,也不管低头自研究图像的方肖,立起身来开始演示自己的步法。“循环周始?生机不断?”方肖听得她的总结,不断喃喃自语着这两句,眼神迷茫。他正觉心头将明白,却又被那一层纸遮住,却听得耳边一阵衣袂之声,抬头却看见曾玉儿如凌波仙子,袅袅而舞,顿时呆住。仿佛有雷自九天轰隆而下,一下劈在天灵,将那一层纸一鼓作气捅破,所有不明之处顿时明朗。只见曾玉儿踏中宫,走四象,由水生木直至金生水,演化万端,突然又破五行,立八卦,寓五行于八卦,走得端的慢而透彻。方肖看得仔细,心下不住揣摩。曾玉儿走到第三遍时,他也终于安捺不住,随着一起走了起来。曾玉儿回头对他粲然一笑,脚下微转,直转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越走越快。曾玉儿练这步法多年,自是对其有许多不同理解,一一演示之下,往往有超脱河图的精妙步法闪出。方肖也是聪慧之人,经曾玉儿一番点拨,也有了不少想法,当下两人相互印证,顿觉对“逍遥游”的理解才真正称得上逍遥二字了。两人快意之下,手掌相抵,相视而笑。方肖终于悟得,携着曾玉儿的绵软的小手,将那“逍遥游”走得流畅。他看着曾玉儿,心下只想两人一直便一直这般走下去,再没有时间,没有别人……“咕咕——”两人本自沉醉于旖旎时光,早就忘记周遭一切,却听得一声连响。曾玉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方肖,却见他满脸绯红,顿知何故。“哈哈哈哈——”曾玉儿笑得站不住身子,早将手挣了开来。方肖也是羞愧得恨不能钻地底去,原来是他的肚子不争气,关键时刻暴露了他的短处。曾玉儿见他尴尬,也不再捉弄他,笑着拎拎手中兔子的耳朵道:“这畜生肥的,估计够咱们填个半饱,再找点吃的吧?”方肖脸上哄得,却也不好意思抬头,只低声道:“好。”曾玉儿似乎更喜欢见他窘态,笑得更是开怀。于是两人在林中又找了些吃的果子,方肖得曾玉儿指点,轻功也自高妙,还特地追得两只野鸡无路可走,最后抓了一只,走了一只。两人抱着满满的收获回到原处,此时日头已经高起来。初夏的太阳在早晨还不怎么烈,暖暖地照在林间的树上,投下一片星星点点的光斑。“臭小子,让你去哄个姑娘,哄了这么久,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老夫当年风流倜傥,江南江北的姑娘哪个不对我青眼三分,居然教出你个差劲的。”张勇刚见得两人并肩走出来,脸上笑得开心,嘴上依旧调笑不羁。“哼——”曾玉儿听得,只把眼睛一瞪,便不再理他,却是不做声。方肖笑笑,自是没有多话。三人将兔子扒皮,野鸡除毛,忙得不亦乐乎。曾玉儿在林中找到一小溪,洗净了,回来却见方肖已经点起了一堆火,张勇刚却是悠闲地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方肖对曾玉儿笑笑道:“让我来吧!”说着接过,便用两支树枝穿着开始烤了起来。林间的鸟叫声不断响起,混着不远处树枝上烤rou滋滋的声音,一切都混在烤rou香气中,显得安逸而平静。方肖低头专注地看着金黄的烤rou,火苗窜动着将外层烤的油脂滴下,不时发出“嗤”的响声。“咕咕——”又是一连串响动,方肖正自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冷不防被曾玉儿看见,笑得甚是不加掩饰。“唉,快好了吧?”本躺着似乎已经睡着的张老头翻个身子,睁开了眼睛。“恩,就是出来的时候急了点,没来得及带上佐料。”方肖笑着皱了皱眉,很惋惜的样子。“嘿嘿,这个嘛——”张勇刚扬了扬手中的葫芦,跳起来,扒开顶上的塞子便闻得酒香醇厚。他对着烤rou轻轻一洒,“嗤——嗤——”响声连连,冒起一阵白色烟气,火也不断窜起,那rou皮竟成了深黄色。方肖将其不断转动,动作甚是熟练。最后张老头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小小的竹管做成的罐子,方肖惊喜道:“师傅,你连它也没忘了?”“呵呵,忘不了,丢了就吃不到好吃的了,当然要带着。”张老头笑得像占了天大的便宜。曾玉儿听得更是好奇那竹管中装的究竟是何物。却见方肖倒出些许粉末来,用手指轻捻着洒在上面,舒口气道:“这样就算好啦!呃,玉儿,你想必也饿了吧?来试试。”曾玉儿听得也不和他客气,接过递来的一只兔子后腿,只闻得异香扑鼻,令人胃口大开。方肖将另一只兔子后腿递给了张老头,就拿着手中的一块rou也不动口,只是看着曾玉儿。只见曾玉儿很不顾斯文地撕下一块rou皮来,张嘴咬了一口,只觉那rou皮入口极脆,带着阵阵香料的味道,居然非常美味。“好吃吗?”方肖像是献宝般地看着曾玉儿笑道。“恩,这香料倒是独特,没吃过这么好的味道,rou也烤得刚好。”曾玉儿吃得满嘴油汁,衬得那嫣红的小口更是好看。方肖听得她夸奖,似乎忘记了自己饿这回事,只是连说:“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却见得曾玉儿突地对自己一笑,那蘸着油汁的素手伸将过来,将一块嫩香的rou塞进自己嘴里。方肖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