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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之前,曾率人暗中前来阳枝城,想要从冥月墓的墓葬中分一杯羹,后来却误打误撞,在城里碰见了你。”这种略显耳熟的桥段,戏文里似乎常有。陆追摸摸自己的脸,问:“然后就地主恶霸一般相中我了?沉迷美色无法自拔?”萧澜不满,抬手在他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喂!”那一巴掌声音清脆,陆追耳根一热,也顾不上疼与不疼,翻身就坐了起来,炸毛道,“你做什么!”萧澜问:“还要不要继续听?”陆追:“……”陆追怒道:“说!”“他那时买了许多与你有关的话本,想要从中找出冥月墓的秘密,却又看得吃力,好巧不巧恰好遇到装成秀才到处溜达的你,就强行抓回了客栈,让你念那些书给他听。”萧澜道。陆追纳闷:“他怎么老做这种强行抓人的事,抓上瘾了不成。”“我那时人在冥月墓,并不知当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等我赶到时,他已经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萧澜道,“我与他过了百余招,最终却还是让他跑了,还顺势揭下了你的面具。”“在你手下逃了,这耶律星武功当真不错。”陆追想了想,又问,“那心怀不轨呢?你看出来的,还是我告诉你的?”萧澜答:“都有。”陆追忧愁:“那看来的确是很不轨了。”“你说,”萧澜双手捧着他的脸,“上回易容就被看穿,这回会不会往事重演?”“如此就惨了。”陆追道,“阳枝城好歹是我们的地盘,换成大漠深处,想突出重围有点困难。”“所以往后几日,你最好开始装病。”萧澜道,“我猜耶律星此时应当还在前线,不会轻易离开,不过事有万一,倘若他真来了,你只管好好躺在帐篷里,哪里都不用去。”“成。”陆追点头,“我听你的。”过了阵子,却又问:“那他会不会认出你?”萧澜摇头:“我这满脸络腮胡子,眼睛也耷拉着,莫说是他,母亲也未必能认出来。”陆追强调:“我就能认出来。”萧澜笑笑:“你是看着我一步一步易容,如何会认不出来?”陆追反驳:“可——”“我知道。”萧澜捂住他的嘴,“方才是我说错话,这世间只有你一人,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能一眼就认出来,好不好?”猝不及防收到了一句情话,陆公子暗自窃喜,闷声闷气应了一声:“嗯。”萧澜重新将人抱回怀里,掌心沿着脊背温柔按揉,最后停在腰上,问:“方才当真打疼了啊?”陆追在被子里踢他一脚。萧澜笑出声,用被子将人裹得更紧,掌心顺势包住那绵软的臀瓣,低声道:“我认错,帮你揉揉。”陆追:“……”哦。隆冬天寒,每个人都恨不得裹上厚厚的棉衣,因此军营中那穿着单薄妖娆的红衣女子,就显得更加引人注目起来。耶律星耐下性子道:“圣姑若无事可做,何不尽早回去休息?”“我知道,王上嫌我烦。”红衣女子靠在软榻上叹气,“可我无事可做,却更烦。”“不是只有杀人,才叫有事可做。”耶律星道:“弹弹琴跳支舞,或者学大楚的女子去绣花,圣姑不如从中挑选一样?”红衣女子笑道:“王上花了大价钱请我来,怕不是为了让我绣花跳舞吧?”“时机未到,”耶律星摇头,“在萧澜与陆追没来之前,我并没有任何事要让圣姑去做,绣花跳舞也无不可。”“王上就不觉得日子不对?”红衣女子道,“按照这一来一往途中所耗,他二人本该在几十天前就到了,可却直到今日还杳无音讯。”“途中耽搁了,或者是在阳枝城中多住了一段时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耶律星抬眼。“我着急早些杀了人,好收银子啊。”红衣女子咯咯笑,“不过也是,阳枝城,江南,待在那种烟雨霏霏翠竹挺拔的地方,谈情说爱不思归,也是人之常情。”“说够了?”耶律星问。“没说够,不过我发现,只要一提陆明玉谈情说爱,王上保准一脸黑云。”红衣女子讥笑,“回回如此,百试不爽。”耶律星将手中文书丢到一旁:“看来圣姑当真是闲得发慌。”“看来王上是当真极喜欢那陆明玉了,也只有在提到他时,这平日里喜怒不惊的脸上才会出现别的情绪,有趣。”红衣女子斜靠在桌上,“王上只管放心,交给我便是。”耶律星不悦:“交给你?”“这回姑奶奶好事做到底。”红衣女子用手指敲敲桌子,“杀一个,抢一个,抢的那个算白送,不收银子。”耶律星却道:“不必了。”“怎么?”红衣女子凑近,“怕我吓到你那心上人?他是纸糊的还是豆腐捏的,如此碰不得?”“你说对了,他还当真碰不得。”耶律星挥袖站起来,冷冷道,“三天后我要动身前往鹿饮泉,待我走后,劳烦圣姑高抬贵手,闲来无事不要去勾引胡达罕,他年纪大了,受不住。”“我勾引那老头做什么?”红衣女子面色一僵,险些吐出来。即便要勾引,也是勾引先前在大漠中遇到过的俊美青年,谁要勾引那满脸长斑的胡达罕。想一想就扫兴。作者有话要说:陆小追:爹!有人摸我屁股!第一百八十二章-鹿饮泉破坏达人陆小追“鹿饮泉”三字,听起来实在与这片干涸的大漠搭不上调。陆追初时还以为那里至少会有一片绿洲,不过在亲眼看到后才发现,拥有如此诗情画意好名字的一处地方,也依旧是黄沙弥漫,不见天日。“下车!快些!”守卫大声呵斥着,将楚国的俘虏赶入帐篷,比起先前的银刀武士,这些人看起来要更加凶蛮与狠毒,满脸横rou,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不见厅。马车停稳后,陆追也扶着萧澜的手臂跳到地上,此时正值日暮时分,寒冷的风像一根根尖锐的针,迎面扫来争先恐后刺进皮肤,又在触碰到血液的刹那炸开,绞得全身都刺痛僵硬,行动不便。而在昏暗的天地间,正遥遥矗立着许多高耸阴影,虽说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不过也能勉强猜到,那里应当就是所谓的“楚军新坟”。“鹿饮泉,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陆追坐在帐篷中,守着炭火煮热水,“听起来如此清新明丽,我还当是七绝国那样的大漠绿洲,却不知原来连口水都要去十余里外驮。”“因为一则民间传闻。”萧澜道,“许多年前有商人途经此处,又饿又渴昏迷不醒,懵懂中看到有梅花鹿正衔来草叶,将清凉的泉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