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吾说不清楚。故而......侯夫人估计是有不可告人的计划。”江仲远对之前的推搡颇为内疚,于是接着云舒君的话,道:“侯爷,现在看来侯夫人确实脱不了细作的嫌疑。要不要属下去审问一下茯苓?”江仲远的武功当之无愧排在众侍卫之首,但思虑不怎么长远。凡事只能看到皮毛,却想不出合适的法子应对。方羿指出他的破绽,道:“没有证据如何审?如果真是训练有素的细作,不待你审她便咬舌自尽,彼时更查不出她们的目的。”江仲远迟钝了片刻,接到云舒君模仿蛇出洞爬行的手势,恍悟道:“既然侯爷担心打草惊蛇,不如来一招引蛇出洞?”方羿面无波澜,问道:“如何引?”江仲远愣了愣,又看向云舒君,已经读不懂第二轮手势了。便低头,道:“属下愚昧。”方羿揉了揉脑仁,吩咐道:“让人装作无意把地图给茯苓,派暗卫日夜紧密监视主仆二人。”江仲远想了想,问道:“如果侯夫人拿着很安分呢?”方羿拿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案,道:“安分便罢了,但倘若她要闯去不该去的地方......杀。”江仲远一震,谨慎着提醒:“侯夫人好歹是未国长公主,这样会不会与未国结怨?”方羿早想好对策,道:“届时回报安胄,便说侯府遭了刺客,安如意为了替本侯挡剑,不幸香消玉殒。”江仲远颔首,“属下谨记。”方羿十分严肃,道:“这件事你亲自跟,有消息随时禀报。”江仲远道:“是。那属下去准备了。”“嗯。”待江仲远走远,方羿漫不经心翻开一卷书,对正摇扇子的人道:“云舒。”云舒君侧首,恭敬待命,“侯爷请吩咐。”方羿一面阅书一面道:“我看得见。”一轮又一轮的简单手势。云舒君语凝,没有辩解。窗外的黑燕在半空旋了一圈,又欢快地飞走。作者有话要说:江:云舒君,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敏的人!云:是你太笨。(可能因为数据不好吧,这一周榜单轮空惹,没有字数要求什么的,老木就隔日更叭,避免以后有榜单要日更的时候存稿不够∩_∩还有就是,如果有小可爱觉得这篇文文比较有爱,阔不阔以帮忙推荐一下(*/ω\*)收藏积分提上去之后,说不定就有更多人看到老木,有人支持的话,码字也会有动力的说~~~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6.1更新(毕竟过节),然后是6.3,6.5,给看文的小可爱们巨大的么么哒!)第17章受伤(一)月黑风高夜,翻墙逃跑天。安戈等了七八日,终于等到方羿被容王召见,夜黑尽了也没回府。于是穿好夜行衣,揣了青铜盏,拿起宝贝地图,开始翻墙。往西翻九堵,再往南三堵,非常完美!侯府里出奇的安静,往日巡夜的下人也没了踪影。安戈心中大喜,认为这次逃跑集成了天时地利人和,必定大功告成。不过,身为曾把永安县闹得鸡飞狗跳的小夜叉,安戈还是有一丝警觉的。“呼......怎么这墙越翻越高啊?”翻到第五堵的时候,他有一点怀疑自己的方向,但左右环顾都没见到半个守卫,他又无比坚信自己,“茯苓说了西边没有侍卫,别怕别怕,马上就自由了。”他摸着胸口的青铜盏,心里踏实许多。所以,小夜叉的警觉性也真的仅有一丝而已。望着足有四丈高的第九堵墙,安戈十分气恼,骂道:“这猴子当真不把钱当钱啊?一个破院子围这么高干什么?”他看准墙角的一棵歪脖子树,提了一口气,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再往身侧一探,借力上墙。少顷,他功德圆满地站上墙头,拍去手上灰尘,“呼......哈哈......去你的劳什子猴子府,小爷我今天就彻底解脱了——”他不知道,他把地图拿反了,脚下此刻的围墙,围的正是方羿书房。他更不知道,一双在暗处隐藏了很久的眼睛,已经泛了血色。御臣殿中,仅有方羿、封若书和容王卫临寰。卫临寰举起青铜樽,道:“二位爱卿,此乃蛮疆国的漠洲酒,孤今年只让人进了十坛。今晚通通饮了,孤与你们不醉不归。”容国地处中原,人杰地灵,物资丰足。之于“地灵”,是因其处三河交界,四通八达。之于“人杰”,便是五国羡煞的一文一武。曾有三朝元老纵观朝代历史总结:武有方羿,文有封若书,容国无忧矣。卫临寰年近四十,对这一文一武十分宠信,时常召见进宫,上谈治国,下谈治家,君臣如友。封若书把酒樽抬到鼻尖,闭眸嗅了嗅酒香,浅浅笑道:“两百年前,酒仙‘莫姜’将天下美酒尝了遍,排了‘八川酿谱’。漠洲酒一直位列榜首,从未跌落。这样不可多得的精品,大王一次性都拿了出来,不怕日后朝思暮想时,口中乏味么?”卫临寰的手搭上龙椅,煞有介事道:“正因为是佳酿,才要与你二人痛饮。换作旁人,孤恐怕一樽也喝不了。”封若书颔首,道:“大王大抵是说笑了,前朝后宫,想尽办法让您开怀的人比比皆是。相较之下,臣恐怕微不足道了。”方羿和卫临寰的关系宛如亲友,见面时诸多礼节都不讲究。封若书却不同。他生在书香世家,礼仪规矩自小便抓得严,尽管与卫临寰多次闲谈,他也在心里端了一把尺子,把量着君臣的距离。为臣之道,自他十九岁坐上国师之位起,便一直掂量得很清楚。卫临寰习惯了他这样恭谨,道:“若书还微不足道,恐怕天下就没有人值得称道了。”他又斟了一樽,“话不多说,孤与你们先饮三樽!”待琼酿下肚,喉间也添了几分热意。卫临寰盯着一言不发的方羿,问道:“方羿,你怎的缄默不语?”方羿放下青铜樽,道:“臣在等大王下令。”卫临寰一愣,又笑道:“下何令?”方羿抬眸,道:“大王每次同时私召国师和臣,都有可说或不可说的任务。这次把压箱底的漠洲酒都拿出来了,自然非同小可。”卫临寰默了半晌,叹道:“方羿,你的眼睛委实不用这么毒。”方羿耸肩,道:“国师早看出来了,只是碍于君臣面子没有说破。臣再不问,难道还要等大王醉了之后不了了之么?”卫临寰看了眼耸肩的封若书,陡然大笑,“既然你俩都对孤的盘算了如指掌,那孤也不好再掖着。没错,今日找你们两个来,确实有要事。”封若书颔首,“臣定当竭力以赴。”卫临寰点点头,又兴味盎然地看向方羿,“方爱卿,你呢?”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卫临寰每次唤方羿“爱卿”时,总没有好事。方羿警惕道:“那要看是何事。”卫临寰尴尬地扶着桌案,道: